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婦人這張嘴，她懷疑要不了幾日，皇城上下都得知道，她“贈”了賢貴妃幾張辟邪符紙一事。
蘇晚眠明顯不悅的沉下臉。
婦人未曾覺察，仍在同趙慕安套著近乎。
趙慕安是個人精。
且不說他本身就不喜歡這一套，蘇晚眠都快忍不住動手了，婦人就跟沒看到似的。
這位賢貴妃的生母，委實不太討人喜歡。
“賢貴妃的生母啊……”
趙慕安故作思索，繼而，很是不給面子的謔笑：“不巧，本世子鮮少與后宮人走動，不認識賢貴妃。”
婦人“哎呦”一聲：“殿下不認識沒關系啊，遲早要認識的。”
“世子殿下，不瞞您說，我這恰巧有……”
大概是想仿造對付蘇晚眠的法子，靠送禮收買，婦人說著，手自寬大的袖口中摸索著。
趙慕安不等她掏出東西，不耐阻斷：“行了。”
他堂堂世子，什么東西沒見過？
投其所好都不會。
趙慕安對婦人的印象又多出了個“蠢”字。
這樣的人沒有打交道的必要，他直言不諱：“依本世子看，你在這兒沒什么要緊事，本世子同蕭王妃還有要事相商，蕭王妃不便開口，本世子來替蕭王妃送這個客。”
手一揮，趙慕安使喚著隨行的小廝趕人。
蘇晚眠沒想到他這會兒挺有眼力見兒，一唱一和道：“夫人請回吧，也別再送禮了。”
再有下回，她可要直接轟人了。
兩人的不歡迎不加掩飾，婦人縱使有再厚的臉皮，也經不住這般。
只得訕訕帶著幾名婢女，灰溜溜出了院子。
折騰一通，睡意消散大半。
蘇晚眠命下人看茶，高深莫測的打量起趙慕安，“你確定，你是來找我商量要事的？”
她怎么不信？
“咳。”
聞言，上一刻頗為能言善道的趙慕安，轉瞬漲紅了一張臉，咳嗽不停。
兩人的關系，向來是蘇晚眠用得到他時，知會他一聲。
他能有什么事主動同蘇晚眠商量？
他來不是為蘇晚眠，是為了……凌妃。
好歹在他那跟他住了兩日，作為朋友，他總該關心幾句。
“凌妃……”
剛磕磕巴巴擠出兩個字。
雀躍的呼喊傳來：“趙慕安？”
凌妃是來尋蘇晚眠的，猝不及防看到他，肉眼可見的高興。
早忘了趙慕安那日的死不承認，她快步跑回自己的院子，再露面，懷中多了一堆吃的。
“你看，你沒來的這幾日，我藏了好多好吃的，都給你。”
“你喜不喜歡？”
凌妃迫不及待的同他分享著，所有她認為好的東西。
趙慕安看看塞了滿手的小吃糕點，再看看凌妃滿臉希冀，笑靨如花的模樣。
稀了奇了。
莫名有些感動。
*
皇宮。
下了早朝，蕭璟云被蕭帝單獨留下。
寢殿之內，上等的名貴糕點往手邊擺，蕭璟云淡淡瞥了眼，“皇兄有話不妨直言。”
“你還真是不客氣。”
蕭帝無奈。
不過，他正愁不知如何開口，既然蕭璟云不愿拐彎抹角，他也沒必要再兜圈子。
蕭帝一笑，“此事你也知道，近日朝中有不少大臣遞上折子，提醒朕盡早立下太子一事，朕細想后精心擇選了番，認為幾位皇子中，唯有四皇子是最佳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