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顏書薄夙 > 第248章 又見乞丐,落井下石
湘繡呼口氣:“大功告成。”
然后轉身就把手術刀塞給菘藍,“菘菘,換你了。”
菘藍已經以最快的速度給自己雙手做了消毒,然后為刀具消毒,輪到動刀時,她的手指在燕河的脊椎處上下摸索,很快找到癥結所在。
她先是為他正骨,然后將再生液輸入傷口處。手術時間非常快,大約十幾分鐘就搞定了所有流程。
手術完成后,菘藍輕手輕腳的為燕河披上無菌服,她看燕河的目光帶著一絲溫情,就好像姐姐寵愛自己的弟弟那般。
最后,她偷偷扯了燕河一根頭發,用透明袋包好。放進自己的口袋里。
湘繡詫異的問:“菘菘,你要他的頭發做什么?難不成你跟他有血緣關系?”
菘藍語氣低落道:“我曾聽燕夫人提過,她失蹤的女兒是被一對行醫的夫婦帶走的。那對夫婦為他們的女兒取名菘藍。”
湘繡驚愕的瞪大眼睛:“這不是和你的經歷一模一樣嗎?難道你是燕家的女兒?”
菘藍道:“我也不知道。等我做了基因測序后,就知道結果了。”
待菘藍和湘繡從燕河的臥室里走出來時,才發現門口已經堆滿了人。
燕世勛陰鷙的審視著菘藍的臉,語氣帶著明顯的質問和譴責:“你這小乞丐盜取香香的印章,又忽悠我的夫人,讓她誤信你的朋友是神醫,折實可恨。你說,你們到底對我家燕河做了什么?我警告你,如果我家兒子有個三長兩短,我定不饒你。”
菘藍眼睫低垂,燕世勛三年前對她有恩,她對他非常敬重。今日被他不分青紅皂白如此責罵,她感到有些難過。
“老公,你先別急著譴責這個小姑娘,她有沒有忽悠我,我想很快就知道結果了。”燕夫人規勸老公。
燕世勛怒不可遏道,“老婆,你怎么那么愚蠢無知。如果她真是神醫,那她給燕河動手術起碼得準備一間無菌手術室吧。就像她們這種在臥室里給人開刀的神醫,你見過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
后知后覺的燕夫人得到老公的點撥后,身形顫了顫,臉色頓時煞白起來。
然后她急匆匆的推門進入燕河的房間,查看燕河的情況。
“兒子,你沒事吧。”
燕河昏迷不醒。
燕夫人便以為燕河被她請的庸醫給害了,頓時自責的悲慟大哭:“兒子,都是媽媽害了你。”
燕世勛更加篤定這乞丐居心叵測,他怒吼一聲:“來人,把這兩個騙子給我關起來。”
保鏢一擁而上,將菘藍和湘繡團團圍住。
菘藍焦灼的為自己辯解道:“燕先生,我真的沒有騙你。我請來的這位神醫,她真的可以治愈燕河少爺的傷。不信你再等等,等燕河少爺的麻醉時間過后,你就會發現他的雙腿能夠動了。”
燕世勛才不信她的鬼話,怒吼道:“愣著做什么,還不把她們給我關到地下室去。”
在保鏢們拖著菘藍湘繡進入地下室時,菘藍湘繡嚎啕大叫。“啊,冤枉啊。”
一輛幻影徐徐而來,停在大門外面的停車場。
保姆邁著小碎步匆匆上樓,稟告道:“老爺,夫人,霍香小姐和姑爺來訪。”
燕世勛聞言。如臨大敵。他再也顧不上菘藍和湘繡,急匆匆的下樓。
走了幾步,忽然想到了什么,燕世勛對保鏢們道:“將她們押下來。讓香香好好辨認辨認,這乞丐是不是盜取她寶物的小偷。”
然后保鏢拽著菘藍和湘繡往樓下走去。盡管菘藍不想在這么狼狽的時候和薄夙相見,盡管她一直捂著自己的臉,可是薄夙還是一眼認出了她。
薄夙的臉肉眼可見的黑了。
他冷著俊臉抱怨道:“臭乞丐,怎么哪里都有你?”
燕世勛定定的端詳著薄夙,霍老爺子曾經提醒過他,這名乞丐是白瀾城的線人。
可是眼下看到白瀾城對乞丐的態度仿佛充滿火藥味,他就覺得外公的揣測可能是錯的。
菘藍被薄夙認出來后,也不遮遮掩掩了。索性揚起臉望著他,黑漆漆的臉上掛著嬌憨的笑容:“你好啊,白爺。”
白瀾城的目光要吃人了般,他轉身詢問燕世勛:“她犯了什么事?”
燕世勛冷哼一聲,“哼,她坑蒙拐騙,假冒神醫救人。”
“神醫?”薄夙喉結里溢出一聲詫異的聲音。
他詫異的盯著菘藍,眸光里夾雜著不可捉摸的深邃。
這時候燕世勛補充一句:“哼,我家燕河現在昏迷不醒,生死未卜。我看他們定然是對我家燕河動了手腳。說是什么神醫,分明就是神棍。”
菘藍無語的耷拉著腦袋。
薄夙眼底的疑惑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嘲諷,“燕先生準備怎么處置她們?”
燕世勛故意試探薄夙:“我正愁不知如何處置她們呢。不知白爺意見如何呢?”
薄夙蔑視著菘藍,想起他們的一夜癲狂,他就巴不得讓她從這個世上徹底消失。
“若是我,便要她以命償命。”
菘藍汗毛豎起,瑟瑟發抖。
燕世勛笑了笑:“白爺言之有理。這小乞丐偷了霍家的寶貝,那就把她送到霍家,讓老爺子親自處理。至于燕河,以觀后效。”
他以為白瀾城定然會露出馬腳,維護小乞丐,然而白瀾城卻絲毫沒有關心小乞丐命運的心思。
他反而落井下石道:“就怕老爺子婦人之仁,不愿為難這小乞丐。”
菘藍膽煌煌的盯著薄夙,這家伙是想借刀殺人吧。
她死在任何人手上,她也認了。可不能稀泥糊涂的被薄夙給霍霍了。
“白爺,我是冤枉的。你救救我。”
薄夙對菘藍的求救卻視若無睹。
菘藍和湘繡最后被架上去往霍家的轎車里。
菘藍離開后,燕家恢復了平靜。
燕世勛恢復慈愛的面容,笑著問霍香和:“香香,你今日怎么有空過來?”
霍香挽著薄夙的手,笑得特別明媚:“是瀾城提議過來看看燕河哥哥。”
燕世勛望著薄夙,笑容轉淡,鼻子里冷哼:“我家燕河變成這樣,還不是拜你所賜。你現在來表示你的歉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