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肖說著話的時候高月明一直盯著他看。
發覺,他身上的氣息有些不對,氣壓有些低,也有些狠戾。
第六感告訴她宋肖和他這個二嫂的關系怪怪的。
......
凌晨。
沈家。
又是燈火通明的一夜。
二樓一緊閉著房門的房間門口,沈先生和沈太太焦急地來回踱步。
同時,也不停地看著前方沙發上坐著的沈聽怡,唉聲嘆氣。
沈聽怡的酒意已經清醒了不少,低著頭,看不出是在懺悔還是什么。
半餉后,沈先生看著過了這么久還沒開的房門,指著沈聽怡,“你糊涂啊!怎么能在那種場合做出這種傷大雅的事。
現場的都是什么人你自己不清楚嗎?
但凡有一點走漏風聲,你的名聲就都廢了!”
可以看出,沈先生憋了很久,忍不住才發出這些話。
“好啦,朝先,別說了,你看不出聽怡后悔嗎?
聽嵐還在里面處理傷口,她最護著妹妹,別被她聽到該分心了。”沈太太還是心疼沈聽怡的,畢竟是自己寵著長大的女兒。
沈先生其實也如此,只不過是恨鐵不成鋼。
皺著眉頭再看著沈聽怡一眼,無奈道,“還好宋玨去出差沒在京城,不然他要你好看,連你姐都護不了你。
這事就先放著,等你姐傷口處理好出來了再說!”
.
房間里頭,彌漫著濃郁的燙傷藥膏味道。
沈聽嵐褪去上衣,趴在床上。
床沿邊坐著的,是沈家的醫生李霜,她也是沈聽嵐的好閨蜜。
她拿著一根醫用棉簽在沈聽嵐的背部擦拭了幾下,說道,“嵐嵐,你是不知道今晚接到電話的時候我有多擔心。
你這么一個大美人,怎么可以被熱水燙傷。
你看我這身家居服都沒換就趕了過來。
還好還好,要不是你今晚這身衣服的材質帶著些防水功效,你整個背部就該毀了。
只有兩處地方紅一些,處理好了,不礙事,等恢復就行!”
李霜這話剛說完,她的手就被沈聽嵐緊緊抓住。
“霜霜,能不能幫我點事?”
李霜,“嗐,我們哪跟哪,多年的好姐妹了,怎么突然間這么客氣。
說吧,只要不是殺人放火,我都做!”
沈聽嵐趴著,一臉感激地看著她,“霜霜你最好了!
就是,你知道的,今晚是我妹妹喝醉胡亂潑的熱水。
也不知道她現在清醒了沒,不過她那時候真的是喝多無意的。
我想給她一個教訓,讓她以后不要再出諸如此類的事。
所以,霜霜,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訴其他人我背部其實沒什么大礙的事?”
說完,一臉期待地看著李霜。
李霜一聽,理了一下思路后一臉笑意,“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這有什么,小事一樁。
來吧,我技術可好了,既然要教訓她,那就要逼真一點。
背部我給你稍微包扎一下!”
沈聽嵐抓著李霜的手又緊了緊,“謝謝霜霜,你最好了!”
.
又過了半個小時,門外,沈家其他幾人還在。
“怎么這么久?”沈太太又焦急又不是很耐煩地說了這一句。
原本還坐在沙發上的沈聽怡也起身,憂心忡忡地望著那一道緊閉著的房門。
看得出,此時的她也很是擔心。
已經有了好幾次想要破門進去的念頭。
忽地,門“咔噠”一聲響,被人從里邊打開。
出來的人是李霜。
“哎呀,可算出來了!”沈太太和沈先生急忙上前。
沈聽怡也在第一時間湊了過去,搶先問道,“李霜姐,我姐姐怎樣了?”
只見李霜看到他們幾人,表情瞬間凝重了些,輕嘆一聲,“哎~”
這一聲,把他們幾個再次急壞了,搶著要進去看看,被李霜一把攔住了。
“再等幾分鐘吧,嵐嵐傷得有些重,你們知道的,燙傷最難受的,今晚下半夜估計有她受的。”
“啊?”他們幾人一聽,心酸的叫了聲。
特別是沈聽怡,五官都糾在了一塊,肉眼可見的后悔。
“不過你們也別擔心,現在醫學技術發達,疤是不會留的,就是這段時間要注意一下。
我會時不時過來幫她換藥。”李霜說得很認真,沒有一絲破綻。
“嵐嵐現在比較虛,需要休息,不過她跟我說了想見見聽怡。”
說著,將目光落在沈聽怡身上。
沈聽怡連忙點頭,三兩步就開門走了進去。
一進去,刺鼻的燙傷膏味襲來,她內心那抹愧疚更甚。
“聽怡,你進來啦?”趴在床上的沈聽嵐聽到開門音,喊了聲。
沈聽嵐把門關上,“嗯!”慢慢地走到床邊。
背部已被沈聽嵐拿被子蓋了些許,只露出那最嚴重的兩處傷口。
沈聽怡一看,眼眶漸紅,蹲下,“對不起,姐姐,我不是有意的。
我要潑的人不是你,是那個女人,可是你為什么要幫那個女人擋住那壺熱水?”
說著說著,泣不成聲。
沈聽嵐嘆了口氣,“哎~別哭了,姐姐沒怪你。
姐姐是為了你好才上前擋住那壺熱水,若是你今晚真潑了那個高月明,你現在怎么可能還安然無恙坐在家里。”
這話,沈聽怡沒有很懂。
沈聽嵐解釋,“你何曾見過宋肖那緊張的模樣,還有,你何曾見過宋肖為一個女人擋酒?
沒有!
除非,他對那個人動了情。
若是你在顧季成的地方將他喜歡的女人毀了,他會多恨你。
那你以后連見到他這個人的機會都沒有,更何況結婚。”
語氣有些重,句句誅沈聽怡的心。
沈聽怡似乎恍然,面無表情。
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她心里,高月明足夠死了千回萬回。
她打小就喜歡宋肖,入骨那種。
這么多年無論是在國內還是在國外,喜歡她、跟她告白的男生多不勝數,可她就是不答應,她只想在學成之后趕緊回到華國,見上宋肖。
她深知大家族子女需要靠聯姻來維持,所以求自己的爸媽還有宋家的老爺子促成婚事。
本以為這些都是板上釘釘的事。
可,事與愿違。
宋肖獨獨是大家族之中的異類,什么聯姻什么家族利益這些對他來說通通沒用。
不僅如此,還如驚雷般的知道他有喜歡的女子。
沈聽怡在這個時候才明白,絕望和恨入骨髓這兩個詞,也不過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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