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病房內。

    韓喬無論怎么叫喊,哭罵,顧瑾年都不動于衷,不肯給她使用特效藥。

    “救命…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顧瑾年守在一旁,不住的用毛巾幫她擦汗,“喬喬,你要堅強一點。”

    “你現在的痛苦,是為了日后更好的生活。。”

    韓喬已經快將力氣耗光了,有氣無力的嘶喊,“不要,不要,老公,快來救我,快來救我呀。”

    “誰來救救我呀?”

    “喬喬,只要熬過這個階段,你就可以恢復從前健康的狀態了。。”

    韓喬痛苦的折騰,更不停的用頭撞枕頭。

    藥癮發作的時間,通常也就是半個小時左右。

    半個小時過后,藥癮就沒有那么強烈了。

    韓喬力氣也徹底耗盡,逐漸好了一些。

    “喬喬,你看,第一步已經成功的熬過去了。”

    “只要你能堅持在熬三個星期,一定能戰勝藥癮。”

    韓喬渾身被汗痛,大汗淋漓。

    藥效雖然過了。

    但沒有特效藥,很快就又會發作。一個晚上,起碼要發作好幾次。

    “喬喬,吃點東西好不好?”

    “你可以轉移注意力,不要刻意去感受身體上的不適。”

    見韓喬逐漸冷靜下來,顧瑾年連忙開導她。

    韓喬眼神充滿怨懟的仇視著顧瑾年,“你走,你走,我討厭你,我不想看見你。”

    “......”顧瑾年聽了,眉頭一皺。

    心中更有種說不出的難過。

    假如韓喬沒有失憶,她一定不會對他說這樣的話。

    “喬喬,我是阿年,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我這么做,是希望你能恢復健康......”

    “我不要聽,我不要聽,你出去,我不想看見你。”韓喬眼神猩紅的厲害,惡狠狠的瞪著顧瑾年。

    “喬喬,隨便你恨我吧!只要能幫你戒掉藥,我寧愿你恨我。”

    ......

    第二天。

    清早五點鐘。

    夜北忱一大早就起床了。

    他放心不下想韓喬,擔心了一個晚上。

    現在更加控制不住,要去醫院看看她。

    剛一走進病房門口。

    里面就傳出凄慘的哭喊聲,“啊救命......”

    “我想死,求求你讓我死了吧。”

    病房外。

    夜北忱透過監控,看著病房里的一切。

    “喬喬,現在無論你怎么喊?都不會有人理會你。”

    “現在必須要給你強制戒藥。”顧瑾年也一晚上沒睡,一直親自看守著韓喬。

    只不過。

    他跟夜北忱不同。

    看著韓喬這么痛苦的樣,他雖然很心痛。

    但他知道,如果現在不狠心,韓喬只會越來越嚴重。

    “嗯啊啊~,媽咪,救命啊!”韓喬實在對不住了。

    但真的寧愿死,也不愿意承受這么痛苦的感覺。

    半響。

    韓喬不在嘶喊,嘴巴里似乎在咀嚼什么。

    “喬喬,你在干嘛?”顧瑾年察覺到不對,警惕的看著她。

    “~呃咳咳~”

    韓喬實在忍不住了,狠狠咬住舌頭想咬舌自盡。

    “喬喬,快松開。”顧瑾年眼疾手快,立即掐住了韓喬的雙頰。

    可惜,她的舌頭已經被咬破,唇角溢出鮮血。

    “喬喬。”

    夜北忱在監控處看到后,更是嚇得頭皮發麻。

    不管不顧,立即推開門闖了進來。

    “喬喬,喬喬。”

    “你給我滾開。”夜北忱一把推開顧瑾年,心急如焚的抱住韓喬。

    韓喬唇角掛著血,聲音嘶啞的發不出聲了。

    現在見到夜北忱后,晦暗無神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老公,老公…嗚嗚,抱抱......”

    “乖,不哭不哭。你怎么這么傻?”夜北忱立即解開她手臂的束縛帶,緊緊將她抱在懷里,心疼的只掉起眼淚。

    這幾天,他真的每天都在掉眼淚。

    誰說男兒不彈淚?

    只是未到傷心處。

    “老公,我想死,我真的想死。”韓喬的聲音嘶啞的幾乎聽不清,像即將溺斃的小貓咪,猛然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

    手臂緊緊纏住他的腰,哭的可可憐憐。

    口中的血沫也跟著流的更兇,將他潔白的襯衣都染紅了。

    夜北忱心疼的幫她抹掉血沫,一個勁兒的安撫她,“沒事的,沒事的,咱們不戒了,不戒了,不準做傻事知不知道。”

    “夜北忱,是不是瘋了?”顧瑾年聽了他的話,頓時火冒三丈。

    直接揪住他的后領,強行將他從韓喬身邊扯開。

    “我和你說過了,讓你這段時間不要來醫院,你為什么不聽?”

    夜北忱陰鷙的眼眶一熱,憤恨的說:“顧瑾年,我改主意了,喬喬戒不掉的話就算了。”

    “你不用再白費力氣,你走吧。”

    夜北忱剛剛真的被嚇到了。

    韓喬的性格有多杠,他是知道的。

    真的受不住的時候,她是真的會自殺的。

    比起失去她,那他寧愿一輩子供養她。

    就算不健康又怎么樣?他又不會嫌棄她。

    顧瑾年氣的暴跳如雷,“夜北忱,我跟你說的話,通通都成了耳旁風是吧?”

    “她現在是在裝可憐,不能心軟,現在也不是心軟的時候。”

    夜北忱已經聽不進去了,憤怒的推開顧瑾年,“喬喬已經要咬舌自盡了,還戒個什么鳥戒?我警告你,喬喬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我一定會讓你陪葬的。”

    “夜北忱,你怎么又來了?看來我昨天跟你說的話,通通都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