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不應該打這個電話的。
但,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是沒有必要太過刻意避諱什么。
電話響了許久。
顧瑾年才慢慢吞吞的接聽了,聲音嘶啞的說了一句,“…喂!”
聽見顧瑾年的聲音,韓喬心口陡然一緊。從他的聲音就可以聽出來,他肯定無比悲痛。
“阿年,是我。”
顧瑾年沉頓幾秒,聲音悲涼的回了一句,“我知道,怎么了?”
“......”韓喬喉尖一噎,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那個,我在網上看到關于你父親的消息。心里特別擔憂你,所以給你打個電話問候一下!”
“你…還好吧?伯父是什么病情啊?怎么會走的這么突然啊?”
“喬喬......我好想見你呀!”顧瑾年沉痛的說了一句,聲音瞬間哽咽了。
這個時候。
他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心底更莫名的想見韓喬。
韓喬聽了,下意識的瞟了夜北忱一眼。
電話是開著免提的,因此,夜北忱也在一旁豎著耳朵聽呢。
“......阿年,我......”
夜北忱臉色一黑,喉嚨悶咳一聲,“咳咳~”
韓喬皺了皺眉,“阿年,要節哀順變啊!人生不能復生,你也要保重身體。”
顧瑾年聽出韓喬的為難,失落的說:“我知道了,你也是。”
“嗯!”
“就這樣吧,掛了。”顧瑾年說完,直接將電話掛了。
他意識到夜北忱就在韓喬旁邊。
夜北忱是個什么尿性?他心里很清楚。
他不想因為他的緣故,又導致他們二人鬧矛盾。
只有夜北忱能夠給韓喬幸福,那他真的愿意放手。
掛完電話。
韓喬極其無語的看著夜北忱,“好端端的,你咳嗽什么?”
夜北忱悻悻的翻了一記白眼,“哼,你看看,顧瑾年這個東西到現在還對你不死心。”
“居然還說想見你?我要是不咳嗽,誰知道他會不會說出別的更過分的話來?”
“這個狗東西,臭不要臉,活該他爸爸死......”夜北忱罵罵咧咧,同時瞅見韓喬的臉色不好。
只好又閉了嘴。
“那蘇清對你死心了嗎?你為什么只許官洲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我......”夜北忱悻悻的吐了口氣。
“我都放心你和蘇清來往,你為什么不能放心我和顧瑾年來往?”
“大家都是朋友,你有你的朋友,我也要有我的朋友。”
夜北忱聽了,也氣的心尖一疼,“那好,我們現在約法三章!”
“我和蘇清一刀兩斷,你也和顧瑾年一刀兩斷。咱們誰都不許有異性朋友,更不許和異性來往。”
“你又來了!”
“你不是已經安排蘇清來港城接受治療了嗎?你現在和她一刀兩,怎么說得過去?”
“哼!我可以。”夜北忱氣呼呼的回了一句。
韓喬沉了沉眉頭,語氣放軟了些許,“行了,別生氣了。”
“心眼能不能放寬一點點?”
“別的事都可以,就件事不行。”
見他油鹽不進,韓喬也懶得在搭理他,“真是無語,隨便你怎么著吧?”
說完,氣呼呼的向門外走去。
“喂,你去哪里?”
韓喬不說話,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
夜北忱見狀,氣的跳腳,“這死女人,居然還敢跟我甩臉子?”
“喂,你要去哪里?”夜北忱說著話,連忙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