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忱心煩意亂,根本沒有聽蘇清再說什么?

    他沒有那么大的野心和報復。

    前半生,他感覺已經過的很累,無時無刻精神不是緊繃的狀態。

    現在,他真的想放下所有的擔子,就只做一個愛老婆愛孩子的庸俗有錢人。

    其他的,他真的沒有更高的追求了。

    ......

    半個小時后。

    麗景苑。

    蘇清也絮絮叨叨的說了一路,臨下車時,又深切的望著夜北忱,“好啦!我不和你說那么多,免得你聽了心煩。”

    “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好好的養護身體,安心的放長假。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多想。”

    蘇清還是忍不住又勸了一句。

    譚局給她下達的任務。

    就是讓她好好的輔佐夜北忱,以及勸說他安心留在組織內。

    譚局能做到如今的位置,其實并沒有什么私心。他是真的愛惜人才,目前組織內,也只有夜北忱有這個能力接管他的擔子。

    倘若人才都不肯為國效力,祖國哪里能夠強大起來?

    他們的使命,就是保家衛國。保衛千千萬萬普通的老百姓,必要時刻,他們要隨時做好犧牲的準備。

    英雄之所以稱為英雄。

    就是他們能在關鍵時刻,可以毫不猶豫的犧牲小我,成全大我。

    一個自私自利,沒有使命感的人,也終究只能淪為平庸。

    夜北忱沒有說話,直接開了車門。

    顧瑾年早已經等在門口,見夜北忱下了車,立即過來‘興師問罪’。

    “夜北忱,你們兩個去了哪里?怎么現在才回來?”

    夜北忱眉頭一皺,“跟你有關系嗎?”

    “當然有關系啦!你們兩個怎么能同時離開?萬一喬喬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辦?”

    “顧瑾年,我看你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你是不是該回去了?”夜北忱不耐煩的回了一句。

    他現在心中七上八下,極其的沉重。和顧瑾年說話的語氣,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是好的差不多了,但是......”顧瑾年說著,眼珠子骨碌碌一轉。

    “但是什么?”

    “我,我想看到喬喬蘇醒后再走。”

    “顧瑾年,你真的是個挺討厭人的討厭鬼!”

    “我警告你,收起你不該有的心思。”

    顧瑾年冷哼一聲,“夜北忱,這句話應該我對你說才對!收起你不該有的心思,喬喬為了你,幾次三番都差點丟了命。”

    “你不要再犯錯,更不要辜負喬喬。”

    夜北忱鷹隼樣的眼睛一撇,陰冷冷的回了一句,“我用得著你提醒?”

    “是就最好了!”

    “但愿你說到做到。”

    ......

    病房內。

    蘇清照舊過來給韓喬針灸。

    一邊針灸,一邊忍不住喃喃自語。

    “韓喬,我有的時候真嫉妒你。你說你何德何能,能讓阿忱這么愛你?”

    “你知不知道?阿忱為了你,要放棄多么重要的機會?”

    蘇清說著,將一根針扎在韓喬的太陽穴,又自說自話的說:“不過,有我在,我不會眼睜睜看著阿忱變成一個庸碌無為的普通人。”

    “他應該有更廣闊的天地,應該有更好的前途。你不應該限制他,更不應該拖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