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卡中涌現的聲音溫潤如水。
聽聲音,就能感覺到這應該是個像水一般的女子。
握著光卡的統子,
感受著這份熟悉的話音一時都有些恍惚。
“確實,久違了。”
“不能投影么,也讓我看看你現在變成什么樣了,好么?”光卡中溫柔的話音又緩緩傳來,統子也并沒有回絕。
不多時,光卡投射出一縷身影。
畫面中是個坐在棋盤前穿著紗衣的女子,一頭翠綠色的長發被一根木簪盤著,清澈如水的眼眸中伴著柔和的笑。
就如她的聲音般,溫婉如畫。
“億萬歲月,你并沒有變呢。”
投影中的女子柔和的笑著。
“你也是。”統子面色如常笑吟吟的點頭,“現在的你就跟咱們最后一次見面之時沒有兩樣。”
“亂講。”
溫潤的女子嗔笑著。
“我老了。”
“系統也會老么?”統子抬眉笑著搖頭,“或者,你想說的是你的內核老了,你的心老了,那我不反駁。”
“沒必要這樣含沙射影吧。”
溫潤女子柔和的笑著,卻并沒有半點惱火之色。
“咱們倆自從王城一別這么久沒見,我還以為你會愿意跟我敘敘舊,可是你上來就說這些,想來這份愿景是要落空了。”
統子聞言笑了出來。
“這不就是在敘舊嘛。”
“我不喜歡。”溫潤女子搖頭。
“你喜不喜歡關我屁事。”霎時間,統子嗤笑出聲,“你要是不想敘舊,那咱們倆就說的直接點,混沌神器你給誰了。”
“白要?”
“就憑咱倆曾經的關系白要不行么,或者這樣吧,也不讓你白說,你說一件,我就從你那撤一雙眼睛。”
“眼睛,你是指左相?”
“他已經是明牌的了,我怎么會那么沒誠意。”統子眉眼中滿是笑容,“我給你說暗棋,你絕對找不出來的那種。”
“不信。”
忽然間,投影中的溫潤女子笑了出來。
“你想套路我。”
“怎么會呢,卞氏,咱們可是多年的摯友。”統子攤開雙手,“我怎么可能會套路你呢,我是你最堅實的后盾啊。”
卻不想,此言落下的一瞬,卞氏手中的棋子竟是被她莫名的捏成兩半。
“后盾?!”
“潤之大帝,說出這話你不覺得可笑嘛?”
統子沉默著沒有言語,卞氏緩緩低下了頭。
“若你真是我的后盾,那你和我就走不到現在的局面,若是你我聯手,這諸天萬域早就應該是屬于你和我的...”
“是我們的!!!”
剎那間,卞氏再抬頭時清澈如水的眼眸此時就恍若是深淵鬼眸。
清澈的藍被暗黑的紅取締。
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肉眼能夠看到的血紅之氣。
“你...”忽然間,統子緊鎖住眼眸,“你怎么突然變成這樣了,我知道了,你是想...卞氏,看在多年老友的情分上,你最好停下來,你走的這條路是錯的。”
“這世上哪有對錯。”
卞氏抬著頭笑到嬌軀亂顫。
“路是走出來的,沒有走到頭誰能說這條路就不是路呢,潤帝,這個小小的系統圈真的好無趣呀,你不覺得么?”
“我們存在的意義是什么?”
“為諸天萬域的宿主效力,收斂資源卻又懼怕擁有資源,我們茍且的活著,擁有著永恒的歲月卻又只能活在這么小的地方。”
“憑什么,憑什么!!!”
卞氏歇斯底里的大喊,又忽然手放在胸前吐了口濁氣,身上散發的血紅之氣也緩緩的被她收了回去。
整理好眉前的青絲,她又變得溫潤如水。
“別介意,這幾日我總是要這樣發泄一下,看在咱們倆曾經的情誼上,有些事咱們就挑明了吧,你的想法我心里清楚,我的想法你也心知肚明。”
“春哥算是我送你的~”
“我也沒想讓他卷入到這紛爭中來,讓他好好跟著你,我可以對你承諾,若是我成功了,春哥來做這系統圈的主宰,我會此生都站在他的身后。”
“我對這權柄沒有興趣,我只想真真切切的出去看看。”
“僅此而已。”
“我信。”統子抿著嘴唇微微點頭,“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咱們倆就久違的再玩一把,這回我不是棋手,我甘愿以身入局。”
“怎么,將你的那位宿主看成你的執棋者了?”
“他不值得么?”
“不值。”
“我覺得他值。”統子的眼神忽然一變,“卞氏,我再問一句,混沌神器你到底給誰了,別那么小氣嘛,咱們倆對半分。”
“哼~”
卞氏笑著,手指捏著棋子。
“混沌神器很貴的。”
“貴也是有價的嘛,我用你想要的跟你換。”統子淡淡的看著投影中曾經的摯友,“你也知道,我是整個系統圈唯一一個邁出那一步的人,你想要,我教你。”
“價格~”
“兩件混沌神器的位置,童叟無欺。”
漫步在星空樓中,徐安山抱著后腦勺閑暇著四處亂逛。
“嚯~”
“這星空樓來的修士都不賴啊,手里拿得都是仙器的。”
徐安山眼前映入個拎著柄仙劍的月域修士,瞧他那喜上眉梢的神色,就跟吃了蜜蜂屁股似的,都要樂開了花。
仙器對徐安山來說稀疏平常。
他也沒太在意。
純粹就是感嘆一聲,星空樓這的修士背景都挺不俗。
想想也是...
能橫渡域河來到他域的,就注定了他的不凡。
就是徐安山不知道星空樓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大羅帝國覆滅之后空域已是域運全無,都已是油盡燈枯之境,樓中卻是大肆斂各域的修士。
總感覺這里面有貓膩。
修士激增,讓星空樓中比往日繁茂了許多,尤其是樓外的商業街,也變得尤為繁華。
“這應該也是郝有乾的手筆吧。”
徐安山抬眉輕喃。
曾經的大羅帝國都已化作大徐帝國,郝有乾若是想要批地應該會很簡單。
“你也別著急,有哥們在就一柄破仙器有什么大不了的。”正待這時,不遠處一縷安慰似的輕語聲涌入徐安山的耳畔,“實在不行我給我老祖搖來,讓他送你一套。”
循著聲音望去,赫然是郝有乾幾人。
郝有乾正摟著程百路的肩膀,站在個商樓前輕聲寬慰個不停。
“有乾~”
徐安山輕喚了聲。
“安山哥!!!”看到徐安山歸來,郝有乾的嘴恨不得都咧到耳朵跟,“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不跟老弟言語一聲啊。”
郝有乾、程百路和肖火都跑了上來。
“也回來沒多久。”徐安山輕語,旋即看向程百路抬眉,“老程這是怎么了,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說到這事兒,哥,你那有多余的仙器么?”郝有乾問道。
“有啊,這不有多是,你們需要?”
言語間徐安山就在納戒中翻找,他什么都不多,就這仙器、圣靈果,多的納戒都堆不下。
“我不需要,老程需要。”郝有乾努嘴,老程皺眉,“我也不要,明明我有仙器,那...反正我不要。”
“咱老大又不缺那幾件仙器。”郝有乾道。
“我知道,可事兒不是這么個事兒。”程百路緊皺著眉頭,徐安山聽的云里霧里,“到底是咋了,你們別跟我打啞謎,聽不懂。”
郝有乾攤開手,滿眼的無奈。
“老程的仙劍被偷了。”
(三更奉上~)
(寶子們點點發電喏,愛你們,好耶!)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