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曾經成績優秀，按照名次的話，在市區都是能排得上號的。
因為家庭以外，這才放棄讀書。
她還是比較希望龔尚云能考上好大學，順帶著她也能去大學里面去轉轉，就算沒有在那里讀書，也能滿足下小小心愿。
第一學期期末考試，龔尚云班級倒數十名，原主不敢耽擱，連忙幫忙分析問題。
她沒有那么多錢請補課老師，龔尚云各科都有不同的問題，她真請不起。
于是她在學校旁邊租了一間屋子，重新撿起高中科目，一邊學習一邊給龔尚云補課，還要忙著賺錢，每天還要回去看看養父母，不可謂不忙。
龔尚云高中三年，原主老了十歲。
但她沒覺得辛苦，覺得結果是好的就好。
可以說沒有原主盡心盡力的補課，龔尚云不可能考上重點大學。
“爺爺奶奶，我回來了。”
外面傳來龔尚云的聲音，千雁回神過來。
因為龔尚云跟著姓龔，按照這邊的習俗稱呼她養父母為爺爺奶奶。
聽著外面養父母對著龔尚云噓寒問暖，龔尚云回應得也算得體，但千雁聽出來了他語氣中的疏離。
但很多時候原主一家人，將這個歸咎于龔尚云長大了，有點害羞，再說讀書人比較斯文，這可能就是濾鏡。
千雁走出房間，龔尚云也是連忙招呼她：“媽。”
“嗯。”千雁打量了龔尚云一眼，走進廚房，“飯已經好了，炒個小菜就能吃。”
她懶得做什么肉食，直接在市區買的。
龔尚云在知道吃什么，還是有點開心，和往常一樣，走在灶頭那根小板凳上，幫著燒火。
千雁早就注意到了，龔尚云的鞋子又換成了普通幾十塊一雙的。
這個時候幾十塊的鞋子質量不差，只是不是品牌而已。
她沒有拆穿，龔尚云很快就要滾出這個家了。
“學習還跟得上？”千雁決定試探下。
龔尚云手握緊，說：“還過得去。”
千雁看出來了，他在撒謊，甚至眼底有那么一絲絲慌亂。
原主一般不看期中成績，不是她不重視，她的原話是：“如果你上半學期沒有學好，考得很差，我不看成績，但是拿到那張成績單的時候，你要想想為什么會考得差，下半學期是你彌補的機會。如果還不行，到期末我會幫你分析。”
千雁覺得原主的教育有自己的一套，比起只看成績家長不錯了，思想開明，講理，不給小孩子壓力，也能養成孩子的獨立。
可惜一片苦心。
這個周末過得很平淡，周日下午，龔尚云又去了學校。
想著能去學校穿自己喜歡的鞋子，他眉眼間都多了些笑。千雁注意到了，沒提醒。
龔尚云的鞋子應該是他自己攢錢買的，原主每次問他錢夠不夠花，他都說應該夠，原主就怕他吃苦，多給了些。
后來原主在學校外面住，他依舊注銷，只是除了睡覺和上課，其他時間都是原主給他輔導。這段時間原主沒有注意他穿的什么鞋子，記憶里對這些比較模糊。
周一又是趕集的時候，但這天千雁沒有出攤。按照她的估算，謝家人也應該找來。
“你最近太累了，該好好休息，暫時也餓不死，別將身體熬壞了。”張增梅很擔心，“感冒藥吃了嗎？”
“吃過了。”
千雁找的借口是有些感冒，結果二人如臨大敵，生怕她有個好歹，見她沒睡覺，沒一會兒就來看她。
臨近中午，外面突然傳來吵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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