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業城,西北軍議事大廳。
“南將軍,還沒有王爺和王妃的消息嗎?”
常宗衍手里拿著軍情急報,面色凝重。
南征搖搖頭,心情絲毫不比他輕松。
這兩日他們一邊尋找王爺,一邊時刻注意著西嵐和蠻族聯軍的動向。
眾人都是身經百戰、深得攝政王信任的將領,今日派出的斥候回報后,眾將立刻聚集起來商討,以他們的經驗,敵軍近兩日定有大動作。
但直到現在還沒有王爺的下落,王妃也是一天一夜杳無音訊。
眾人提著的一顆心,便始終落不下來,士氣也很是低迷。
常宗衍一拍桌子站起身,粗聲道:
“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來!怎么王爺不在,咱們就連仗都不會打了嗎?”
“越是這種時候,咱越不能給王爺丟臉!那西嵐就算聯合了蠻族一群烏合之眾,不還是咱西北軍的手下敗將!”
“要是王爺回來了發現咱們竟輸給了那幫孫子,咱們還有臉見他嗎!”
眾人心頭一震,紛紛起身重重點頭:
“常將軍說得沒錯!”
“咱哪一個不是受王爺器重,從最低等的小兵提拔起來的?王爺培養我們可不是為了讓咱靠著他吃一輩子戰功!”
“沒錯!是時候報答王爺的知遇之恩了!”
“這西北邊境,我們說什么也定會牢牢守住!”
常宗衍點點頭,轉身道:
“南將軍,王爺的下落就辛苦你繼續搜尋了!”
南征鄭重抱拳:
“份內之事,西北軍也托付給常將軍和諸位了!”
常宗衍走到沙盤前大手一揮:
“來,把咱們的真本事都拿出來,定要讓西嵐和蠻族那些狗日的見識一下,我大梁西北軍的厲害!”
就在眾將領熱火朝天地商討戰術的時候,臨業城外樹林僻靜處,忽地卷起一陣怪風。
青煙飄過,化成妖嬈的紅裙女子,她拿出兩張符,將其中一張放到地上。
另一張符拿在手里,豎起的指尖上端忽起竄起一團火苗。
那符紙燒成了灰,卻在紙灰飄散的同時,從灰中亮起一串金色的符文,直竄向天空,朝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地上的那張符忽地亮起,在地面展開一個不過一丈見方的圓形符陣。
金芒自陣法綻起,一陣旋風卷過,兩個出現在陣中。
云清清扶著輪椅,輪椅上坐著蕭長珩。
芷蘿雖在拿到這符的時候,已被告知符的用途,親眼見到還是覺得驚奇。
“你這陣符也太方便了吧?簡直跟五鬼搬運術有得一拼啊!要讓那幾只知道了,怕不是要有競爭壓力了。”芷蘿掩唇笑道。
云清清淡然笑了笑:
“倒也不能那么說,你也看到了,我這符陣要生效得成對使用,首先得在目的放置陣符,然后再在出發地催動另一張符。”
“而五鬼搬運之術不但可以隨時隨地出發,去任何地方,而且運力幾乎看不到上限。”
蕭長珩眸色一動,插話道:
“但五鬼搬運之術要消耗的靈力也極為龐大,不是嗎?”
他想起上次運糧的最后,云清清召喚過來的,正是五個動作極快完全看不清的黑影,這時聽她們提到五鬼搬運術,立刻就想到了那一次。
“其實上次消耗那么大,是因為軍糧數量龐大的關系。”云清清解釋,順便也算印證了他的猜測,上次她確實是施了五鬼搬運之術。
“如果用陣符來運那么多糧食,消耗的靈力只會更多,而且同時還需要幾十上百張陣符來支撐,所以要運大量物資其實是五鬼搬運消耗更低一些。”
“不過像今天這樣的情況,只傳送我們兩個人,符陣就方便多了。還多虧了芷蘿在這兒。”
那山谷四周全是峭壁并無出路,想來苗元樹當初也是用了特殊的手段,才把假死中的蕭長珩帶到那里的。
如果芷蘿沒有來,云清清原本也打算召喚五鬼把兩人送出去。
不過那五只但凡跑腿,就有個最低限度的“上門費”,所以芷蘿擔心她跑到這里,倒是幫了大忙。
云清清簡單解釋了幾句,幾人已走出了林子,眼前就是臨業城的城門下方不遠處。
非常時期,守城的衛兵十分警惕。
幾人剛朝著城門行了一小段路,忽地一道破風聲疾速逼進,一支箭“嗖”地釘在了幾人前方不過兩丈的地面。
城門樓上守衛厲喝道:
“來者何人?速速報上名來!若敢擅闖死路一條!”
蕭長珩并不著惱,朗聲道:
“速去稟報,本王回來了!”
上方靜了一瞬,那守衛突然冷聲道:
“大膽狂徒!攝政王大人半個時辰前剛被南將護送回城,誰給你的膽子冒充王爺?定是敵軍派來的奸細!”
“該死的西北蠻子!再不退去,別怪我們放箭了!”
云清清意外地看向蕭長珩,卻發現他微微瞇了瞇眼,表情并無太大/波動。
芷蘿倒是氣得一跺腳:
“罵誰是蠻子呢?用不用我上去把他們頭頭給綁下來,讓他睜大狗眼看看哪個才是真正的攝政王!”
云清清見她似乎真想飛上去抓人,趕緊攔住:
“別亂來,軍隊的事還是交給專人處理吧。”
她千里迢迢來找蕭長珩,也是為了本就有治腿的約定。
若他真出了什么事,約定完不成,難道她還要一直當攝政王的“遺孀”?
至于戰事這些,其實她并沒有立場干涉。
蕭長珩思忖片刻,忽地面色一沉。
“齊守正!速滾出來見本王!”
他這一開口聲音如洪鐘大呂,竟將幾十步開外樹林枝頭上的積雪都簌簌地震落下來!
這一聲過后,眼見著城頭兵士一陣騷動,沒過多久又一個人沖上城頭,聲音震驚中帶上了哭腔:
“王爺!真的是王爺!屬下這便開城門!”
他身邊剛剛說話的那小兵倒吸一口氣:
“頭兒!您可看清楚了?這位要是攝政王大人,那早上南將軍接回來的那又是……”
總不能隨便一個人坐著輪椅,就能說自己是攝政王吧?
齊守正照著他后腦就是一巴掌:
“蠢貨,你給我閉嘴!這戰場上除了咱家王爺,你還見過哪個內力能深厚到這個程度的?”
“再說老子自打十幾歲就跟著王爺,我能聽錯王爺的聲音?”
“哦……”小兵摸著后腦勺無話可說。
等到一群守衛急急忙忙去開城門的時候,小兵又高興起來。
南將軍前面迎回王爺的時候,是用馬車嚴嚴實實拉回來的,說是王爺重傷需要緊急救治。
現在王爺毫發無損地回來了,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蕭長珩幾人被一群守城兵將熱切地迎進了城。
齊守正簡直熱淚盈眶:
“王爺!您平安無事,簡直是太好了!”
他看見王爺身邊兩個姑娘,一個清麗脫俗一個妖嬈嫵媚,心頭其實好奇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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