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物……”莊若月還打算解釋一番寶物來歷，但卻在我開小差問了舊天城城主而停了下來，猶豫了下，還是老實說道：“我們城主……城主很好……我們都很崇敬他，只是聽說他正在研究證道混沌，所以深居簡出了許多年，一切事務又都交給了我們師父，也就是現在的天城太司仙……”
“太司仙是天城國師，統御天下萬仙，你師父能混到這位置，倒是不奇怪，那你們城主，你就沒有見過哪怕一次么？”我問道。
莊若月搖搖頭，說道：“天城遴選資質天選的孩童，所以我自小就被選入了天城，后來得到師父的青睞，收做弟子，一直也在山中修煉仙術，這兩年方才出山，和師兄師姐們出入天城，可大多是認識一些天城高官和審議庭的大長老們，卻從未見過城主，師父他老人家說連自己都沒有見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這么神秘？”我沉凝了下。
莊若月點頭，想了想后說道：“不過有個傳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們說根本就沒有什么城主，或者說，城主根本就不是正常的仙人……”
“什么？為什么會這么說？”一旁的李稚兒忍不住說話了，我看了她一眼，嚇得她連忙捂住了嘴：“我不是故意的，我再也不說話了就是。”
我也不打算責怪她，畢竟這也是我想要問的事情。
莊若月看我也露出疑問的表情，她說道：“那是二師兄偷偷告訴我的……他說有人告訴他，說看過天城城主的真面目，但那根本不像是我們人仙，甚至只是連身體都沒有的虛體……或者說連虛體都不像，因為城主是一條條道統脈絡組成的……”
“什么意思？”我吃了一驚。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說城主沒有身體……只有道統脈絡……”莊若月說道。
“啊？”李稚兒又吃了一驚，而我也沉凝了起來，這意味著城主很可能是證道了，或者是另一種仙家的存在方式，但能夠以這樣的形態存在，很可能又是另一種永生不滅的典型。
“但他又強大得可怕，就連師父都對他敬畏有加，我們這些弟子當然也是這樣……”莊若月說道。
“很強大？難道你就沒有近距離感受他的存在么？”我問道。
莊若月頓時搖頭，說道：“我不過是弟子中最小的一個，又怎么又資格見城主？”
“可還聽說過什么關于你們城主的事情？”我問道。
莊若月想了想，隨后還是搖頭了，我半瞇起眼睛，這時候我其實也想要搜魂了，畢竟光聽她描述，可能有許多地方語焉不詳，而且這些信息用處也并不大。
看我陰沉的表情，莊若月也意識到了危險，連忙說道：“有……有一次，我閉關修煉的時候，感覺到有一股很強大的混沌力量！”
“嗯？”我示意她繼續說下去，莊若月這才松了口氣，隨后說道：“是一種很強大很強大的力量，它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只是站在我身邊，我那時候害怕極了，可偏偏它也沒有對我怎樣，甚至還輸送了一道強大的力量給我，助我闖過了天大的難關，所以我很感謝它……我問了師父，師父說了那就是城主，讓我對城主要有敬畏之心，我當然也很感激城主了……”
我點了點頭，隨后說道：“你沒有看清它？”
“沒……沒有，什么都沒看到，而過了幾日，師父就帶著我去了一趟天城，并且得到了崩天葫蘆認主……成了它的主人…… 主人……我想那時候應該是城主給我的測試……”莊若月說道。
“這寶物認主后，必須要主人死才能解鎖，你該知道吧？”我問道，心下卻郁悶得不行，之前為了羞辱這黑袍，結果把無相缽的主人和尚扔回給了黑袍，估計黑袍要笑掉大牙了，我這簡直是自己砸自己的腳，就算有無相缽，可只要和尚沒死，我就沒機會控制這玩意。
就好比鎮界鼎和窺天鏡這類上古寶物，想要徹底控制它們，就必須滴血認主，否則尋常的認主，最后難免會給背叛，這類強大的寶物自我意識都很強大，所以現在無相缽和崩天葫蘆都給我送去韓珊珊那邊了，因為我留下來也用不了。
不過起碼黑袍也沒有無相缽了，大家都用不上，這對天城而言還算能接受的結果，當然，我也不會覺得黑袍不想要回去，所以這無相缽已經給封印起來了，根本不會存在給招回去的機會。
“知道……師父說這些寶物比所有人的寶物都要強大，讓我們好好愛護，侍奉聽命于城主……”莊若月說道。
“你之前說上面還有空間，并且你們師父還派了一批精銳的師兄師姐前往探索，這是什么意思？”接下來，我則繼續重提之前在意的事情。
“之前有過一次空間波動，驚動了整個天城，我們也不敢問，后來我們師父就解釋了這事情，我們這幾個弟子也就是聽到了結果，并未知道里面的詳細……好像是說上面的空間忽然裂了個口子，出現了新的空間，這些事情我們天城也不是沒發生過，好幾回都是有師兄師姐們去調查的，我們手中的寶物，也是師兄師姐們千辛萬苦從那邊找回來的……有些是用壞掉的修復后得來的，或者用那邊的材料煉制而成……”莊若月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你們搜尋這些空間，可有什么危險沒有？這些空間又是如何形成的？”我問道。
莊若月想了想，說道：“聽說那些都是古戰場的一部分，師父說，我們所在的地方應該是比九重天還要好的偽混沌境，而再上去，則是真正的混沌境，而混沌境之上，應該還有個證道境，而現在偶爾會有閉合開啟的空間，則大多是混沌境……”
“什么是偽混沌境？什么又是混沌境？這證道境又是什么？”李稚兒連忙問道，這估計刷新了她的觀念。
莊若月猶豫了下，似乎覺得并無不能告人之處，所以在地上立即繪制了個圓，而外圍則又畫了個包圍小圓的大圓，隨后說道：“小圓是九重天，也就是我們天城原來所在，而大圓外的世界，就是證道境，而我們現在的天城所處的位置在這里……”
莊若月很快在兩個圓中間繪制了一顆點，我則在這顆點下方也畫了個圓，說道：“你把舊天城叫偽混沌境，而我這個點毗鄰偽混沌境，是天道城所在，我們叫做天道空間，在你們看來，應該也叫做偽混沌境吧？”
“這……是，師父也把你們天道城叫做偽混沌境……但他說你們這個是自己開辟的，和我們比起來沒有天然的優勢……”莊若月說完很快在兩個圓的中間畫了一大堆的氣泡，隨后說道：“師父說，證道境和九重天之間的空間叫混沌境，而混沌境這些年來，一直給證道境和九重天擠壓，所以這混沌境經常會擠出泡泡來，這些泡泡有時候障壁粘連后，有可能會擠在一起打通，使得以前居住在混沌境的仙家洞府，或者古代遺址和我們所在天城的空間相連，故而常常能夠搜索出寶物來，所以每一次空間打通，我們都會派出弟子搜索一番，而每當這樣，我們都能夠大有收獲，獲得許多古戰場遺留的材料和寶物……”
我深吸一口氣，問道：“這也太撞運氣了吧？還是說你們能主動開啟上古戰場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