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趕緊讓開。”

    顧瑾年生氣的回了一句,“不行!男子漢大丈夫,怎么能對一個弱女子動手?”

    “君子動口不動手,你的火爆脾氣能不能改改?”

    夜北忱聽了,更是氣的火冒三丈,簡直想連顧瑾年一起揍了。

    顧瑾年根本不知道,蘇清的身手比他都要厲害。十個八個壯漢到她跟前,都不一定能干倒她。

    “你特么趕緊滾開。”

    “夜北忱,你先冷靜一點。”

    “她或許沒有惡意的,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還有沒有點男人的風度......”

    韓喬聽了,下意識的替夜北忱辯解,“阿年,你不知道她曾經做過的事。”

    “她是個可怕的瘋子,我和夜北忱都差點死在她手里。”

    “......”顧瑾年聽后,先是一驚,隨后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韓喬。

    “喬喬,你,你剛剛叫我什么?”

    “阿年,你怎么了?”韓喬虛弱的回了一句。

    顧瑾年和夜北忱聽了,顧不上蘇清,下意識的看著韓喬,“喬喬,你認識他了嗎?”

    “那你認識我嗎?”夜北忱更是一臉激動的看她。

    韓喬皺了皺眉,茫然的說:“夜北忱,你在說什么胡話?”

    “天吶,你想起我啦?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了?”

    “喬喬,你總算恢復記憶了。”

    夜北忱說著,沖上前,緊緊地將喬喬抱在懷里。

    激動的眼淚,更忍不住嘩嘩往外流。

    這些天,她雖然口口聲聲叫他老公。

    但他知道,這都不是真心叫他的老公的。她只是為了哄他開心,好讓他給她用特效藥。

    夜北忱激動又傷感的揉著韓喬的頭發,“喬喬,你知不知道?你之前被人催眠了。”

    “我以為,你永遠都不認識我。謝天謝地,你總算清醒了。”

    “......”韓喬一愣,渙散無神的眼睛,逐漸聚焦起來。

    這段時間,她好像在做一場惡夢一樣。

    顧瑾年見狀,也顯得無比激動,“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喬喬終于恢復記憶了。”

    這些天,韓喬對他橫眉怒對,將他當成仇人一樣。

    現在好了,她終于恢復記憶了。

    這對于她戒藥癮,也有很大的幫助。

    夜北忱吸了吸鼻腔,眼淚像不要錢一樣的掉,“喬喬,對不起,但是我沒保護好你。”

    “從今以后,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保護我們的孩子們。”

    “夜北忱~”韓喬大腦一梗,赤紅著眼看著夜北忱。

    他的樣子變得很憔悴。

    整個人暴瘦了不下20斤,跟從前矜貴傲慢的貴公子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喬喬,你終于想起我來了。”夜北忱將頭埋在她懷里,像一個無助的孩子。

    任誰也不敢想象,曾經那么不可一世,那么專橫暴戾的男人,會有這么脆弱的一面。

    “夜北忱,你~,你怎么瘦成了這樣子?”韓喬說著話,眼淚控制不住的掉了下來。

    顫抖的手,心疼地撫上他的臉龐。

    他的臉,已經破相了。

    之前出車禍時,從左眉弓一直到鬢角留了一道疤,現在眼角處和下頜處又各留了一塊疤。

    從前完美似希臘雕塑的長相,現在變得滄桑而粗糲。雖然看起來更有男人味,也更具渾厚雄性的破損感。

    但是,仍然讓人忍不住的心疼。

    “夜北忱,嗚嗚嗚......”韓喬抱著他的頭,忍不住痛哭起來。

    她真的好心疼,好心疼。

    她的男人,因為她,變得這么傷痕累累。

    “乖,不要再哭了。只要你能想起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喬喬,我愛你!”夜北忱說著話,比韓喬哭的更傷心。

    “我也愛你。”

    “傻瓜,不讓我哭,你倒哭的這么傷心!”

    怎么能不哭?

    他們又經歷了一次劫后余生的感覺。

    顧瑾年和蘇清在旁邊看著,心中都忍不住泛起一絲酸澀。

    他們兩個經過這么多的磨難,這輩子,大概沒有人能將他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