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羽？你怎么在這里？”
楊毅同樣很震驚，他不明白飛羽怎么會在古城之中。
他的實力若是放在這里，想必只有被秒殺的份。
更別說只有區區天靈境巔峰的飛羽了。
“這是碎空劍？不錯啊，看來你的收獲不小。”
飛羽走到了楊毅的面前，在他眼中看來，自己想要解釋還是能解釋的通的，正打算和楊毅說一下目前的情況，卻忽然間感受到了什么東西一樣，神情一變。
“這是...妖齊的令牌？你身上有妖齊的令牌？”
看著飛羽前后秒變的臉色，楊毅有些疑惑，但還是從墟戒當中拿出了妖齊的令牌遞給了飛羽，“你說這個嗎？”
其實他拿著令牌也沒什么意義，只是當時覺得妖齊實在是可憐，一時于心不忍，便收留了他最后的遺物。
不過看樣子，飛羽似乎對于妖齊的令牌反應很大啊，難道這東西不能見人？
正當楊毅疑惑的時候，妖心的聲音忽然間響了起來。
“進來。”
飛羽臉上的神情又是一變，像是有些憂愁一般，最后還是帶著楊毅進入了妖心的空間。
此時的妖心身上的紅衣已經換成了白色的紗裙，雖然看上去美輪美奐像是神女一樣，但是飛羽很清楚，此時的妖心才是真正的暴露了所有的殺意。
而妖心眉心的紅蓮也栩栩如生的綻放著，雖然楊毅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是從妖心身上的氣息去感受，還是能夠感受到某些殺戮的氣息的。
“死了？”
飛羽看向了另一個空間，挑眉問道。
妖心微微頷首，隨后看向了楊毅，“這令牌，是從哪里來的？”
她自然是認得這是誰的令牌，想到曾經妖齊為了保護自己獻出了生命，即便是冷情冷血的妖心，此時也忍不住為之動容。
“問你話呢，快說！”
飛羽知道現在他不可能幫楊毅蒙混過去，只好讓楊毅如實說來，楊毅有些茫然，但是也能感受到眼前的氣氛實在是有些微妙。
于是實話實說道：“這個令牌是妖齊前輩的，剛剛我在河邊等你的時候被拖入了水中城，見到了妖齊前輩的殘魂，他為了確認你是否還活著，我說你還活著，活得好好的，他就消失了，只留下這塊令牌。”
楊毅的表情是淡淡的哀傷，妖心盯著他看了一會，也知道他沒有說謊。
“給我。”
妖心冷冷的說道。
“要不還是別看了吧？”
飛羽忍不住出來阻止，他不希望這塊令牌被妖心看到，因為這塊令牌上面記錄的是使用者的所有生平。
妖齊的事情，當年飛羽雖然沒有全程見證，但是也聽豐元子說過，妖齊其人，雖然活了數萬年，但一直都是稚童之顏，天賦實在恐怖，當年身為妖族的天驕之子，是整個七界空間最為年輕的神靈境后期，卻為了妖心，放棄了沖擊巔峰的機會。
當年妖齊護送妖心離開，而那時候的妖心已經重傷昏迷，妖齊為了保護妖心，獻出了自己的生命。
可以說，妖齊是真真正正的忠臣，至死還在保護著他們的王上。
而妖心其人又向來看中感情，若是她知道了妖齊為了自己而死，只怕是會殺盡七界空間，也要為妖齊報仇了。
“我說，給我。”
妖心周身的氣息已經變得寒冷無比，飛羽知道她這是動了怒，不由得也沉默了下來，眼看著雙方的氣氛變得不對勁了，楊毅連忙從墟戒里拿出了令牌，用源量給了妖心，隨后又轉頭對飛羽說道。
“妖齊是妖心的部下，妖心也有權利拿回妖齊的東西，左右不過是一塊令牌罷了，給就給了吧。”
“即使現在不給她，以后她遲早是會看到的。”
楊毅的話不無道理，聞言，飛羽只好沉默了下來。
兩人就那么看著妖心閉上眼睛將神識探入了令牌之中，片刻之后，飛羽神情一凜，連忙護著楊毅后退了幾步。
此時的妖心眼中紅光大閃，甚至是額角的紅蓮都隱隱的散發著妖異之態，當她看到了妖齊生平的一幕幕之后，再也忍不住了。
她的身體微微的顫抖著，儼然壓抑著滔天的怒火，殺意以及悲傷，眼中含著一絲淚水，卻倔強的不肯落下。
“元、道！”
妖心咬牙切齒的念出了元道的名字，下一秒，大手一揮，將元豐等人給放了出來。
“楊毅？”
元豐在看到了楊毅的那一瞬間就愣住了，不過還沒等他說些什么，妖心卻一抬手，將幾人的身體給定格在了半空。
“帶他離開。”
妖心冷冷的吐出了幾個字，顯然是讓飛羽帶著楊毅離開，此時的她猶如瘋魔之態，甚至隨時有可能墮入惡鬼之道。
飛羽見狀，也很清楚看來他是攔不住妖心了，只好搖了搖頭，隨后嘆息了一聲。
“記得留全尸。”
飛羽沒再多說什么，帶著楊毅離開了，沖著他搖了搖頭。
他早就猜到了如果妖心看到了妖齊的東西必定會陷入瘋魔，所以才一直阻撓，現在好了，這些人都得死，即便有些人是無辜的，也要為妖齊陪葬。
“走吧，離這里遠點。”
“接下來的事情，我們不要參和了。”
飛羽只能如此說道，而楊毅見狀，則是暗暗心驚。
身為神靈境巔峰的妖心竟然如此厲害，只是只字片語間就決定了這些神靈境的生死。
而且從剛剛妖心的那個狀態來看，很顯然是有些魔化了的征兆。
只可惜，現在他不能留在這里，接下來妖心要做的事情，恐怕他連一個呼吸的時間都撐不過去。
“你不該把妖齊的東西給她的。”
到了安全的地方之后，這里已經距離妖心的圣殿有了很遠的距離，兩人遙遙的看著圣殿的位置，飛羽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我只是覺得，妖齊的東西理應給她。”
楊毅也有些無奈，但是當時的情況他的確沒得選。
“唉。”
飛羽搖了搖頭，“妖心啊，心魔太盛了，這些年來，我原本以為她心中的仇恨已經淡化了，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