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沈蔓歌最后的想法停留在這里,整個人已經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
她不知道自己會怎么樣,也不知道哪個小女孩會怎么樣,只是一切都不受自己控制了。
醫生在沈蔓歌倒下的那一瞬間接住了她。
眼前這個女兒十分兇悍,卻也長得十分好看。
醫生的目光在沈蔓歌的身上走了一圈,最終將沈蔓歌放在了一旁的病床上,自己則專心致志的救治起小女孩來了。
沈蔓歌這一覺睡得可是相當的沉。
睡夢中好像有無數的人在追她,而她不知道往哪里跑,只能看見葉南弦在不遠處等著她。
可是當她想要靠近的時候,葉南弦又后退了幾步。
“南弦,不要走!”
沈蔓歌呼喚著,淚流滿面,甚至加快步伐的追了上去,依然和葉南弦隔著一段距離。
“你到底在哪兒呀?你快回來!”
沈蔓歌痛苦的吶喊著。
明明看著不過幾十米的距離,為什么感覺就好像千山萬水一般,怎么都摸不著碰不到呢?
沈蔓歌痛苦的蹲在地上哭泣著。
一雙修長的腿落進了她的視線里。
“怎么又在哭?不是說不許哭了嗎?哭就不漂亮了。”
熟悉的聲音響起,沈蔓歌猛然抬頭,就看到葉南弦一臉溫柔的站在自己面前,并且朝她伸出了手。
“南弦!”
沈蔓歌驀然的委屈。
她猛地撲進了葉南弦的懷里。
他的懷抱依然那么的溫暖,那么的結實,那么的讓她有安全感,甚至留戀不已。
“傻丫頭。”
葉南弦溫柔的摸著她的頭,寵溺的笑著。
他的手心依然那么的溫暖,那么的舒服。
突然,“噗”的一聲,利器刺進肌膚的聲音傳來,伴隨著一股劇烈的疼痛,讓沈蔓歌不可置信的松開了葉南弦。
鮮紅的血液順著她的胸口流出。而刺她的居然是一臉寵溺笑容的葉南弦。
“南弦,你……”
沈蔓歌捂著胸口,疼得幾乎窒息了,可是葉南弦的眼神卻漸漸地沒有了溫度。
“不,你不是南弦,你是誰?”
沈蔓歌想要抓住葉南弦的手,可惜他居然在自己面前消失了。
“南弦,葉南弦。”
沈蔓歌痛苦的尖叫著,整個人一躍而起。
“你醒了?”
陌生的聲音響起,讓沈蔓歌下意識地看了一眼。
當她看到眼前的人有些陌生的時候,腦子有短暫的短路。
“不認識我了?”
醫生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說:“先前還那么兇狠的揪著我的脖子讓我救治小女孩的,怎么睡了一覺什么都忘記了?”
聽她這么一說,沈蔓歌才響了起來。
“小女孩呢?她怎么樣了?”
說著她就要掀被而起,卻一陣昏眩襲來,整個人一頭栽倒在病床上。
醫生看著她現在的樣子,低聲說:“你現在可別太激動,你的身體已經超負荷了。我不知道你身體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你已經昏睡了三天了。”
“三天?你說我睡了三天?怎么可能?”
沈蔓歌覺得自己只是小小的睡了一下,做了一個噩夢而已。
噩夢?
對!
絕對是噩夢!
她怎么會做出那樣的夢呢?
葉南弦是絕對不會對她動刀的不是嗎?
可是夢中的場景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明了,讓沈蔓歌再次會想起來的時候,依然覺得痛徹心扉,后背冷汗涔涔。
難道這是一種預警么?
沈蔓歌不知道,但是心口好像被人挖了一個大洞,血淋淋的疼著,怎么都止不住。
醫生見沈蔓歌的深情悲戚,貌似有些神游,不由得咳嗽了一聲說:“你還好吧?”
“還好。”
沈蔓歌快速的回過神來。
現在不是她悲春憫秋的時候,更不是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既然來到了這里,即便是刀山火海,她都要去闖一闖的。
即便真的如夢中那樣,葉南弦喪失了神智什么的,她也一定要把他帶回家。
想到這里,沈蔓歌快速的調整了自己的情緒。
醫生見她在短時間內能夠很好的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不由得多看了沈蔓歌幾眼。
“你不是這里的人,你來這里做什么?”
沈蔓歌看著眼前的醫生。
她和自己差不多大,甚至還有些年長一些。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了很深的痕跡。
或許曾經她也是一個美女,但是現在醫生臉上皺紋密布,臉色蠟黃,沈蔓歌從她的身上甚至看不出來一絲朝氣蓬勃的氣息。
“我來這里做什么暫時不能告訴你,我現在只想知道,那個小女孩怎么樣了?”
“她沒事了,你放心吧。也是她命大,再耽擱幾分鐘可能就真的去見閻王了。我可以治好她的傷,但是我治不好她的嘴巴和舌頭。我看過了,她的舌頭是被人為地割掉的。是誰這么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