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韓喬打車到了西港口。
因為提前做好了準備。所以,幾乎沒費多少功夫,就找到了蛇頭。
“我是李覓介紹來的,帶我過去內地要多少錢?”
蛇頭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外號雞哥。因常年出海,皮膚黝黑,身材瘦小。一雙綠豆眼,透著一股子狡黠和精明。
“你要去內地?”雞哥好奇的打量韓喬。
多數都是外省人想要偷渡到港城去!而很少有人從港城偷渡過去內地。
不過,也不是沒有。偶爾還是有一些特殊人群會通過這樣的方式。
韓喬下意識的壓低鴨舌帽,盡量使自己看起來平靜一點。
“你要過去內地的話,有兩種方式。一種是我們送你到海界線,你自己游過去大陸。這個費用便宜,只需要5000塊。”
“當然了,你如果想舒服一點,我們可以送你過海界線。這個我們的風險很大,收費也會貴一點,需要兩萬。”
韓喬聽了,幾乎沒有猶豫就選了貴的,“沒問題,兩萬就兩萬。什么時候可以走?”
雞哥又抽了一口香煙,“今天走不了,要等等。”
韓喬不解,“為什么?”
雞哥有點不耐煩的說:“拜托,你沒看天氣預報嗎?今天晚上打臺風,浪很大,哪里出得了船?”
韓喬聽了,心中隱隱有點焦急,“那大概什么時候能走?”
“怎么著也要過兩天。”
“現在是臺風季節,馬上鸚鵡號就要登陸,這兩天走不了。”
“幫幫忙吧!我真的很急,我可以加錢。”韓喬心慌意亂的說。
她不能再耗下去了。
港城就這么大點兒地方,夜北忱很快就會找到她的。
他這么暴虐的脾氣,若是被他逮回去,只怕下場會生不如死。
雞哥臉色一沉,將煙蒂按滅,“這不是錢的問題。”
“你不要命,我們還要命呢。八級臺風啊,我們的小漁船哪里遭的住。”
“要真的這么急,你就去找別人吧!”雞哥撇撇嘴,一臉無所謂。
眼見真的行不通,韓喬也只好妥協,“......那好吧!”
“等臺風過了,我再來吧!”
“嗯嗯!”
韓喬不再多說什么,加緊了腋下的帆布包,扭身走了。
韓喬走后。
雞哥的小弟,一臉的狐疑,“雞哥?你看這個女人奇奇怪怪,不像是來港城做‘那種’生意的女人。不知道是什么來頭?”
“管她什么來口,有錢賺就行嘍。”雞哥說著,又點了一支煙。
干他們這行的,一般是不會問客人太多隱私。雖然是撈偏門,但也要講江湖規矩的。
韓喬離開西港碼頭后,更加漫無目的。
天氣也逐漸變天了,烏云壓頂。大風刮的呼呼的,恨不得將人吹飛!
看來,暴風雨馬上就要下了。
韓喬緊了緊外套,還是趕緊有點冷。
現在,她必須要趕緊再找一個落腳的地方。
她身上雖然有錢,但想住好一點的酒店,通通都要登記身份證。就連普通的民宿,也是要登記身份證。
想要再找一家不登記身份證的民宿,還真是很艱難。
路過一處天橋時,韓喬下意識的頓住腳步。
天橋底下,聚集了很多無業游民,以及流浪漢。港城的土地稀少,寸金寸土。有許多人連最小的房子都租不起,只能住在天橋底下。
韓喬看了看周圍。
有很多流浪漢搭了蚊帳,做成一個個獨立的空間。她想要不登記,大概也只能住在天橋底下。
“算了,就在這里湊合兩天吧!”韓喬也在天橋底下找了一處空地方。
隨后,又找了幾張報紙鋪在地上,又撿了幾塊破紙皮搭成一個密閉空間。
她身上帶有價值幾億的珠寶,自然也是要考慮到安全的問題。
所以,她隨身帶了電擊槍,以及防狼噴霧。加上她練了多年女子防身術,一般人根本制服不了她。
當然了,她的防身術對付一般人沒問題。但和夜北忱相比,那還是不堪一擊。他自幼練習搏擊和格斗,已經達到了教練級別的水平,她又怎么能打的過?
......
這邊兒。
夜北忱率領一眾保鏢,幾乎快要將港城翻了個遍。
可惜,還是一無所獲。夜北忱怎么也沒有料到,韓喬會住在天橋底下。
轉眼,又一天過去了。
保鏢們依然沒有任何進展,根本找不到韓喬的蹤影。
她整個人仿佛人間消失了一般。
“還沒找到嗎?”
保鏢們個個垂著頭,不敢出聲。
夜北忱深深嘆了一口氣,已經沒有心思在發脾氣罵保鏢們了。
只是心亂如麻的擺擺手,“繼續去找吧!”
“是。”
“韓喬,你到底去了哪里?”夜北忱念了一句后,胃里像是硫酸腐蝕一般的難受。
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
管家見狀,連忙將他扶住了,“夜總,當心身體!”
夜北忱緩了好半響,眼前的黑云才逐漸散去!
管家嘆嗟一聲,忍不住勸說:“夜總,你這樣下去不行的,你要顧住自己的身體。”
“你都三天沒怎么吃飯了?連覺也不睡,這樣下去怎么熬得住?就是鐵打的身體也扛不住啊!”
“我沒事兒,不用管我。”夜北忱推開管家。
用冷水洗了臉,又沖了一下頭,使自己保持清醒。
這樣找下去不是辦法。
只怕他越焦急找她,她會躲的越遠。
思來想去。
夜北忱只能讓孩子們出面。
孩子們是韓喬的軟肋。
他就不信,韓喬對待孩子們也這么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