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高興的,我們家能遇到你,是我們家最大的氣運。

你們兄妹的到來,我娘才治好了身子,才懷了身孕,我們袁家才有了希望。這些都是鳳家給的。爹,這么大的恩情,我嫁,我去做牛做馬報答。”她邊說邊落淚。

“袁姐姐這說的什么話,誰要你做牛做馬,是讓你做鳳家少夫人。”鳳元浩急急地說完,然后羞得不敢看袁巧蘭。

而聽了這話的袁巧蘭也羞得都不好意思哭了。

兩夫妻也笑了。

“行了,這門親我袁家同意了,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袁沂南也很干脆。

對鳳元浩的人品根本不用懷疑。

鳳天星啊啊叫著,拍手。

【太好了,袁姐姐是我們家的了。我的愿望實現了。】

鳳元浩一臉傻笑。

鳳天星看到就想撇嘴。

【傻大哥,還不快點問問袁姐姐是不是真心喜歡你?多好的機會。】

鳳天星掙扎著要從袁沂南懷里下來,要拉鳳元浩的手寫字。

“袁姐姐,我的心意你也知道,但當著老師和師母的面,我也想知道你是否真心愿意嫁我,不是報恩,而是.....”鳳元浩不太好意思問出后面的話,畢竟當著人家父母的面,矜持還是要的。

聽到鳳元浩這么問,鳳天星也不掙扎了。

【很上道嘛。】

聽明白他的意思,袁巧蘭羞得想找地縫。

“真心愿意!”猶豫一會兒,才開口。

說完,她就跑出了書房。

她已經快十九歲,算是大齡姑娘,已經是成熟穩重的年紀。

哪個少女不懷春,不想嫁如意良君,可是她的身子不允許她有幻想。

自十三歲后,她一直控制住自己不可對任何男子有非分之想。

可是鳳元浩的到來打破了她平靜的生活。

晚上一個人躲在床上,她時不時就會想到他。

如果他一直不能走路,如果鳳家不用他繼續,而他又一直娶不到合適的人,她或者能陪他一段路。

這些想法,她死死壓住,不敢有半點表露。

當知道母親懷孕,以后父母有人照顧,她更加難以控制自己。

每次鳳元浩來,她都偷偷多看幾眼。

沒想到今天讓她的愿望實現了。

她還聽到了他也有同樣的心思。

那一刻,她感到無比幸福,又忐忑不安。

她本覺得自己配不上鳳世子。

可現在一切都不是問題了。

她跑回房,趴在枕頭上痛快地哭了一場。

而書房里的夫妻倆也因為女兒能嫁人而高興不已。

這是他們夫妻這么多年的心病啊。

“元浩,以后巧蘭就交給你了,一定要好好待她,這些年她一直病著,心里也苦,但她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是我們做父母的虧欠她良多。”黎梅香壓住激動,語重心長地交代。

“師母放心。以后這里也是我家。你們就當我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鳳元浩真心說道。

【大哥哥就這么把自己賣了?】鳳天星眼睛滴溜溜轉動,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

得到袁家的肯定后,鳳元浩回到家第一時間就把事情告訴宋舒青。

袁家也把他們的決定傳給五公主,畢竟這事是她牽的頭。

以后五公主就是媒人。她就要擔起媒人的責任。

云芷柔收到袁家的答復后高興不已,也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為了把這件事做得更漂亮。

她特意進宮找太后商量,想讓太后下賜婚懿旨。

但太后覺得請皇上賜婚更好。能得皇上賜婚也是一件很榮耀的事。

云芷柔覺得這主意不錯,又跑去找云宏霄說明情況,并請他下旨。

云宏霄不太相信。

袁家那閨女,鳳家怎么可能會看上。

人是不錯,可是那身子,他也清楚,誰娶了就得絕后。

當然也不是真絕,還可以納妾,但嫡子女就沒了,還要花重金請醫問藥。

云宏霄又把鳳祖文找來問。

他可不想做惡人,萬一賜錯了婚,那可是不好改的,圣旨一下就是板上釘釘。

“你確定要給你大兒子娶袁家小姐?”云宏霄玩味地看著鳳祖文。

“娶,這么好的姑娘,便宜那小子了。”鳳祖文還覺得自己兒子配不上人家姑娘呢。

娶婦最好是看人品,而不是看家世,取對了婦,福澤三代。

他爹就沒娶對。

后娘就是教養不好。不然哪會有小閨女流落在外的事。

“那身子可不會給你生孫子。”云宏霄不明白了。

“我家就好藥,能治好。”鳳祖文一點不隱瞞。

“真不告訴朕你的藥從哪里來?”云宏霄很好奇。鳳祖文送他人參那次就問了,可這家伙就是不說。

“可以告訴您,等您哪天不想做皇帝,想和臣一起游山玩水時就可以告訴您了。”

這話引得云宏霄干瞪眼。

當賜婚圣旨下到鳳家和袁家時,整個京城上層都轟動了。

誰也沒想到鳳家會看上袁家的小姐。很多人都想不明白。

甲:“這鳳世子不是聽說快好了嗎?怎么還娶個哪天死都不知道的女子?”

茶館里熱鬧非凡,議論聲此起彼伏。

乙:“誰知道呢。這拐子配病秧子,真是絕配。”

甲:“說話小心點,這種話可不能亂說。那可是侯府,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可是要躲著走的人物。”

乙:“說得也是。這鳳府前幾年真是倒霉,可自從這丟失的小閨女回來,氣運好像突然就變了。

侯爺重傷能這么快痊愈,鳳世子腿也快好了,那二公子也不病秧秧了。

還有兵部員外郎任家,生子大出血,也是侯爺夫妻去看過后也活過來了,就連和他們關系好的袁家,袁夫人都能老蚌懷珠。”

甲:“你別說,還真是的。”

乙:“難道那小娃娃是福星不成?”

.....

說者無心,聽者有心。

而就在離這桌不遠的另一桌,鄭成正和兩個朋友在喝茶。

最近家里管他管得緊,好久沒出來,今日好不容易得到許可才出來放放風。

他和表妹的婚禮正在緊鑼密鼓地準備中。

打算娶進門就過年。

也就還有十來天。

他聽了隔壁桌的議論。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成哥在想什么呢?”同伴見他陷入沉思的模樣問道。

“哦,沒什么。想起家里還有點事,我就先走了,你們繼續喝,下次再聊。我的喜酒你們可不要遲到哦。”鄭成匆匆忙忙回了家。

不找自己的親爹,而是去找大伯鄭子罡。

整個鄭國公府目前都是鄭子罡說了算,他才是一家之主。

此時鄭子罡正好中午在家,還沒出去。

一看到這個侄子,鄭子罡還是有些氣的,那么好的婚事,讓他自己給作沒了。

所以當小廝在門口報鄭成來找他時,有些不大待見。

讓他等了一會兒才讓他進書房。

”你有什么事?“見禮后,鄭子罡有些不耐煩地問。

”大伯,小侄今日是在茶樓聽了些閑言碎語,小侄覺得有些意思,特來告訴大伯。“

“哦?說來聽聽。”

當鄭成把聽到的說了一遍,鄭子罡揮了揮手讓他出去。

一個人陷入思考。

然后提筆寫了封信,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