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粗糙的圣源？”
伸手將圣源握在手中的打卡系統，垂眸細細的端詳半晌。
“工藝技術一般。”
“看上去應該是用系統廢料做的，如果是我做絕對能做的更好，這種圣源實在是太低級了，到底是誰做的這么沒水準？”
“治愈，你瞧瞧。”統子抬眉。
“還用瞧嘛？”抱著手臂的系統嬌哼了聲，“就是數據廢料做的，里面融合了我們治愈系統特有的治愈之力，工藝上我不懂，可就感覺這圣源中的治愈之力，粗略估計做出來至少得有兩千年了。”
“兩千年？”
不料，打卡聞言卻是噗嗤笑出了聲。
“我怎么覺得這工藝得有五千年往上了，要么就是小作坊趕制出來的，品質實在是太差了，像這種品質都出不了我的實驗室。”
打卡系統和治愈系統都給出了各自的看法。
倚靠著藤椅的統子，將圣源又拿了回來放在手上摩挲，眼眸中卻是伴著深邃輕聲低喃。
“數據廢料研發而出。”
“統子老大，這么看咱們丟的數據廢料看來有去處了。”治愈系統在旁輕語，“不出意外，那些數據廢料就是被運走，拿去做這種粗制濫造的圣源投入到諸天使用了。”
“哼~”
一旁的打卡系統卻是哼了聲。
“你哼什么？”治愈系統撇嘴，“難道我說的有錯么，眼下這圣源不就是數據廢料做出來的么？”
“懶得跟你辯。”
打卡不屑的抱著后腦勺，統子瞇眼看了他片刻。
“卡子，有想法就說出來。”
“我不想摻和。”
打卡皺了皺眉頭，凝聲道。
“讓我搞研發行，你們要什么我就研發什么，可你們斗智斗勇的事，我就不摻和了吧，我也什么都不懂。”
“你是不懂還是不想說？”
統子眉頭一凝，“卡子，你想什么就說什么，我保證不會怪罪你，而且我可以保證以后不會再揍你。”
霎時間，一旁的簽到瞪大了眼睛。
咋地？！
這意思是以后這揍都落我頭上啊？
“明明你有咱們系統圈最好用的頭腦，可是在發表意見的時候又總是藏著掖著，以前我可以不管，眼下你不能再藏了，說說你的想法。”統子皺了皺眉頭凝聲道，“算我拜托你，看在我和你安山哥的面子，大帝到現在都還在外面，你說吧！”
深吐了口氣，打卡許久未語。
他心底很清楚。
這事兒如果他摻和進去，那么就別想再從中抽身，他確實想到了很多可能性，理智告訴他不要過度介入。
“所以我說，沒有腦子的時候才是最快樂的時候。”
打卡系統忽然噗嗤笑了出來，他仰著頭沉吟了許久雙手握拳。
“好，我就說說我的愚見。”
“先說這圣源，這種圣源用得上多少廢料？”
“咱們丟的廢料，能讓半個諸天的修士都拿到這種破圣源，而且就指望這種圣源去妨礙安山哥，是不是有點太冒昧了？”
“你瞧瞧那圣源...”
“稍微來個擁有正統圣源的修士，能打他們八百個來回，就算丟了的廢料都研發成這種圣源，對諸天而言也是無濟于事。”
打卡攤開雙手，滿眼的不屑一顧。
“退一萬步講。”
“就算真的做圣源，他們制作難道不需要時間，將咱們丟的數據廢料都做成圣源，累特么也能累死那些王霸犢子。”
被反駁的治愈系統啞口無言，嬌嗔著哼了聲抱著肩膀沒有言語。
這期間，統子卻一直默默聽著打卡的話。
“那你覺得，廢料用在哪兒了？”
對統子而言丟失數據廢料的用處一直都心病，大帝已在外地毯式的搜索，可至今卻都還未曾得到任何數據廢料的消息。
卞氏、暴君、廢料，三者都沒有任何進展。
看到此圣源時，統子一眼就看出這應該是系統圈產出的商品，只是統子無法具體確認，她寧愿那些數據廢料用在了研發粗劣圣源的用處上。
數據廢料簡單來說就是系統產出的垃圾。
能投入使用。
需要經過多重工藝提純、加工后，在投入到研發使用當中，饒是如此制作出的商品也都是些法器、兵器之類的外用商品。
像這些用數據廢料做的圣源。
它們就恍若一顆不知何時會爆炸的炸彈，稍有不慎擁有者就會喪命，若是研發者有心，在其中留下一些烙印，一念之間他們就能夠控制住那些擁有著這種殘次圣源的諸天圣境。
然而，這已經算是較好的結果。
統子是多希望能夠如此，偏偏打卡系統的話卻又言之有理。
儲備基站的廢料。
整個系統圈幾千年、幾萬年、幾十萬年產出的存留，這些廢料已龐大到能夠威脅到整個諸天的安危。
圣源，尚可挽回。
若...
“在我來看，那些丟失的數據廢料還未曾投入使用，或者就算是用了也只是小批量的投入研發，真正數據的廢料...”打卡輕吐了口氣望著統子微微俯身，“頭兒，也許我說的你不愛聽，我還是覺得，這些廢料的真正用途是傾倒向諸天。”
聽得這些，尤其是最后的那句話，統子眉眼微顫。
“理由！”
“很顯而易見。”打卡張開手臂凝聲道，“數據廢料它就是廢料，哪怕就算是給它玩出花，它也是廢料，它根本沒有太大的實用價值，卞氏的人能將這么多廢料偷偷運走，那他們干嘛不去端系統資源總庫，去端諸城的資源庫...”
“拿到這些，對他們的益處不是更大嘛？”
“他們非要如此費勁的拿走這些能量不穩定的數據廢料，冒著在運輸期間諸多不安因素和風險，他們的目的就只有一個...”
“就是將此視為他們手中最后的牌。”
“梭哈！”
“傾倒廢料，跟咱們、跟諸天，同歸于盡，誰特么都別活了。”
“我這話不是危言聳聽。”
“就咱們系統圈這么多年的庫存，那些廢料能夠做到，只要傾倒一開始，諸天萬域的修士就會化作沒有意志的行尸走肉。”
“縱使如此，這其實也屬于交好的結果。”
“從吉兇來講。”
“此乃，小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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