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馴養 > 第398章 介意
  跟霍危一起來的,還有顧宴舟。

  一個秘書長,一個集團總裁,黑襯衫的霍危穩重冷冽,白襯衫的顧宴舟斯文溫和。

  任清歌在一片喧鬧中,始終盯著霍危看。

  霍危的視線先在桌子上走了一圈,最后才定定看著任清歌。

  唇角淺淺勾了一下,又收起。

  “清歌。”他問,“不是說了落地給我發消息,怎么忘了。”

  任清歌被他問得心里酸酸麻麻。

  “你怎么來了。”

  她站起來,沒注意到自己眼眸亮晶晶。

  霍危笑意漸濃,“過來辦點事。”

  任清歌忍不住笑。

  辦公事還是辦私事。

  但不管是辦什么,她都怪高興。

  霍危在她身邊坐下,看向姜音。

  “阿音。”他忍不住道,“好久不見。”

  姜音道,“你嘗嘗裴景川做的蛋糕,好吃。”

  霍危不吃,伸手將桌子上的清蒸魚轉了個方向。

  把魚頭對準自己,魚肉對著姜音。

  裴景川問,“你愛吃魚頭?”

  霍危,“不愛吃,但是魚頭可怖,不是女人該看的。”

  姜音,“……”

  裴景川嗤笑了一聲,把魚頭轉過頭,對著自己。

  “霍秘書真紳士。”

  霍危聽到他說話,就覺得跟烏鴉似的呱噪。

  他淡淡道,“你是第一天認識我么,說這些廢話。”

  裴景川看了眼他身邊的任清歌。

  任清歌垂著臉,看不清真實的神情。

  裴景川幽幽一笑,沒再說什么。

  ……

  吃過飯后,溫向慈夫婦離開,留下幾個年輕人。

  李媽收拾他們帶來的禮物,不知道看到什么,忍不住道,“霍先生真有心,這個牌子的營養品千金難求,需要預定,怕是早早就準備了。”

  任清歌扭頭看著,突然就走了神。

  顧宴舟看熱鬧不嫌事大。

  故意問,“李媽,你怎么知道是霍危買的。”

  李媽笑,“進來的時候我接的禮啊,我記著呢,顧總你隨手揣了一包路邊的糖葫蘆。”

  顧宴舟,“……”

  他跟裴景川這關系都不需要送禮,糖葫蘆是他自己買來吃的。

  唐芮愛吃甜食,他們有時候出去玩,她愛那一串草莓糖葫蘆,卻又只吃一顆,剩下的就給顧宴舟。

  今天顧宴舟臨時起意買了一串,拿到手又沒有胃口,就順手帶來了。

  他垂下眼睛,“沒勁。”

  姜音掃他一眼,“什么沒勁。”

  顧宴舟低落道,“糖葫蘆沒勁。”

  姜音,“你不愛吃你還買。”

  “被逼著買的,那小孩可憐,一直喊叔叔買一串兒吧。”顧宴舟呢喃道,“我最討厭吃黏糊的東西,又那么甜,吃得心里難受。”

  姜音總算聽出不對勁了。

  “顧總,你怎么了?”

  顧宴舟搖搖頭,“沒什么,覺得花了冤枉錢難受。”

  裴景川猜測,“跟唐芮吵架了。”

  顧宴舟一僵,無所謂道,“不是,分了。”

  姜音眼睛微微一睜。

  “怎么回事?”

  顧宴舟笑,“本來就沒有在一起過,玩玩而已,分開是遲早的事……都分了一個多月了。”

  他不想多說,迫不及待的轉移話題,“你怎么樣,月份大了難受嗎?”

  旁邊霍危也看過來。

  瞧著她肚子。

  姜音輕輕碰了一下裴景川。

  裴景川起身去了趟酒柜。

  隨后他拿來幾瓶酒,最烈的那一瓶放在顧宴舟面前。

  “剛才我爸媽在,不給你喝是怕你出洋相,現在你盡管喝。”裴景川道,“恭喜顧總恢復單身。”

  顧宴舟太愛現在的酒了。

  給到了他心坎上。

  分手前他跟唐芮大吵一架,所有難聽的話都擺在面前說了,把對方罵得遍體鱗傷。

  唐芮摔門離開,再也沒有回來。

  一開始顧宴舟還能忍,甚至慶幸自己終于甩掉了那個煩人的女人。

  后來隨著時間平移,原本被唐芮塞滿的生活開始出現破洞。

  讓他突然覺得沒有了意義。

  喝醉了就好了。

  顧宴舟起開瓶子,直接對嘴吹。

  姜音皺眉,裴景川摁住她的手,“讓他發泄。”

  一旁,任清歌開口,“裴總,姜小姐,時間太晚我就先走了,明天一早我還要給裴伯父看腿。”

  霍危蹙眉,“你在這人生地不熟,你去哪?”

  姜音也附和,“在這住吧,這里空房間不少,我已經讓李媽收拾了一套出來,東西也備齊了。”

  任清歌沒有立即回應姜音,而是問霍危,“你要住在這嗎?”

  霍危,“嗯,我在這邊待不了幾天,這幾天都會住在這。”

  任清歌的心扯了一下。

  是為了姜音嗎?

  從上桌后,他那句好久不見開始,霍危的注意力就一直在姜音身上。

  不知道怎么的,任清歌感覺失落得厲害。

  她想逃離。

  “我不太習慣很多人住在一起,我在附近訂酒店吧。”任清歌說,“不好意思姜小姐,我性子比較怪。”

  姜音看她不太高興,不好強留。

  “讓霍危陪你。”

  任清歌連忙道,“不用,他有自己的事要忙。”

  她站起身,“我先走了。”

  霍危感覺不對勁,起身送她。

  走出門,他伸手拽住她,“你怎么了?”

  任清歌眨眨眼,神色正常,“什么怎么了,我去訂酒店啊。”

  “為什么不留在這里住?”

  “為什么要留在這里,我跟裴總他們很熟嗎?”任清歌抽出手,“我一直都不喜歡住在別人家。”

  霍危,“但是我在這。”

  “……”

  任清歌突然就看不懂他了。

  還是說,霍危跟其他男人一樣,可以心里裝很多女人。

  可以把心上人和身體上的欲望,完全分開。

  但是任清歌做不到,她膈應得很,“你在這住下吧,跟朋友好好敘舊,我累了一天想早點休息。”

  霍危抿了抿唇。

  他問,“你介意我關心阿音?”

  任清歌一下子炸毛,“不是!”

  霍危卻不信,因為他太清楚她撒謊是什么樣子了。

  “既然不是,那就跟我一起走。”霍危將她拽到懷里,“你不愿意住這里,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住酒店。”

  任清歌皺眉掙扎。

  霍危沉聲道,“清歌。”

  任清歌心下發緊,漸漸松了手。

  她表現得過于矯情也不好,免得被他笑話。

  “……走吧。”

  霍危帶著她重新進去。

  在這群人面前,霍危不掩飾跟任清歌的關系,手一直拉著她。

  顧宴舟已經喝醉了,倒在沙發上,眼睛半合。

  一整個醉鬼狀態。

  裴景川看向霍危,眼里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顧宴舟沒用,霍危你跟我喝。”他將酒杯倒滿,“今晚不醉不歸?”

  任清歌抽出手,往旁邊挪動了幾分。

  霍危被她搞得有點不耐煩。

  仿佛是賭氣,他接下了裴景川的酒,“你的酒量比不過我。”

  裴景川,“今非昔比了。”

  他淺抿了一口,霍危已經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酒精猛地沖向大腦,帶來短暫的暈眩。

  好在霍危練出來了,很快就恢復正常。

  裴景川挑眉,“霍秘書看起來心情不太好,是因為什么?”

  霍危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跟裴景川的杯子重重一撞。

  “還能是因為什么。”他冷冷道,“你心里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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