詼羅夫人,我這藥花費了很多貴重藥材,可能要價貴些。”周安康做出一付不太好說出口的樣子,反而更吊起了何映秋的好奇心和對藥效的信任度。

“你直接說,哪怕是五百年份的人參我也要買。”何映秋口氣更大,可見她對生個嫡子的心有多強。

周安康看了鳳天星一眼,見她點頭才報出價格。

“治病的良藥一瓶要八千兩銀子,而美容的要五千兩銀子。”

鳳天星一聽,眼睛一下就笑瞇了。

【這個周伯伯真會來事,我讓他要五千,他居然要八千,人才。我還是太善良了。】

宋舒青看到閨女那表情,無奈地深吸一口氣。

周安康也真敢開口。

何映秋聽了也怔了一下,不過很快穩定,要是她還能老樹開花,又能變得年輕貌美,花再多銀錢她也愿意,只要藥效真如周安康所說。

“好,我買了。今日沒帶那么多銀錢,可否容我回府后再給你送來。”何映秋想了想,下定了決心。

“可以,不過有個事要說在前頭,藥只能治病,但不包生男生女,因為那個不受藥物控制,而是順其自然。”周安康還不傻,要是生了孩子又是女兒,來找他麻煩可就不好說了。

誰也不能保證生兒子。

“這個我知道。”何映秋這點醫理還是知道的。

有人為了求子,喝一些不良大夫開的所謂偏方,結果生出個男不男女不女的怪胎。反而得不償失。

何映秋當場就把那瓶藥液給喝了。

說好明天再把美容丹給她送到府上去。

而實際上,那瓶藥液的價值比美容丹低,結果周安康要價是倒過來的。

何映秋帶著女兒既肉疼又滿含希望地走了。

第二天得到美容丹后,她也毫不猶豫吃下,沒想到效果真是出奇的好。一夜之間,她就年輕了十來歲。

喜得她到處顯擺。

祭酒大人也看老妻的眼神變了。

連續多天都不去找小妾,然后真在一個半月后診出有孕。

這下周安康的藥鋪生意更火了。

鳳天星讓他這兩樣藥只賣給正妻,不賣小妾,每一個顧客都要登記好。如果發現誰做了假,以后別想再在他鋪子里買到藥。

可是周安康的要價實在是太高,讓很多人望而卻步。

他把價格又翻了一倍。

這是后話。

袁巧蘭嫁到鳳府也一個多月過去。

看到她的氣色一天比一天好,一家人也放心不少。

這些天因為黎梅香生子,她每天都回袁家照顧母親。

對她的治療就拖后了些時日。

今天,已經是七月底了,孩子都出生二十來天,黎梅香已經養得差不多。

一家人決定給袁巧蘭治病。

因為過程比較痛苦,而鳳家就宋舒青是女子,再加個鳳元浩,她怕自己按不住,她又不想讓家里的奴婢參與,所以把鳳如雪請來侯府。

鳳祖文又告訴了袁沂南一聲,結果天黑前他也來了鳳府。

晚上,一家人開開心心地吃過飯。

宋舒青早早就讓奶娘把鳳元際帶去哄睡。

大約亥時初(晚上九點),大家都來到鴻浩院。

鳳元浩把伺候的下人都打發到外面守著,并交代不管聽到什么聲音都不許進去。

鳳府現在就一個鳳如月安安靜靜待在最后面的院子,奴仆都是上下一心。就算主家發生些什么事,都不會外傳。

宋舒青現在管家已經不像以前那么溫和無害,而是獎罰分明,張弛有度。

袁巧蘭雖很想早點把病治好,但事到臨頭還是有些緊張和害怕。

“巧蘭,你不用怕,我在旁邊陪著你。”鳳元浩看出她的異樣,安慰道。

“嫂嫂,只要你忍過今晚,你就是一個健健康康的人。就可以給大哥哥生兒育女,想想美好的未來,你就什么都不怕了。”鳳天星也上前安慰。

“閨女,以前的苦你吃得夠多,這下一次解決,這是好事。”袁沂南也鼓勵女兒。

袁巧蘭看到一雙雙投向她的鼓勵眼神,靦腆一笑:“我不怕。我只是有點緊張。”

大家一聽,都笑了。

“巧蘭最懂事。”宋舒青總結。

鳳天星拿出之前她吃剩下的半顆八品復體融血丹,交給鳳元浩。

鳳元浩端來溫水親自喂給妻子吃下。

宋舒青立刻找了張帕子讓袁巧蘭咬住,疼痛時不至于傷了自己。

鳳元浩扶妻子躺下,然后雙手壓住她的雙腿。

宋舒青也上床到里面,按住她另一支胳膊。

鳳如雪按外面那支胳膊。

“親家,你控制住巧蘭的頭,尤其看好她嘴里的帕子,別讓她吐出,以免她控制不住咬傷自己。”鳳祖文推了袁沂南一把。

他是兒媳婦的親爹,去幫忙可以,但自己是公爹,就不太好碰到兒媳婦的身體。

袁沂南一聽,立刻照做。

“小黑。”鳳天星喊了一聲。

然后小黑就從窗戶飛了進來,乖乖站到袁巧蘭胸口。

還不到半刻鐘,藥效就起了作用。

袁巧蘭感覺到胸口心臟位置,如撕裂一般的疼痛傳來。

那種感覺,真的讓人想死。

小黑立刻向她傳送一些靈力,讓她稍微舒服一點,沒那么痛。

但那也只是減輕一點而已,主要還是靠她自己硬生生扛過去。

額頭很快見汗,身子開始扭動,嘴里發出嗚嗚聲。

她好想把心臟那一塊挖掉,可是她的四肢都被人控制住,動彈不得。

時間一點點過去。

疼痛在繼續。

袁巧蘭身上的衣服已全濕,如水里撈起來似的。

心臟一點點在修復,缺失的地方正一點點長出來。

突然袁巧蘭把嘴里的帕子吐了,大口大口喘氣。

看到頭頂的父親,她眼淚橫流。

“爹,我好痛,我好痛。”

這話引得屋里幾人都跟著眼睛發紅。

“爹知道,再堅持一會兒,很快就好了,以后你再不用受病痛折磨。”袁沂南也控制不住流下眼淚。

他的閨女正在經受常人無法忍受的痛,可是他一點忙也幫不了,只能看著閨女自己一人承受。

幸好妻子沒來,不然得心疼成什么樣。

袁沂南把帕子又給閨女塞了回去。

可是沒一會兒,她又吐出來,發出凄厲的尖叫。

袁沂南見她沒有要咬自己的跡象,就不給她塞了,叫出來也好,至少感覺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