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顏書薄夙 > 第244章 消除嫌疑,翻臉無情
薄夙看到菘藍,神色復雜。
他腦海里莫名的又想起在顏家的那個晚上,他喝醉了酒,將眼前這個臟兮兮的乞丐當做了菘藍。他和她翻云覆雨,他還記得她身上有菘藍豐腴有致的韻味。
菘藍心虛的望著薄夙,當她看到他手心里握著的印章后,聰慧過人的菘藍幾乎馬上猜到薄夙已經知曉她的身份。
那一刻菘藍有些矛盾糾結,她想不如就將實情告訴他吧。可是張開嘴,忽然又想起師公的叮囑:她此行是要來救人的,神醫門的身份遲早得泄露。到時候,她就會受到許多邪惡的江湖組織的追殺。
而如果她不想連累薄夙,就絕不能跟他相認。
菘藍的糾結很快塵埃落定。她用苗味普通話和薄夙打招呼:“白爺,那個……三日之期已經到了,非常抱歉,我沒有把印章帶回來。你能不能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我家秀秀?”
薄夙沒說話,只是盯著菘藍的目光就好像銳利的箭,要射透菘藍的靈魂,將她三百六十度全面辯識后才甘心一般。
菘藍無比不安。
她咧著嘴對薄夙傻笑,黑不溜秋的皮膚,帶著膏狀體的亮度,讓她看起來很油膩。還有那身破爛的襤褸衣裳,松松垮垮的披在菘藍身上,讓她的好身材很是臃腫。
薄夙無法將她和優雅消瘦的菘藍聯系起來。他心里是失落的,可也是不甘心的。畢竟他掌握的所有線索都直指眼前的乞丐是菘菘。
他循循善誘的試探道:“印章,你找到的?”他揚起印章,眼底的眸光帶著幾分堅毅。
菘藍也是個腦子轉得快的,她忽然激動的撲上去,將印章奪過來,興奮道:“原來那個姐姐真的遵守承諾,把印章還給你了。”
這一招移花接木,讓薄夙傻眼。
“你的意思是,印章是你從霍家那里偷出來的。然后你把印章轉交給了一位女孩?”
如果他的揣測為真,那么將印章埋在藍花楹樹下的女孩就不是眼前這個臭乞丐。而是他的菘藍?
菘藍將故事圓得更加天衣無縫。她興致勃勃道:“那天我拿到印章后,霍家的保鏢對我窮追不舍。我實在沒有辦法,就把印章遞給在濱河灣偶遇的一個漂亮女孩。我讓她替我暫時保管著,如果我遭遇不測就把印章交給你。我本來以為等我擺脫保鏢的追蹤后,就能回去拿到印章,沒想到回去后我卻找不到她。原來姐姐已經把印章還給你了?”
薄夙俊美如鑄的臉龐沒有任何表情。菘藍也不知道他到底相不相信她這拙劣的借口。
“白爺,既然你拿到印章了,那你能不能放了我的朋友?”菘藍小心翼翼的問道。
薄夙老氣橫秋的瞪著菘藍,也不知為何臉色忽然變得極其難看,仿佛她挖了他家祖墳似的。
菘藍有一絲不祥的預兆,她怯怯的往后退著。
薄夙卻忽然站起來,頎長的身影籠罩著菘藍。菘藍嚇得瑟瑟發抖。
薄夙偏偏還要制造一種可怕的氛圍,他陰冷的對墨池命令道:“出去。”
墨池微愣,總裁待他如兄長,極少有事會刻意避開他。總裁接下來對乞丐要做什么?這讓墨池很是好奇。
墨池乖乖的走出去。
薄夙一步步逼近菘藍,最后菘藍被迫縮在墻角,退無可退。
“白爺,你要干嘛?”
薄夙就好像發狂的野獸,渾身的獸性彌漫出來。他忽然霸道的捏著她的下巴,銳利的目光細細的端詳著她的眉眼。
菘藍暗暗慶幸,幸虧她利用色膏改變了她的五官。她的薄唇被修大,雙眼皮被膠粘黏后變成單眼皮。薄夙縱使火眼金睛也該認不出她。
薄夙也不是那么好騙的,他的手指撫摸著她的臉頰每一個角落,似乎在驗證她的真偽。
最后他眼底泛起錯愕的目光,看來結果有些讓他失望。可他依舊不甘心,他定定的望著菘藍,忽然猝不及防的,雙手掰開她的衣服,露出她里面……和臉色一樣黑的春光。
只一眼,薄夙就趕緊把她的衣服給合上。最后帶著濃濃的失落,還有濃濃的嫌棄推開她。
菘藍暗暗舒口氣。
這家伙真的很難忽悠,幸虧她在仙草谷學的易容術,可以以假亂真。她臨時做的全身美容,才能騙過這家伙的火眼金睛。
薄夙就好像霜打的白菜,枯萎的坐在椅子上。緘默良久,最后意味深長的瞥了眼菘藍,竟然帶著幾分嫉妒,酸溜溜:“為什么是你這個臭乞丐遇到的她?”
為什么不是他?明明那天他也在濱河灣啊。
菘藍哭笑不得。
夙夙啊,其實你已經見過菘藍啦。只是她站在你面前,你也不認得她啊。
薄夙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的對菘藍揮手。逐客意思明顯。
菘藍目的沒有達成,怎么肯這樣輕易離開。她上前幾步。站在薄夙面前哀求道:“白爺,你把秀秀還給我?”
薄夙嫌棄她刮躁,惡狠狠的瞪她:“臭乞丐,我不想聽到你的聲音。也不想看到你這個人。趕緊給我滾。”
看到他,他就想起他們在顏家發生的事情。他總是忍不住想吐。
菘藍扁扁嘴,悶悶道:“剛才還對人家動手動腳的,現在就嫌棄人家。變臉比翻書還快。”
薄夙盯著她的目光要吃人般:“臭乞丐,我沒要你的命,是你走運。你在顏家做的事情,我就是殺你一百遍也難消心頭之恨。”
菘藍的臉瞬間就紅得滴血。
薄夙看她這心虛的反應,心里的揣測無異于得到證實,他的心里更加抓狂。
“臭乞丐,你最好把那天的事情給我忘的一干二凈。膽敢透露給第三個人知道,我定不饒你。”
菘藍嘴巴微張,驚呆得說不出話。
好半天后,她委屈的呢喃:“明明那天是你主動的……你不對人家負責任,還威脅人家,白爺,你的心被狗吃了嗎?”
薄夙崩潰,對他而言,和這個臭乞丐一夜風雨,那是他最大的恥辱。這乞丐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他怎么能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