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夜北忱對蘇清,已經有陰影了。就算她真的有能力幫助韓喬,他也不放心讓她幫忙。

    “再去找找另外四個心理師。”

    “米國的心理師已經90多歲,只能帶太太過去。F國的已經退隱了,還有一個應該就是沙阿特的。最后一個,去年出車禍了,現在還在ICU躺著。”

    夜北忱聽了,氣急冷笑,“照你這么說,這五個人通通都沒有辦法找到?”

    “......”李主任凝默。

    心理師不同于別的醫生,屬于比較小眾和冷門的行業。

    每個城市,都挑不出幾個特別高級的心理師。而且,大多都是國外的心理師。

    而能做到將人深度催眠,篡改記憶的心理師,更是少之又少。

    “我就不信,世界這么大,就找不到一個心里事?”

    “立即再去查資料,把所有能找來的專業心理師,通通都找來。”

    李主任唯諾了應了一聲,“好的。”連忙退出辦公室。

    醫生走后。

    夜北忱深深地吐了一口氣,眉頭皺的都生皺紋了,“喬喬,一定要好起來。”

    “祈求老天,不要再折磨我夜北忱了。”

    夜北忱手肘支著桌臺,煩躁的捏了捏眉心。

    他真的頭疼欲裂,第一次有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從前,他很自信的,總覺得自己能掌控一切。而現在,他才發現,他也有無可奈何的時候。

    ......

    病房內。

    “呃呃啊…”韓喬渾身抽搐個不停,抽搐到最后,忍不住口吐白沫。

    顧瑾年一邊幫她擦去白沫,一邊安撫她,“喬喬,你一定能撐過去的。”

    韓喬空靈的眼神,怨毒的盯著他,“滾,我不想見到你,我討厭你。”

    “你走開,你走開......”

    顧瑾年充耳不聞,不管她怎么叫罵,他都無動于衷。

    他妹妹的死狀,實在太凄涼了。

    每次回想到這一幕,他都忍不住心驚肉跳,無限唏噓。

    雖然不是同一個母親生的,但他一向是個心軟又溫和的人。對陌生人,他還尚且會同情,更別說是和自己有血脈關系的妹妹了。

    嘟嘟嘟。

    他的電話振動了起來。

    掏出手機一看,是妹妹顧筱筱打過來的。

    他們兩個是同一個母親生的,關系自然更親近。

    “你們看著她,我去接個電話。”

    兩個護工點了點頭,“好的,顧總。”

    顧瑾年走出病房,接聽了電話,“喂,筱筱。”

    電話那頭,傳來顧筱筱急躁的聲音,“哥,你現在在哪里?下周二就要第二次開庭了,你怎么還不露面?”

    顧瑾年眉峰一折,“......我,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

    “有什么重要的事?比上訴打官司的事更重要?”顧筱筱聲音更加急躁!

    顧瑾瑜霸占了顧家80%的財產。

    他的這些兄弟姐妹都被踢出局了。

    現在,他們這些兄弟姐妹,共同聯手起訴顧瑾瑜。但他們還都太嫩了,加一起都不是顧瑾瑜的對手。加上人心不齊,更加像是一盤散沙。

    顧廷生性風流,雖然孩子眾多,但大都不是一個母親生的。有的弟弟妹妹,連面兒都沒有見過。

    “筱筱,我知道了,你先和其他人去商量對策。”

    顧筱筱聽了,更加氣不打一處來,“哥,我真的搞不明白你。你女兒都生病了,你也不管不管,你現在到底又跑去哪里?”

    顧瑾年聽了,心頭一緊,“玥玥生病了嗎?”

    “是啊!現在在我這里呢。”

    “那個泫宣也真是的,把孩子生下后。就不管不顧了,連看也不來看一眼。”顧筱筱越說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