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蘇清打過來的。
聽出是蘇清的聲音后,夜北忱整個人似乎被火點燃,“蘇清?”
“是我。”蘇清的聲音淡淡的。
倏而,夜北忱像是發狂的獅子,恨不得通過電話線,將她撕成碎片。
“蘇清,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真是看錯你了,真該一槍打死你。”
“你把我老婆藏在哪里了?我警告你,你如果傷害我老婆的命。我夜北忱下半生輩子都不做,我又不惜一切代價找到你,讓你生不如死。”
蘇清默默的聽著,一直等夜北忱發泄完了,她才幽聲的說:“阿忱,你能不能聽我解釋?”
“韓喬到底在哪里?你趕緊將我老婆交出來......”
蘇清又沉吟幾秒,“好吧!我等你冷靜后再和你說吧!”
夜北忱聽了,強吞了一口冷氣,壓制住想殺人的憤怒,“蘇清,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你千萬沒有傷害我老婆。”
“阿忱,我知道,不管我現在說什么?你都不會相信我的話。”
“但我還是想告訴你,我沒有傷害你老婆和女兒。”蘇清也一直在D國!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她早已經知道了。
她也知道,夜北忱誤以為是她將韓喬帶走了。
夜北忱陰沉沉的冷嘰一聲,“哼,真的不是你嗎?”
蘇清吞了一口冷氣,“阿忱,我真的愛你......”
夜北忱聽了,更是瞬間暴怒,“你閉嘴,不要再說你愛我這種屁話。”
“你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我真是有眼無珠,將你當成最重要的朋友。”
蘇清心如刀割,眼眶紅了起來,“阿忱,我知道你恨我。之前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我也不想解釋太多,我只是想跟你說一句話。就算我想殺韓喬,我也不可能會對你的女兒下毒手。”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但這就是事實。”
夜北忱極力壓住殺人的沖動,“你現在到底在哪里?我要見你。”
蘇清哽咽一聲,顫抖的說:“阿忱,我之前被確診腦癌,真的萬念俱灰,做了很多不應該做的事。”
“現在想想,我真的非常愧疚,也非常的抱歉......”
“你不要再說這么多,你這個滿口謊言的女人,我只是好后悔沒有一槍打死你。”
“阿忱,我真的沒有騙你。”
“我......我之前以為我得了癌癥。所以,才做了那么多不理智的事。但我只是因為太愛你,只是想在死之前好好的愛一場,圓了自己的一場夢。”
“我真的沒有想傷害你,更沒有想傷害任何人。”蘇清的聲音透著極度的懊悔和愧疚。
她確實很懊悔。
之前,她被醫生誤診為腦癌。
那段時間,她真的萬念俱灰,失去了所有的信念。
她只是想在死之前,好好的愛一場,不想帶著遺憾離開這個世界。
可是…
老天爺和她開了一個多么大的玩笑。
她根本沒有得腦癌,而是喝腦癌極其相似的新型腦垂體瘤。
倘若她知道自己沒有得癌癥,她不會這么瘋狂的。
畢竟,她受了這么多年的教育,也受了組織多年的培養。
“我對天發誓,我真的沒有傷害你太太和女兒。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這么愛你,怎么會舍得傷害你的骨肉?”
“我就算再喪心病狂,也不會對一個孩子下毒手。而且,還是你的孩子。”
“還有,就算我真的要對她們下手。完全沒有必要用這么明顯的方法,我會用更專業的手法,讓她們悄無聲息的死去。”
夜北忱聽了,心腔有一瞬間的凝滯。
他雖然不太相信蘇清的話。
但是,她的話還是有一定的說服力。
蘇清可是生物學專家,她只需要一點點病毒,就能殺人于無形中。
她真的沒有必要找人在車上動手腳,這太麻煩了。
“不是你,還會是誰?難道是......哈曼王子?”
想到這兒。
夜北忱心情瞬間又一疼,他之前將所有的懷疑都用在了蘇清身上。
從而忽略了他們哈曼王子。
哈曼王子對韓喬存心不良,他很有可能把韓喬帶走了。
只不過,轉念想想又不太可能。
假如他真的很喜歡韓喬,他又怎么可能會在車上動手腳?
在車上動手腳,很明顯是想要韓喬和朵朵的命。哈曼王子圖的是人,肯定不會這么做的。
“阿忱,你先不用急。”
“譚局已經說了你的情況,也已經吩咐組織內的同志幫忙尋找。”蘇清極力安慰著夜北忱。
但他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
這件事假如不是蘇清做的。
還會是誰?
哈曼王子似乎也沒有這么做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