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門窗炸碎,兩道人影伴隨木屑紛飛沖了出去。
“好小子,沒想到你真氣竟然如此精純,我倒要看看如此真氣,你能動用幾番!”
秦峰冷笑著,雙手不知從何處摸出一把彎刀,身如鬼魅直接沖了上去,速度極快。
眾所周知,真氣越精純,儲量便越少,而儲量越多,那便精純有失。
他不相信付仁如此精純的真氣,能一直調動而不力竭。
“那你便來試一試!”
付仁絲毫不懼,手持長刀迎了上去,百川真氣奔流如海。
在呼吸法的加持下,他完全能夠清楚看到對手的動作,兩人幾番對招,一時竟然打了個平分秋色。
……
而另外一邊,感知到了動靜的顧思恒猛然自床上翻身而起,攝來旁邊的木匣子便是沖出房門。
但,一魁梧身影直接擋在了院子里。
“顧兄弟這大晚上的,是準備去哪?”
程校尉咧嘴一笑,輕輕拍手。
悉悉索索的聲音自四面八方傳來,院墻外出現了一名名弓箭手。
大門方向更是沖進來黑壓壓的一片,粗略看去,不下三百兵卒,且各個氣息不弱,竟至少都是二境武夫,三境武夫也同樣有十余數!
顧思恒一言不發只是打開了黑木匣子,眼中寒氣凜然。
正當他準備動手殺出去之時,蒼老有些慵懶的聲音卻是從旁邊的房間傳來。
“大晚上的還不休息,吵吵什么呢?”
顧思恒聞言眉頭一皺,隨后收起了木匣子。
曲老的實力,他在天湖山的時候已經見識過了,既然對方都不急,顯然是付仁那邊不會有什么危險。
但他并未回去,只是站在那里冷冷看著這一群兵卒。
……
那邊。
又是清脆的鏗鏘之聲響起,兩人一觸即分。
秦峰踩在假山上,看著月光下持刀立于房頂的白衣青年面色變化,多有驚疑之意。
打了這么久,這家伙竟然還沒有力竭?!
能靠真氣與自己這位五境武夫一戰,足可見其真氣之精純,但按常理來說,四境武夫的真氣再如何渾厚,此刻也該差不多了才是。
可對方非但沒有力竭,看其周身真氣涌動,竟還有越戰越猛之勢!
“你修的是什么內功?”
秦峰面色有些難看了起來,從原本的胸有成竹,他現在甚至有些開始打退堂鼓了。
“就是普通的內功罷了。”
付仁平淡回應,似笑非笑。
自己的百川功乃是孔圣集百家所創,渾厚如百川東流,生生不息,輔以呼吸法提純,更是能剔除雜質,達到數量和質量兼具之效。
如此功法普天之下,僅此一部!
秦峰冷哼,自然是不信他的鬼話。
哪有普通功法,能叫一名四境武夫與五境武夫不分上下的?
“既然如此,就休怪老夫心狠手辣!”
他獰笑一聲,從寬袖當中掏出一個如竹筒一般的鐵器。
見到那鐵器之時,付仁雙眼微瞇。
唐門暗器,暴雨梨花!
此暗器威力極大,有五境武夫真氣加持,一經施展,怕是能瞬間將同級別的敵人穿成篩子!
“去死吧!”
秦峰哈哈大笑,扭動了暗器末端的機關。
下一瞬間,竹筒前段轉動,瞬間吐出了無數細小銀針,以極快的速度竄了出去。
咻……
月光下只看到無數寒芒閃過,如同驟雨連綿一般將付仁吞沒,避無可避。
在這般密集且蘊含恐怖穿透力的銀針攻擊下,莫說是四境武夫了,就算是五境武夫都得飲恨,除非是如石鐵膽那般練就一身橫練功夫的外家武夫,否則光以真氣,決然抵擋不住!
付仁心中危機感略起,他呼吸勻稱,運氣于眼。
此刻,他隱約又回到了在京城外的月櫻林中。
四周風吹落葉,飄飄搖搖。
只不過那無數月櫻花瓣,如今卻成了一根根細小的銀針,且速度要遠快于落葉。
然付仁卻是目光平靜,瞬間出刀。
叮!
清脆的響聲傳開。
他持刀而立,瓦礫間滿是四散的銀針。
“不可能!”
秦峰瞳孔猛縮,面色驚恐。
這暴雨梨花總共一百二十八枚銀針,竟然全部被擋了下來!
適才雖然只聽見一道響聲,但他卻是模糊能夠看到,面前的白衣青年在一瞬間斬出了無數刀。
其速度之快,簡直恐怖!
“秦長老可還有什么暗器,盡管使出來吧。”
付仁淡淡開口,神色玩味。
秦峰額頭滑落一滴冷汗,吞咽了口唾沫。
這打個屁啊!
唐門最擅長的就是毒藥暗器,如今毒沒用,連暗器暴雨梨花都被擋了下來,那還打什么?
“你練的是什么刀法,為何我從未在江湖上見到過!?”
他死死盯著前方的白衣青年。
“此刀法名為斬葉,你沒見過,只能說明你是井底之蛙,見識淺薄。”
付仁冷笑回應,隨后一步邁出,直接躍向了前方,高舉手中長刀。
嗤!
寒光一閃,勢大力沉的劈柴刀法施展之下,整座假山瞬間一分為二,切口光滑平整,轟然落地。
“今日是秦某失策,江湖再會!”
月光下,一道身影連點房梁,有些慌亂地飛速逃離,速度很快。
付仁嘴角微揚:“不必江湖再會,你跑不了!”
他伸出一手輕輕推拿,真氣涌動之下狂風大作,吹得亂石紛飛,房屋傾倒發出轟然響聲。
正是太極云手!
前方,本還暗暗慶幸自己身懷唐門絕技月下飛鴻的秦峰忽然面色大變,只感到身后傳來一股強大的吸力。
“這又是什么招式!”秦峰徹底慌亂了。
這招式與兩儀派的拂云手極為相似,但卻更為霸道!
身不由己之下,任他如何掙扎也是無濟于事,竟然生生被吸了回去。
轉頭看到那白衣青年一躍而起,高舉長刀,他不由目光顫抖,驚懼出聲。
“我乃是唐門長老,你敢!”
嗤!
話音才落,利刃入肉的聲音緊隨其后。
一顆碩大的頭顱咕嚕嚕在地上翻滾著,猩紅一片。
付仁面露不屑,抖去長刀血跡淡漠開口。
“我還是書院先生,武皇欽定的東閣學士呢。”
付仁踢開頭顱,在秦峰的尸體上一陣翻找,終于找到了一枚篆刻著“唐門”二字的身份令牌。
至此,風平浪靜。
除了地上尸首分離的尸體之外,房屋倒塌,一片狼藉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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