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看向身后的白婉若,眼神復雜了幾分。
沉聲道,"婉若向來溫柔得體,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柳鶯鶯懷得是府里的第一個孩子,大家都格外重視,尤其是白婉若,日日親自熬藥照料。
這是眾人都知道的事情。
“娘,求您明察,婉若斷然沒有害妹妹的道理。"
"藥是我熬得沒錯,但我最希望夫君能有一男半女,又怎么會加害于鶯鶯。”
床上的柳鶯鶯哭紅了眼,指著白婉若繼續罵。
"定是你嫉妒于我!你這個賤人!"
白婉若眼角泛紅,哭得身子顫抖,正要過去給趙明安解釋,就被人一把推倒在地。
趙明安氣得胸口顫動,"你!你這個毒婦!"
蘇晚眠一把將白婉若接住護在身后,握住了趙明安揮打的手,用力往后一推。
厲聲道,"是不是藥的問題還沒查明白呢,你憑什么動手!"
柳鶯鶯恨得雙目通紅,從床上掙扎著起來就要打白婉若。
"啪!"
蘇晚眠擦了擦自己手掌。
柳鶯鶯被打得猝不及防,隆起的肚子正好撞在桌角。
"弟妹你!"
趙明安瞪著蘇晚眠,怒意正要發作,卻一口話都說不出來,只得先去扶柳鶯鶯。
柳鶯鶯緊緊拉著趙明安的胳膊,指著蘇晚眠。
可趙明安生性軟弱,畏懼蕭璟云的能力,只能不停安撫柳鶯鶯。
蘇晚眠嘴角噙著笑意,吩咐一旁的無名將先前的紅漆木箱拿過來。
見蘇晚眠嘴角帶笑,趙明安更加憤怒,站起來罵道,"蘇晚眠!早就聽說你是邪祟,如今見了這幅場景還笑得出來,你果然如傳言一樣!"
蘇晚眠笑得更加明顯,挑釁道,"有戲可看,我為何不能笑?"
轉而,趙明安拉過長公主的手。
"娘,她就是個妖怪,快把她趕出府!"
長公主臉色陰翳,打了趙明安一巴掌,"滾回去!"
趙明安畏畏縮縮地回到柳鶯鶯身邊,捂著自己被打得臉。
“娘,你怎么幫著外人說話。”
"夠了!"
長公主大吼一聲。
"是不是藥的問題,郎中自會來判斷。"
一旁的郎中見到了時機,立馬閃身出來回答,"回公主,藥中有大量麝香,正是損胎的利藥啊!"
有了證據,趙明安立馬站了起來,聲音也有了底氣,"娘,就是白婉若的問題!"
蘇晚眠上前一步,嚇得趙明安又蹲了回去。
她目光嘲諷,一步步走向柳鶯鶯,"你說你小產,房內卻沒有任何血跡,又被我推了一把,還是沒有任何印記,你說是為何?"
醫者都知道,懷孕的人輕微傷胎便會有血液流出。
方才鬧了那么久,柳鶯鶯卻安然無恙。
柳鶯鶯眼眸陰沉,冷嗤一聲,“沒流血是我體質好!你就是和白婉若一伙的,我不信你的話,我只信郎中的話。”
蘇晚眠嘴角抽抽,她第一次上門,能和誰一伙?
明顯柳鶯鶯心里有鬼。
長公主眉頭緊鎖,對著蘇晚眠問道,"胎有問題?"
"娘,她就是個邪祟,你別信她!"
幾聲謾罵傳來,蘇晚眠也不急著爭辯,她抽出一張真言符貼在郎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