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喬下意識的走向那間病房,嚴厲的看著高銀,“你是誰?誰讓你進來這個樓層的?”
高銀心一慌,極力強裝鎮定,“哦,我是這里的外科醫生,是特意過來給樓層消毒的。”
韓喬聽了,更加警惕地打量著他的工作牌。
她之前是見過高銀的,雖然印象不深。但她知道,他確實是醫院的醫生。
“出去吧!以后不要再過來這個樓層。”
“嗯嗯,我知道了。”高銀連忙收拾東西,匆匆的離開了。
韓喬不想讓夜北忱的病況泄露出去。
哪怕這個醫生沒有惡意,她也不允許太多不必要的人來湊熱鬧。
“達西,以后除了主治醫生和指定的專家,以及指定的護士和護工之外。其他人,一律不準進入這個樓層。”
“知道了,韓總。”
......
高銀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更是焦慮不安。
“死了,這下死了。”
“看管這么嚴,這可怎么好下手?”
高銀急的抓耳撓腮,整個人焦慮到了極點。
嘟嘟嘟。
電話鈴聲猛然響起,將他嚇了一跳。
“喂~,誰呀?”
電話那頭,傳來皮特陰森森的聲音,“高醫生,考慮的怎么樣啦?顏總等著你回復呢?”
高銀焦慮的嘆息一聲,極其為難的說:“現在問題有點棘手,下手非常的困難。”
“要給我點時間,我需要想一個完美的辦法。”
“一個星期夠不夠?”
“一個星期怎么會夠?這太趕了。”
“而且,他的前妻和他的保鏢,看守的太嚴了,根本不允許旁人接近。”
“我就算是醫院的醫生,也根本混不進去。”
皮特冷嗤一笑,“那我不管,給你一個星期的時。一個星期之內,如果夜北忱沒死,你可要好好想想后果!”
高銀急了,聲音也陡然提高,“喂,你和顏總說說,再多給我快些時間,一個星期真的不行......”
“啪!”皮特已經不耐煩的將電話掛斷。
“真是棘手,一個星期,怎么能想出辦法?”
高銀更加坐臥不安。
給患者診治時,也一直心不在焉。整整一個下午,勉強接診了五個病人。
臨近下班的時候。
他老婆打電話過來了。
高銀心不在焉的接聽了電話,“喂,老婆!”
電話那頭,傳來她老婆愉快的聲音,“老公,謝謝你送的鮮花。我愛你喲!”
高銀一愣,“什么鮮花?我沒讓人送花啊......”
“別開玩笑了,不是你送的,還會是誰送的?今天有人快遞員過來,送了好大一束玫瑰花,說是你讓人送來的。”
“謝謝老公,我很喜歡。”
高銀聽了,整個人呆若木雞,“......”看了,顏啟山已經派人找上他的家門。
“老婆,以后不要給陌生人亂開門。”
“哦,我知道了。”
“嗯嗯!那沒事,我這里還有病人,先掛了。”
“好吧!”
和老婆通完電話,高銀更加心神不寧,連忙又給皮特打去電話。
嘟嘟嘟。
電話響了好幾聲,皮特才懶洋洋的接聽了,“喂~”
高銀對著電話,氣憤的怒斥起來,“我說了,我已經在想辦法,你們為什么要去騷擾我的家里人?”
皮特聽了,戲謔一笑,“沒有啊!只是替你去給你老婆送了一束花而已。你這么緊張做什么?”
高銀吞了一口冷氣,也不想在多說什么廢話,直接了當的說:“好,一個星期就一個星期。在這期間,你們不要再去騷擾我老婆。”
“你放心,咱們合作愉快。只要夜北忱一死,你和你老婆不但不會有事,反而會有一大筆橫財。”
“那就這樣!”高銀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現如今,他已經騎虎難下,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既然進不去夜北忱的病房,更沒有辦法才藥物上下手。那只能另辟蹊徑,制造其他的意外。
例如,從電力上,從天氣上等等,這些外在因素。
夜北忱現在渾身插滿各種儀器,而這些儀器通通離不了電源。
他要想辦法,讓那層樓層的電閘停掉。只需要五分鐘,夜北忱就能一命嗚呼。
只是,這方法看似簡單,實則也非常危險。電閘的開關在樓層,而且上了鎖。想要打開電閘箱,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過,為了他和他老婆的安危。也為了以后的安穩日子,他只能挺而走險。
“夜北忱,你也不要怪我。是有人要取你的命,不是我想害你,你要怪就怪顏啟山吧!”
“我也是受制于人,逼不得已。”
下了班后。
高銀故意磨磨蹭蹭的加班,一直拖到七點多到,還沒有離開醫院。
他要找時機,去電閘室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