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南晚煙看著,他實屬沒有興致,加之云雨柔意外來了月事,更是打消了他的念頭。
云雨柔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捂臉,“柔兒的月事已經干凈了,昨日回門舅舅還催著問我什么時候能圓房,讓我早點為王爺誕下小郡主。”
“柔兒知道王爺最近也累了,只是舅舅說了,要是下次回門不帶上孩子,恐怕柔兒……”
再不抓緊時間,不知道南晚煙那個賤人還會生出什么變故來。
她手上,也要有些籌碼才行!
顧墨寒知道,云振嵩這是拿圓房的事情來壓制云雨柔了,他疼惜抱著云雨柔,“你放心,你先好好休息,本王晚上再來看你。”
是該好好補償一下云雨柔了。
她等了他五年,他怎么能辜負她?
顧墨寒安撫好云雨柔,離開了竹瀾院。
云雨柔的眸子瞬間沉了下來,里面滿是陰鷙之色。
她冷聲對外面開口,“進來吧。”
說著,她就看見倩碧和青菀,一前一后的走了進來。
云雨柔神色莫測,冷著一張臉宛如冰霜。
今日她回王府之前,青菀就托人給她送信來,說是沈予不但沒死,還被南晚煙救回來了,她三思過后才有了這出苦肉計。
她笑得薄涼,眼底恨意十足,“沒想到南晚煙那個賤人竟然有這么大的本事,我倒是小瞧她了!”
青菀氣得直跺腳,“是啊!側妃您都不知道,她有多囂張跋扈,仗著自己會點破醫術就上綱上線的!”
一想到那晚背南晚煙和她的野種們折磨的場景,青菀就覺得憤懣。
倩碧沉穩很多,陰著臉問云雨柔,“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云雨柔揚唇冷笑,眸子里是深不見底的狠厲,“別急,等我和王爺圓房了,懷了孕,順理成章成為這王府真正的女主人。”
“到時候,南晚煙和她的小野種們,得哭著求我放過她們……”
倩碧笑得陰狠。
“您說得對,南晚煙不過是王爺的棄妃,只要您懷上王爺的孩子,不要說南晚煙,就連承王妃也會被您壓在腳下!”
云雨柔眼中精光乍現,若有所思看著青菀。
“青菀,你去找幾個可靠的奴婢,讓她們在王府里傳,王爺今晚要在我這里留宿的事情。”
青菀眼睛一亮,“奴婢知道了。”
說完,她風風火火退下了。
屋子里,云雨柔冷冷一笑,詭異又險惡。
南晚煙,這一次,我定要你滿盤皆輸!
步履匆匆的顧墨寒有些心不在焉,他不知道因何而起,但是一想到晚上要跟云雨柔圓房,就顯得有些局促不自在。
或許是這兩日南晚煙折騰的,又或許是沈予的事情讓他心煩。
思索間,他回到了書房。
顧墨寒前腳剛踏進門檻,后腳高管家就火急火燎來報。
“王爺,今日一大早,承王就去了軍營,您看……”
軍營?
顧墨鋒去那里做什么?!
顧墨寒的墨瞳驟然一緊,眉頭深深擰了起來。
高管家見狀小心試探道,“要不要老奴為您備馬,您也去一趟軍營?”
“也不知道承王這么急不可耐的,所為何事。”
顧墨寒走到案前坐下,看著桌子上的兵法陣表,修長的指節不斷敲打著桌面。
一下接一下,敲在高管家心里,讓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誰人都知道,軍營是朝政的命脈,這個節骨眼上顧墨鋒前去,恐怕沒有那么簡單。
書房里一片死寂,壓抑又緊張。
終于,顧墨寒薄唇輕啟,“本王就不去湊熱鬧了。”
有些東西,該避就避,鋒芒太盛,不是什么好事。
他回想起幼年時的往事,眼神變得越發陰狠兇戾。
高管家有些怒其不爭,但是不敢直言,于是委婉勸道,“王爺,老奴知道您無心朝政,但是有些事情,老奴多嘴也要勸您一句。”
“您身居高位,就算是真的無意,很多時候也是懷璧其罪,既然咱們翼王府有這個實力,為何不爭取一番,不單單是為了您,也是為了您心愛之人。選擇明哲保身固然不錯,但就怕有心之人大作文章,不肯放過您啊!”
話音剛落,顧墨寒猛地一拍桌子,硯臺被震得四分五裂,濃墨流的到處都是。
“住口!本王的命令現在已經沒有用了嗎!”
“高管家,本王一直以為你為人機警,擅于察言觀色,現在看來,怕是也老糊涂了!本王的事情也敢插手管了?!”
高管家惶恐,戰戰兢兢跪下,“王爺息怒!是老奴失言,還請王爺責罰!”
顧墨寒深深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母妃昏迷多年未醒,他如今的心愿只有好好守護她,以及徹底收拾了南祁山那個惡人!
其余的,那些兄弟相殘的事情,他沒有功夫管,也不想去摻和。
顧墨寒冷著聲開口,“你下去吧,本王交代你的事情盡快辦好,南晚煙過去的情況,本王要一五一十的了解清楚!”
當務之急,是要知道這個女人到底為何轉變巨大,連他都有些認不出了。
高管家不敢多言,忙退下了。
書房里一時間悄然無聲,只聽得濃墨“滴答”下墜的清脆響動。
顧墨寒心煩意亂,感覺順不過氣來,索性扔掉手里的兵書,起身往外走去。
不知怎的,他現在就想去湘林院見見那兩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還有那個令人琢磨不透的,南晚煙。
然而,湘林院里的氣氛此時卻并不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