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娘親,大表姐好不容易得來的孩子,肯定照顧得特別精心,可是孩子卻病得這么嚴重,肯定是有人要害那孩子。】

鳳天星用力點頭加大自己的猜測。

宋舒青站起身,長長嘆了一口氣。

母女倆在任府待到下午才走。

這期間孩子的體溫忽高忽低,讓大人的心也跟著高低起伏。

可是小黑什么也沒探查到。

鳳天星直接把它留在任府,讓它晚上再觀察一下。

因為白天人多眼雜,幕后之人未必有什么行動或者說出有用的信息。

果然,晚飯后,鳳天星正準備睡覺,小黑的聲音在腦海里響起。

[主人,真讓你猜著了,是你表姐夫的小妾干的。]

而此時小黑正停在那張小妾房間外面的樹上。

里面是主仆兩人。

“姨娘,小公子剛才又燒起來了,今天都反復了四五次,你說會不會今晚都熬不過去?要是真死了,少夫人得傷心成什么樣?”小丫鬟有些憂心地說道。

那可是少夫人好不容易得來的孩子,可不能出事啊。

小丫鬟還是很好心的。

“誰知道呢?我要睡了,你出去吧。”

張小妾讓自己的丫鬟時不時就去打聽一下孩子的情況。

而她一聽到孩子又燒起來時,嘴角就忍不住上揚。

小黑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有情況。所以接下來哪都不去,就盯著這小妾。

小丫鬟出去后,張小妾并沒有如她說的脫衣睡覺,而是在屋里來回徘徊。

嘴里喃喃自語:“快點死,快點死,讓你給我的孩子陪葬。大的我沒辦法,收拾你個小的還不容易。”

張小妾在屋里祈禱了好一會兒才睡下。

小黑飛回鳳府。把看到和聽到的又講了一遍。

鳳天星心里就有數了。

第二天,一早起來,鳳天星就把小黑發現的情況在娘親手心里寫了出來。

氣得宋舒青一個淑女都罵上臟話:“天殺的。”

宋舒青又帶著鳳天星來了任府。

經過一晚上的折騰,任家幾個主子都心力憔悴。

尤其劉含瑤,基本一夜沒睡。

看到宋舒青又來了,任夫人很感動。

侯夫人真寵她兒媳婦,不然怎么連著兩天都來。

此時鳳如雪也來了。

這孩子可是她的第一個外孫,她也急得不行,可是沒有辦法。

劉含瑤用溫水一遍遍給孩子擦身。可是沒一會兒又燒起來。

她不知流了多少眼淚。

今天任俊馳和任煜城兩父子也沒去上值,都擔心孩子有個萬一。

這可是他們任家第一個孫。

宋舒青看了一眼屋里幾人,又看了看孩子,很心疼。

宋舒青拉了鳳如雪和任夫人出去。

“任夫人,我們借一步說話。”宋舒青提議道。

任夫人一看就知道宋舒青有話要私下說。

帶著三人來到她自己的院子,進了里間,又把伺候的丫鬟都打發得遠遠的。

“侯夫人,可有什么話要說?”任夫人很急切。

“最近幾個月,任府內宅有沒有發生過什么事?我是指含瑤生子后。”宋舒青很直接地問道。

她強調內宅,任夫人心里一咯噔,難道慶哥兒是讓人給害的?

她想了一會兒才開口。

“慶哥兒出生后,就停了煜城屋里張姨娘的避子湯,兩個月后,她就有了身孕。

可是那是個不爭氣的,臘月初,大冬天的,她要逛園子,結果不小心摔了一跤,孩子就掉了。”任夫人很惋惜,那也是她的孫子或者孫女。

“我懷疑慶哥兒這次病重就是人為,是不是這張姨娘,你還是問問的好。”宋舒青當然不能直接說就是那小妾干的。

她一個外人,怎么可能會那么清楚,只能誘導。

【娘親真聰明,等那小妾來,要是不老實交待,我就給她一顆真言丹吃,不怕她不說實話。】

想到這里,鳳天星小手一翻,一顆小藥丸就捏在了手心。

引得宋舒青看她一眼,壓下好奇。還有這樣的藥?。

“你說什么?”任夫人不太相信。

可是轉念一想,再代入自己的經歷,一下就明白了宋舒青的意思。

她年輕時也遭小妾陷害過。

任夫人立刻起身出去吩咐。

大約一刻鐘,張小妾小心翼翼地進來。

“妾身見過夫人,侯夫人,親家夫人。”張小妾規規矩矩地行禮。

“雨兒,我問你,慶哥兒大病是不是你做的?”任夫人真直接。

哪有這樣當頭一棒來問人的?

“夫人,這是什么話?慶哥兒病重和妾身有什么關系?”張小妾震驚地抬起頭看著任夫人。

“含瑤照顧慶哥兒仔細得不能再仔細,怎么可能風寒這么重?除非是人為。”任夫人盯著她的眼睛看,想從張小妾的眼神看出心虛或者閃爍。

“妾身真不知道。說不定是晚上沒蓋好被子,凍著了。妾身沒有理由害孩子。”張小妾辯解道,眼神很坦蕩。

看來早就做好了準備。

“你的孩子掉了,見不得含瑤有孩子,你憤恨,這就是理由。”

“夫人,您不能這樣冤枉人啊。妾身孩子是掉了,可那是妾身自己不小心掉的,妾身怎么可能因此去害少夫人的孩子?”

張小妾很受傷。眼看就要哭出來。

“你敢對天發誓嗎?”任夫人還不放棄。

“敢,妾身沒做過的事,就敢發誓。”

“好,那你發誓,我就信你。”任夫人也沒辦法,只能如此。

這時候的人們比較注重誓言。而實際什么用都沒有。

鳳天星見這樣問不出什么來,悄悄把手里的藥放到宋舒青手里。

又拉了她的手寫了幾個字。

宋舒青最恨這種不知好歹的人。

什么也不說,直接上前,趁張小妾還沒回過神來,把藥塞進她嘴里。

那藥入口即化。宋舒青捏住她的嘴不放,直到她吞下去。

“侯夫人,你這是做什么?”任夫人嚇了一跳。

“我讓她說實話。”

“大嫂,你給她吃的什么?”鳳如雪也奇怪地問道。

“周大夫最近配了一種新藥,叫什么真言丹,只要她說假話就會肚痛難忍,所以就試試。”宋舒青輕描淡寫地說道,眼神冷冷地看著張大嘴想吐出來的張小妾。

過了一會兒。

“妾身剛才說的都是實話。你們不能這么對我,我跟了大公子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張小妾怕了,嘶喊道,規矩也不遵了,直接我。

“好了,任夫人,你現在可以問了。”宋舒青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