萬劍宗虛空開大會。
數持劍修士站在持笛修士的背后,眼神凌厲的望著面前蒙面女修。
咯吱。
戴著面紗的修士緊鎖著眉頭,白皙的手指放在唇前牙齒緊咬,不多時蒙面女修的拇指就被咬斷了一截,奇怪的是卻沒有半點鮮血從手指中滲出。
“哇喔~”
“咱們白骨妹妹不會是活夠了吧?”
持笛修士眉眼中伴著笑意。
“姓梅的,想不到你們竟然都藏在此域,當年的一劍之仇我早晚會討回來!”咬著手指的女修忽然握拳怒喝。
“嗯嗯嗯~”
持笛修士笑吟吟的點頭。
“妹妹要回去了?”
“我絕不會放過你,絕不會!”蒙面女修緊咬著嘴唇,白玉般的手指在虛空中點了幾下,虛空中就浮現起一道門扉。
殊不知,就在她扭頭想要走進門扉的一瞬...
數柄血劍將之貫穿。
蒙面女修凝眸回頭伸出手指。
“你...”
“不是我,不是我!”持笛修士搖晃著手,可都還未曾她的話音落下蒙面女修就在虛空中炸裂開來,化作數不盡的紙屑。
“梅及笄,你真的好做作啊。”
直到此時雙手環抱在胸前的顧德白忍不住發聲。
“你覺得這樣有勁兒嘛,來之前就讓我將周圍的空間封鎖,你從一開始就沒想著讓她的這紙人活,你還佯裝著要讓她走,等她準備走了你再偷襲。”
“你食不食油餅啊?”
“再說你怎么突然玩上笛子了?”
真難頂。
從這女修來的時候,顧德白就收到了傳音,在不驚擾到她的情況下,第一時間她就將整個星域內的空間都封鎖。
那一刻,蒙面女修就注定一死。
偏偏...
什么惡趣味。
“這笛子呀,剛才正跟朕的愛妃們助興,不要太在意。”梅及笄笑吟吟的將笛子收回到納戒中,“至于干嘛要偷襲,誰讓她之前偷襲我,我這回頂多就算是還她偷襲我的仇,你信不信她肯定要氣炸毛了。”
“嗤~”
抱著肩膀的顧德白冷嗤。
“干嘛,不信,咱倆打個賭。”梅及笄挑眉道,“誰輸了就把自己借誰玩兩天,敢不敢賭呀我的好師妹~”
“...”
“小白白,不會是不敢吧,這賭約我也不是穩贏的喲,要是你贏了,不就可以對我為所欲為了嘛~~~~”
“我沒你那么變態。”
顧德白瞥了梅及笄一眼,雙手在虛空中展出十字,拂袖就進到裂縫之中。
“早晚拿下你~!”梅及笄搖頭晃腦,旋即側目朝著虛空中的其他修士露出顏藝的笑,“你們敢不敢跟我賭呀?”
“五代,我們...看,有人裸奔?!”
突然間虛空中的女修抬手凝聲怒喝。
“哪兒呢哪兒呢?!”
梅及笄滿眼興奮的扭過,卻不想看到的唯有一片虛無,待到她再回頭時眾女修都已沒了蹤影。
“都跑了,沒勁兒。”
滿眼悻悻的梅及笄聳了聳肩,又看了一眼虛空中飄落的紙屑。
“絕對氣炸毛了~”
諸天萬域,某洞府。
深紅的洞府內,映入眼簾到處都扎滿了紅色的紙人。
水幕前是一縷迤邐的紅發身影,白皙的肌膚恍若凝脂一般,渾身上下如果不算臉上一條細痕,根本找不到半點瑕疵。
她赤著雙足,雙拳緊握。
精致的臉蛋上看不到半點血色,渾身上下的毛發都跟著炸開豎起。
“啊!!!”
“梅及笄,我一定要將你碎尸萬段!”
唰唰唰!
紅發女修不知從何處翻出數柄匕首,‘咄咄咄’幾聲就扎在了上面寫著‘梅及笄’的丑陋之人的頭頂。
說來也怪。
整個洞府內的紙人都做的很精致,唯獨梅及笄做的五花八門,從面部扭曲、到肢體異型,什么類型都有。
直到將‘梅及笄’紙人扎爛,紅發女修才癱坐在地。
“小姐,又在跟梅上仙慪氣啊。”
洞府中突兀地走出個背上扛著個像黑漆漆猶如黑鍋,佝僂著腰的老者。
“誰稀罕跟她慪氣,她配嘛?”紅發女修嗤了聲,“還真讓你說準了,梅及笄根本就沒死,我紙身游走諸天時看到她活的好著呢,那臉一如既往的欠揍!”
“梅上仙,手眼通天,她若不想,萬域之中又有誰能動得了她呢~”
佝僂著腰的老者眼睛笑的瞇成了線。
“對小姐來說這也是好事。”
“我遇到她,都是倒了大霉了,你還說是好事。“紅發女修皺緊了眉頭,“你不能因為她是你曾經的主子就胳膊肘朝她拐啊,這么多年我待你可是不薄。”
“小姐厚恩,老奴念著。”
背著黑鍋的佝僂老者依舊是笑瞇瞇的。
“老奴說的也是實話,小姐你不妨這樣想,你游走諸天萬域既能遇到梅上仙,自能再跟那位重逢,梅上仙這么多年可從未離開過那位超出一域。”
坐在地上發著脾氣的紅發女修瞬間拳頭敲了下手。
“是喔~”
“我那時候就覺得這萬劍宗古怪的很,這才留下眺望了半晌,梅及笄也說萬劍宗是她在的宗門,那么這古怪就反而顯得合理了。”
“既如此...徐安山~!”
紅發女修突然神色劇變,右手高抬紅色的薄紗披肩將落到她的肩膀。
“我要親自去一趟!”
“小姐,你去了又有什么用呢。”背著黑鍋的老者輕語,“梅上仙在,你又怎么可能能跟那位見面,刻意的相逢不如恰到好處的偶遇。”
“啥意思?”紅發女修突然皺眉。
“老奴方才聽八方之音時,偶然間聽到了件妙事~”背著黑鍋的老者輕語,“月域中的萬骷古帝好似心思有些活絡,老奴梳理片刻后發覺,這一切都是圍繞著一人而展開。”
“什么呀!”
紅發女修滿眼不耐的撇嘴。
“月域,萬骷古帝,他算是干嘛的,他心思活絡不活絡跟我有什么關系,他愛圍繞誰就圍繞誰去,我哪兒有功夫理睬那些螻蟻!”
“若,此人是徐安山呢?”
背著黑鍋的老者笑瞇瞇的抬起頭,前一秒還滿眼不耐的紅發女修頓時就收斂眼中的不耐煩,滿眼的凝色。
“誰?!”
“將此事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怎么個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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