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顏書薄夙 > 第420章 異想天開,得寸進尺
他對醫生,護工們頤指氣使,而那些人卻對他畢恭畢敬。
當病房里只剩下白玨和薄冰時,薄冰委婉的提醒他:“大爺,咱們還是低調點。不要再撞到瀾城的槍口,傷了你們父子的和氣。畢竟,你們父子的這次和解來之不易。”
白玨卻信心十足道:“你放心吧,瀾城就是面冷心熱,他跟他娘一樣善良。我是他爸,就算我有什么過錯,他不會對我怎樣的。”
他得意忘形的望著奢華的vip病房:“如果他真那么恨我,就不會救我。更不會把我安置在這么好的病房,請最優秀的醫生給我看病。”
薄冰卻總覺得好日子來得不容易,她不敢相信白瀾城真的會原諒他們。
“我總覺得,我們現在的幸福就好像一場泡沫,隨時都會消失般。”
白玨擁抱著戰戰兢兢的薄冰,心疼她道:“都怪我,沒有給你安穩的生活。”
門在這時候忽然打開,一道冷氣襲來。
薄冰和白玨齊齊轉頭,卻看到薄夙陰翳著俊臉站在門口。
薄冰嚇得趕緊從白玨懷里鉆出來。
白玨卻不覺自己的行為過分的欠妥,他朝薄夙揚起一副慈愛的嘴臉:“瀾城,你來了。”
他甚至在琢磨著他要不要跟薄夙提及他和薄冰的婚禮問題。
畢竟,他和薄冰相愛那么多年,他早就該給薄冰一個身份。
薄夙走進去,陰沉著俊臉瞪著他:“白玨,飽暖思淫欲了,是不是?”
白玨遲鈍,未聽出薄夙的話外之音。笑道:“瀾城,你也知道,我和薄冰在一起那么久了,早就該結婚了。以前她顧及你媽,顧及你,如今你都成家立業了我想也應該落勢我和薄冰的婚禮了。”
薄夙勾唇,眼底冷笑溢出:“白玨,你要跟薄冰結婚?”
隨即雙手一攤:“我沒意見。”
白玨興奮不已。“瀾城,你果真是懂事的。”
薄冰臉上浮出幸福的笑容。
白玨便開始構思他們的婚禮:“瀾城,我想要一個盛大的婚禮,中式的,到時候請全城有頭有臉的人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薄夙眼底冷意盎然。
白玨對婚禮的策劃,沖刺著野心。
“請全城大佬參加你們的婚禮?”他難以置信的復述了遍。
白玨點點頭:“是啊。瀾城,有你出面,沒有人不給你面子。”
薄夙睨著他,就好像看一個小丑:“你是不是以為,昔日你那些大佬朋友還能給你東山再起的機會?”
白玨臉色有些僵硬,笑容尷尬:“瀾城,我沒有想過威脅你的地位。我就是想風風光光的娶薄冰進門。”
薄夙道:“用我今日的成就來給你撐面子?”
白玨點頭:“你是我兒子嘛。你如今是帝都第一財閥,我這個當爹的借你的威風來撐場子而已。你不會介意吧?”
“誰說我不介意?”薄夙冷幽幽的反問。
白玨道:“瀾城,我們父子早該冰釋前嫌了。你以前就是遭了菘藍的道,對她言聽計從。所以對我有諸多誤會。如今你總算冷靜了些,也開始對爸爸好,關心爸爸。爸爸感到很欣慰。”
薄夙微微皺起眉頭,戲謔的目光投向薄冰:“菘藍是我的妻子,我以前聽她的話,以后也會聽她的話。”他的語氣堅定無比,不容置疑。
白玨呆愣。
他有些著急:“瀾城,菘藍一介女流,你一階梟雄怎么可以聽她的話?”
薄夙勾唇:“那你呢,你為什么如此聽這個女人的話?你兩只腳都快插入黃土了,臨老了卻要受她蠱惑,娶她為妻。你讓長眠地下的我媽作何感想?”
白玨詭辯道:“瀾城,她跟菘藍不一樣。她柔弱溫順,一直以來很聽我的話。不像菘藍那么強勢,那么富有心計。”
薄夙俊臉瞬間變得冷冽起來,聲音陡然變得凌厲:“白玨,菘藍是什么樣的人,我比你清楚。你還沒有資格評判她。”
白玨微怒:“瀾城,我是你爸,你怎么可以質疑我的話,我還能騙你不成?”
頓了頓,他氣急敗壞道:“我告訴你,車雪的死,百分之百和她有關。而且我的身體忽然急轉直下,也定然是她暗中施了手腳。她心眼多,心腸惡毒,你可千萬別傻乎乎的相信她……”
薄夙怒不可遏:“白玨,閉上你的烏鴉嘴。”
白玨嚇得瑟縮了下,呆怔的望著薄夙。
薄夙怒道:“車雪的死,與其說是別人所致,倒不如說是你們為她種的惡因。她不過是替你們這對父母償還孽債罷了。是你們年輕時害人害己,最終老天把罪孽報復到車雪身上。”
“至于白玨你,你身中奇毒,那也是你罪有應得。你想想你以前對菘藍做了什么,她如今就是要了你的命,你也該怨天無憂。”
白玨和薄冰不由得戰栗了下。
所以,白玨的毒真的是菘藍下的?
薄夙對菘藍的縱容,讓他們覺得毛骨悚然。
“瀾城,你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菘藍要了我的命的,對不對?”
薄夙玩味的盯著他道:“白玨,你最好祈禱菘藍能夠大度的原諒你,否則,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到你。”
白玨眼底的亮光瞬間黯然。
“瀾城,你就那么喜歡菘藍?”
薄夙惡狠狠的瞪著她,道:“白玨,為了菘藍,我可以赴湯蹈火。”
白玨顫了顫,身體軟綿綿的坐在地上。
薄夙斜眼冷倪著白玨,孤傲高清道:“白玨,不要試圖用血脈親情綁架我。我告訴你,我來找你,不是為你撐腰的。而是為菘藍泄火的。菘藍恨你入骨,你如果想多活幾天,就好好的去跟菘藍跪地道歉。她若原諒了你,我就不為難你。她若是不愿意原諒你,那我就對不住你了。我會按照菘藍的心意凌遲你。”
白玨嚇得面色如灰。
“你要我跟菘藍道歉?瀾城你搞錯沒有,我何錯之有,為何要跟她道歉?”
薄夙陰嗖嗖道:“你對她做過什么?你心里應該十分清楚。”
白玨裝傻充愣:“瀾城,你不能聽她片面之詞,她冤枉我?我從未傷害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