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門口,伴隨著閃光燈與鮮花的鋪路,十幾個身穿黑色西裝臉上戴著墨鏡的保鏢們面容冷峻的站在兩旁,分成了兩組像是在迎接什么人一樣。
而隨著眾人竊竊私語的聲音接連響起,一個臉上帶著棕色墨鏡,披著披風,身穿棕色西裝的男人也是信步面對著眾多保鏢恭敬的神色,朝著宴會廳里面走了過去。
走進會場之中之后,男人故作帥氣的摘下了臉上戴著的眼睛,露出了在眉骨處位置的那一道很淺很淺的疤痕,和他那張深邃的面容,目光緩緩的掃視過了在場的所有人,隨后露出了一個笑容。
看著周圍眾人或者是羨慕或者是嫉妒的目光,男人的臉上沒有什么波瀾,但是嘴角卻是露出了一絲微笑,看得出來,其實他的心里也是非常享受著這些人的吹捧和羨慕的,雖然他的神情上面什么也沒有流露出來,但是從他的氣勢和姿態上來看,可以看得出來,這個人十分傲慢,趾高氣揚。
等到男人享受夠了這些人的目光之后,男人這才拍了拍手,將守在門口的那些保鏢給驅散了,隨后,也是朝著在場的所有人故作優雅的行了一禮,用著十分流利的國際公用語言和眾人打招呼道:“初次見面,各位好,我是橋本子季,很高興見到各位。”
男人優雅的說道,隨后也是邪魅一笑,而伴隨著他的話音才剛剛落下,忽然間,從宴會廳里面傳來了一陣噼里啪啦的鼓掌聲音,多數人都在鼓掌,一時間宴會廳里面由安靜變得熱鬧了許多。
諸多掌聲的響起,也是讓男人的心里異常明白,他們大多數其實都是在恭迎來自于橋本家族的優秀繼承者,其中包含了不少巴結和奉承的成分。
但是那又怎么樣呢?反正他就是享受這些人的目光和優待,就算明知道是奉承,他也一樣甘之如飴。
不過,雖然說在場的眾人大多數都是在紛紛鼓掌歡迎橋本家族的人到來,但是也并不全是所有人都在逢迎討好,楊毅和端木潔這一桌子的人倒是沒有鼓掌,直接無視了橋本子季的存在,只是自顧自的喝著酒,談笑風生。
其實原因很簡單,若是來自于其他大洲上面的家族,楊毅和端木潔一行人其實多多少少也是會給那些人幾分面子,來進行歡迎的,但是橋本家族不同。
因為他們,是出自于聞州之上的國家,聞州和神州兩大洲向來不和,更何況,百年前聞州對于神州而發起的刁難,以及神州后續所經歷的傷害和災難,這是所有人都無法遺忘的,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了神州所有人的骨子里,即使是隱者家族,也并不例外。
盡管這件事情距離現在的太平盛世已然是過去了將近百年的時間,但是這件事情對于神州大陸上面的所有人,都是非同小可,釘在了恥辱柱上面的屈辱被所有人都銘記于心,每一個神州人的血液里都流淌著對于聞州的怨恨與不滿,所以這些神州的子民自然不可能輕易忘記。
也根本不可能忘記,神州之所以能夠和聞州兩個大洲還保持相互不打擾的狀態,完全是神州考慮到現在百姓們的安樂生活,為了能夠讓他們過上平靜的日子,才沒有發起反攻,也沒有發起戰火。
所以這件事情,也就這么罷了。
當然了,也正是因為所有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將近百年的時間,時間如同一記藥劑,讓一部分的神州人早已經沖淡了骨子里面對于聞州人的怨恨,所以為了自己的利益,也是自然是有一部分崇洋媚外的白眼狼,還是會上去攀附討好,為了家族的利益而搖尾乞憐。
這一部分人在楊毅等人的眼中看來,根本就不是什么神州人了了,只能說是一條只會搖尾乞憐的狗。
甚至連狗都不如。
“橋本子季,原來就是他啊。”
“倒是很囂張,不過看起來...也不怎么樣嘛。”
端木潔看著橋本子季被眾人簇擁著朝著空桌子走去了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輕笑了一聲,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
不過,雖然她的神情看起來十分的放松,但是她的眼神里卻可以看出來對于橋本子季的忌憚,充斥的非常濃烈。
眼前的這個男人,看起來放蕩不羈,囂張跋扈,但是他也的確有著跋扈的資本,因為眼前的這個出自于橋本家族的繼承人,毫不夸張的說,他是這一次前來參賽的所有隱者家族當中眾多里面,最有資格也最有實力去爭奪那三個名額之一的參賽選手了。
橋本子季的實力很強,這一點在端木潔三個人來之前,他們的家主就曾經單獨的把他們留下來說過這件事情,還告訴他們,一旦對上了橋本子季,一定要小心行事,甚至在必要的時候,可以認輸,只要保住自己的一條性命即可。
從家主的嘴里可以看得出來,眼前的這個男人看似像是一個小白臉的模樣,但是實際上出手毒辣致命,一個不留神,就很有可能會被他奪去性命。
端木潔的心里很清楚,縱然她也是端木家族的下一任繼承人,但是比起真正的實力來,她并不如眼前的這個男人,這一點,她可以大大方方的承認。
到底是出自于聞州上面的頂尖家族,家族和家族之間的鴻溝已經是落下了,更何況是這一代之間的呢。
端木潔如此想著,便是繼續灌下了一口酒,余光看向了正在吃牛排的楊毅。
雖然端木潔是自認為自己并不如眼前的這個男人,但是楊毅就不一定了,沒有了自己,還有楊毅啊。
要知道,楊毅也是一個絕世天才,他的實力只經過了這么短短的半年時間就飛速晉升,甚至還漲的如此之快,想來如果楊毅加以刻苦修行的話,他的實力一定會超過這個橋本子季的。
更何況,楊毅的實力現在本就強悍無比,想來比起這個男人,也不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