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眠拿出咒小人，擰干了上面的香灰水，貼上符紙放在一旁。
證據確鑿，白凝月瞬間癱坐在地上，掩面痛哭。
“如今人贓并獲，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呵呵，哈哈哈！”
白凝月突然仰天大笑，猩紅著眼睛瞪向蘇晚眠。
“對，你說的沒錯，白婉若的咒，就是我下的，可那又怎樣？”
“混賬，那可是你姐姐！”白將軍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顫抖著手指著白凝月。
“呸，什么姐姐妹妹，白婉若她見死不救，就是個賤人！”
“當初我不惜拉下臉來，與她借那碎銀幾兩，可她不同意，還說我母親是咎由自取，她若不說這話，我怎可能會對她動手？”
“混賬！你母親賭博，欠下十萬兩白銀，是要我們整個白府的命啊。”
白家人以前跟著先帝征戰，得了不少封賞，但這么多年沒有建功立業，家產早就剩得不多。
當白婉若得知三夫人欠下十萬兩，不同意出錢救人，沒曾想，就此遭人怨恨！
“你母親以前也好堵，哪次婉若沒有替她善后，可她自己咎由自取，婉若不給，那也是情理之中，你就為這事兒去害她？”
白將軍在一旁，氣得渾身顫抖，指著白凝月恨鐵不成鋼。
“她可是你姐姐，你們血脈深情啊！”
“血脈深情？你少自作多情了！”
白凝月從地上爬起來，惡狠狠地瞪著白將軍。
“一開始，母親也找過你，你不也拒絕了她嗎？倘若你能夠爽快一些，我怎么可能會去求白婉若，她若是借給了我，我又怎么會對她痛下毒手？這一切，都是你們咎由自取！”
此話一出，白將軍一個踉蹌，若不是扶助了一旁的墻面，定要摔下去。
“孽女，孽女啊！”
白將軍胸口劇烈起伏聲音惱怒。
“你只知這事兒，卻不知，婉若已經籌錢救了你的母親，無數次了！”
白凝月一怔，冷哼：“不可能，事到如今，你哪怕是用這樣的謊話來對我說教，也沒有用了！”
白將軍顫巍巍的從懷里拿出幾張紙，丟在了白凝月的身前。
“這是婉若之前籌錢時，一一寫下的欠條，她都是用了她自己的名義，我都不知道，要不是之前提及此事，她把這個給我，我事到如今還被蒙在鼓里！”
白凝月彎腰撿起那幾張紙，上面都是白婉若的字跡。
欠了多少，何時還，都寫的事無巨細。
其數目巨大，讓白凝月一時哽咽。
“不可能，不可能！”
白凝月手顫抖起來，一下子把手里的紙張撕了個稀巴爛。
“你騙我的，都是假的，這不可能是真的！”
白凝月踉蹌了幾步，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想不到白婉若居然做到了這個地步，她的母親欠了如此多的賭債。
到頭來，她才是瞎了眼的那個！
“姐姐……”
白凝月雙目猩紅，哭啞了嗓子，“沒想到是我錯怪了你……”
白凝月雙眼通紅，一把拿過旁邊鋒利的碎片，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事已至此，我便以命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