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延華和秦道在大馬路上大打出手,這樣的行為引起了連鎖反應,躲在各處監視的人看到他們兩人起先還有些不可置信,不敢相信這兩張移動的支票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
從路邊停著的車里,從巷子的角落里,各處犄角旮旯里跑出來幾十個各式各樣的人。簡文有些看傻眼了,她知道秦道和延華都是有本事的天才少年,但是對于兩個少年能否對付那么多人她完全沒底。簡文有些猶豫是否要回去叫人,但是這念頭沒有持續多久就被這兩個人打的徹底煙消云散了。
秦道和延華就像是兩個殺神,他們背靠背,幾乎沒有幾個人能擋住他們的一招。這群烏合之眾,原本就不同屬,來自各個勢力,先前出于貪婪,一時沖動想來擒住這兩人回去領賞,但是沒多久他們就反應過來了,這兩個小殺神完全不是自己這種級別的人能拿住的。
開始有些人冷靜了下來,在一邊打電話叫人,更多的是往馬路兩邊逃散的。但這些跑路的人還沒能跑到街口,就都軟軟的倒下了,無一例外所有倒下的人腿部都中了暗器,街道兩頭的阿福和阿壽,把整條街道封鎖得滴水不漏。
......
張歧路進入茶餐廳和正準備往外走的老頭碰了個照面,老頭微微側身給輪椅上的張歧路讓路,張歧路微微一笑,左手拇指插入右手虎口,右手拇指屈于左手拇指下,雙手內掐子午訣,外面呈現一個太極圖,抱拳舉到嘴前行了一個道家的拱手禮。
老頭看到張歧路行的禮整個人都愣住了,當下這個時代,這樣標準的禮幾乎沒人用了,沒人用就會被遺忘,但是張歧路此刻行的禮讓老頭有些恍惚,讓他想起了往昔,回過神來,他打量了張歧路一眼后又回到了原先的位置坐了下來。
“爺爺怎么不去了啊。”
“肚子餓了,小丫去給爺爺叫碗面。”
張歧路和陸歡喜在餐廳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原本他是想上前支援秦道和延華的,但是當他看到茶餐廳里的這個老頭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這不就是那個龍虎山的末代天師嗎。這事情其實很有趣,七十年前兩人交過手,可以說大得天昏地暗,但是此刻張歧路認識對方,老頭卻完全不認識自己。
坐定之后張歧路也沒有去看老頭那里,球賽已經結束了,部分客人罵罵咧咧地往餐廳外走去。
張歧路有些不解地問道“歡喜,他們這是怎么了,是喜歡的球隊輸了嗎?”
“大哥你看他們穿的藍色球衣,他們喜歡的法蘭西隊1:0贏了。”
“那又是為什么。”
“玩球輸錢了唄。”
“玩球?”
“是的我們這里開的盤和西方的盤有些不同,這種盤口稱為獨贏盤。通過讓球來拉平比賽雙方的實力差距。這種盤也叫讓球盤。”
陸歡喜看張歧路似乎對這個有些興趣,就把各種盤口的玩法和足球的一些情況給張歧路說了一遍。
聽完陸歡喜的解釋,張歧路又問道“歡喜你也玩這個嗎?”
“以前混江湖的時候幫幫會的大佬開過盤,但是我自己不玩。怎么老大你對這有興趣嗎?”
“可能吧,想到一些事情,不知道有沒有用,日后再說。”
張歧路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那位張天師朝著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
江湖打斗有時真的不是人越多越強的,特別是在狹小的空間里,原本張念兒還處于劣勢,但是突然加入三個不同陣營的人反而適得其反。在同一棟樓里埋伏監視了許久,這些人應該都是知道對方存在的,走卒門的倆人雖然厲害,但是作為同行誰又會買誰的賬呢。幾人互相妨礙,適得其反,直到李笑笑抽了個空檔摸出了手槍。這些人要么是參過軍,要么混過江湖,手上都是沾過血的,槍誰沒加過,亡命之徒沒人會被一把手槍嚇倒。直到李笑笑開了兩槍。只是兩槍就打倒了五個人。
槍在笑笑的眼里和刀、劍、棍、棒等兵器沒有任何區別,只是一件兵器而已,要用好也是需要有招式的,李笑笑哪里知道,起先只是因為好玩和偷懶開始玩的槍,日后會開創出一個新的門派來。
此時兩個男人推著板車回來了,他們都沒看地上躺著的人,就開始把他們往車上搬,好似他們真的只是送貨的。
“小姐你沒事吧?”李笑笑身邊的女人發現她身上的血跡慌張地問道
“沒事,鳳姐。這都是他們的血。”
“小姐還繼續嗎。要不你先回去吧,這里就交給我們了。”
“不行,歧哥哥一會要來,好久沒有和他并肩作戰了......走,我們繼續,去隔壁的大樓。”
“小姐,你等等我,隔壁大樓你為什么往上走啊。”
“往陽臺走方便一些。”
李笑笑走上了陽臺,這里已經有一個人在那里等著她了。
月光下,一個又矮又胖滿臉兇相的老外冷冷的看著張念兒,這人上身只穿了一件背心,手臂比普通人大腿粗。矮胖子用極其冷冽的眼神看著張念兒。
只一瞬間張念兒渾身汗毛立起,她感受到了非常強烈的危機感,這是她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張念兒毫不猶豫,先把鳳姐推出了陽臺大門,緊接著掏出手槍,朝著矮胖子就是兩槍,但是她沒想到,子彈竟然對他毫無作用,打到此人身上竟然發出了金石之聲。
“鳳姐走,這里交給我。”
......
街道上的戰斗暫時告一段落,或死或傷的人倒了一地。李佩正在按名單逐個對照,她沒想到,秦道竟然把這些人的處置權交給了自己,有些不重要的人已經被她安排丟進了醫院。該殺該抓回去的被分成了兩堆,李佩看著地上的這些人,有些無所適從。
秦道和延華兩人隨意地坐在路邊的臺階上,喝著果汁。
“小和尚,我覺得有些不對勁。”
“怎么了?”
“今天在這里的都是些雜碎,高手齊竟然一個不在。”
“那你覺得哪里不對呢。”
“我覺得好像他們知道今天我們會有所行動一樣。”
“我師父說了,心不動,萬物皆不動,心不變,萬物皆不變。得失從緣,心無增減。人千萬別想太多,想多了受折磨。”
延華小和尚,難得禪機打散秦道部分的憂慮。
此刻長街的兩頭同時響起了兩聲長嘯。秦道知道又有江湖人來了,事先他們商量過,今晚,普通人可以出去不能進來,江湖人可以進來不能出去。需要阿福和阿壽示警的那么來人應該不簡單。
“走小和尚有活干了。”
街道的西面走過來三個人,街道東面走過來兩個,看到這些人,秦道的眼睛地瞇了起來,這些人里有兩個他認識,木村俊嵐和黑衣武士。他們身后跟一個小矮子,小矮子的肩上好像扛著什么東西,來到近處秦道才發現,他扛著的是人,一個男人,那是季華堂。
秦道此刻有些憤怒,季華堂是他派出去清理外圍的,他實在是沒想到居然會被木村俊嵐給抓住了。
“秦少爺好久不見啊。你不用這么看著我,我在兩條街區外遇到他們的。季公子為了掩護其他人撤退,才被我們抓住的,其他人都跑了。”說完木村俊嵐擺了擺手,那個矮子把季華堂朝著秦道丟了過去。
延華上前接下了季華堂,把季華堂擺在地上,手結大金剛輪印拍在季華堂胸口。
片刻后延華長出一口氣道“放心吧,死不了,力竭昏迷,外傷都不致命。”
“放心吧,我沒有下殺手,季公子不管怎么說也是我的老相識了。對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些人是我從東瀛從淺草寺和江戶招魂社請來的鎮國級高手。東瀛還是太小,江湖也不像是華夏百花齊放,底蘊深厚。但是高手還是有幾個的,今天我就來和你打這個頭陣。”
木村俊嵐剛要一一介紹來人,就被秦道阻止了。“不用介紹了,反正都是要死在這里的。”
......
茶餐廳內,客人已經陸陸續續地全都走光了,角落的位置上坐著一老一少兩個人,老人身強體健,少年卻行動不便坐著輪椅。兩人身后各自站著一個人。
張歧路把視線從窗戶外收了回來,神色看似依舊輕松,但是張天師卻看到張歧路的額頭有兩滴冷汗沿著臉頰滴落。
兩人已經枯坐半天了,此刻老人終于開口了。
“小友,怎么了。外面的人是你朋友......是不是想出去幫忙?”
“是的,他們是我朋友,我想去幫忙,你讓我去嗎?”
“張歧路,你還真是貪心啊,你在這里陪著我說說話,已經是賺到了。”
張歧路吃了一驚,他沒有想到這個在小島子的山里閉關近半個世紀的老頭竟然認得自己。
“老爺子,你認得我。”
“當然認識,這一年來,江湖上最出名就是持劍的秦道和執符的歧路。雖然聽說最近華夏江湖年輕一輩人才輩出,但是又有本事又長得這么漂亮的后生應該只有你們沒錯了。秦道秦三少爺在那里,那么你就應該是坐輪椅的張歧路了。”
聽老頭這么說張歧路也不惱。
“是啊,張天師,小子我就是張歧路,您能知道我,真是榮幸啊。”
這下輪到張天師吃驚了。自己年近百歲,和自己齊名的那些人早就化作白骨了,就算是見過自己還活著的老東西應該一只手也數得過來了。
張天師開始笑,哈哈大笑。
“張少帥和你是什么關系。”
突然來這么一句,張歧路有些蒙,他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我不知道,沒見過。”
“五十年前,在東寧高層流傳著一個說法,就是他們帶去東寧島的少帥是假的,為此他們特意請我去核實了一下。我一見到他就知道他是個假貨。小友,知道是為什么嗎。”
“前輩請說,我不知道。”這件事張歧路是真的不知道,雖然那時候他有過安排,但是最后有沒有實行,實行了的話有沒有成功,他實在無從知曉,總不能跑去問少帥吧。
“因為這個少帥沒有修為。他們當然不知道,我和這個少帥曾經交過手,誰能想得到,那個少帥竟然是個道門高手。但是我沒有和他們說,張小友你知道這又是為什么嗎。”
“無非就是,知道了他們又能如何,天下都沒了,只能在小島子上,挖山打洞,知道了圖天煩惱而已。”
“是啊,知道了又能如何,但是我現在有個問題非常好奇,想問問小友你,”
“前輩請問。”
“你也姓張,那么你到底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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