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夜長夢多 > 第24章 造反了
  萬斐道:“不過這事兒萬不得已,的確都不想鬧開,對名聲不好,所以這種案子,一般還是提議私了,就算是起訴到法院打官司,也還是……”

  咚的一聲。

  方向是從衛浴間那邊傳來的。

  薛凜安一蹙眉。

  他走到衛浴間門口,“阮清秋?”

  阮清秋的背抵著墻面,穩住呼吸,“沒事,我剛剛不小心撞了一下。”

  她有些恍惚。

  她甚至想,昨晚如果在薛凜安需要的時候,在他身邊的女人是她,那他們是不是也會發生關系?

  如果他們早一點發生關系的話,是不是當初就不會那么容易說分手了?

  她將置物架放回去,重新將那條撕爛的裙子完美遮掩住,就像是她根本沒有發現過。

  ……

  薛凜安開了套間的會客廳給萬斐和阮清秋,“你們聊。”

  阮清秋眼神中有渴求的期待,“你不留下來么?”

  “還是交給專業人士吧,”薛凜安道,“驗傷報告電子版我發萬斐了,應該也能當成談判籌碼。”

  會客廳的門是玻璃門,阮清秋看薛凜安去了主臥。

  姜佳寧站在窗邊打電話。

  她穿著他的襯衫。

  襯衫下擺下露出兩條筆直白皙的腿,赤腳踩在長絨地毯上,曲起一條腿,幼白的腳點地晃悠著。

  襯衫下是真空的。

  這樣半露不露要遮不遮的時候,最是撩人。

  “那我下午去找你吧。”

  姜佳寧是刷手機看見陳嫣然的朋友圈,定位也是在溫泉山莊這邊,打了電話才知道陳嫣然跟她哥哥嫂子也來了溫泉山莊玩兒。

  她胸口忽然一緊,出口的話就變了音調。

  身后男人悄無聲息的接近,聲音暗啞在她耳邊開口:“繼續說,不用管我。”

  話雖如此……

  姜佳寧到底沒能端得住,她低叫出聲,徹底破功。

  她以“看見蟑螂”為借口草草和陳嫣然解釋,掛斷電話,雙眸盛著怒意瞪著身后雙手作亂的男人,“你……”

  男人的鼻息都染上了寫未燼的晴欲的味道,明知故問:“想罵我?”

  姜佳寧:“薛總圣明。”

  男人低笑出聲,“你倒是不遮掩。”

  姜佳寧:“什么都瞞不過薛總的法眼。”

  她今天沒來得及去造證據,都已經過去幾個小時了,恐怕薛凜安該查的都查過了,再遮遮掩掩就欲蓋彌彰了。

  她這種說話的調調叫薛凜安聽了來氣,掐著她的腰,目光掃過她寬松的襯衫領口,“那你覺得,我會怎么處理你?”

  姜佳寧心頭猛地一跳。

  男人瞳色沉沉,沉不見底,看不見光。

  “姜佳寧,我說過,你心里那些彎彎繞繞,就好好藏著,別讓我發現,”他冰冷的手指貼著她平坦毫無贅肉的小腹,“可既然是叫我發現了……”

  下一秒,她就被男人壓上了玻璃窗,空氣中都彌散著男人占據狩獵高地時的那種強烈的荷爾蒙的氣息,幾乎將她完全吞噬。

  她第一次在有條不紊應對他時,心理防線被擊潰,最后她哭著喊著,他讓叫什么就叫什么。

  等到姜佳寧再次醒來的時候,她是被餓醒的。

  她這次睡是睡飽了。

  她身上還是只有一件男人的襯衫。

  只不過,這次換了一件。

  早上那件扯扣子的時候被男人自己給弄壞了。

  套房里已經沒人了。

  姜佳寧起來找了一圈,除了藏的嚴嚴實實在衛浴間置物架后面那件被撕爛的裙子,沒有一件能穿的衣服。

  她罵都懶得罵了,跟這男人半年多,習慣了。

  姜佳寧找手機想要打電話,卻發現,手機也不見了。

  她眨了眨眼睛,翻遍了房間的每個角落,床底下都找了。

  她像是有所察覺一樣的去按床頭電話的內線接服務臺。

  忙音。

  電話線也被切了。

  門被反鎖。

  姜佳寧坐在床邊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這男人這次……是真生氣了?他要把她軟禁起來?還不給衣服穿?

  ……

  陳嫣然和姜佳寧約了下午三點在滑雪場見面。

  她提前和男朋友阿航就到了,可給姜佳寧打電話怎么也接不通。

  姜佳寧不是臨時放人鴿子的人啊。

  阿航拍了拍陳嫣然,打手語:“那邊好像是佳寧的手機鈴聲。”

  一個服務生走過來,將持續震動的手機交給陳嫣然,手機屏幕上是姜佳寧備注的【嫣然】兩個字,“你好,你認識失主么?”

  距離很遠,男人看著陳嫣然拿著姜佳寧的手機和小男友離開,才收回目光。

  傅南弦嘖嘖唇,把著腕上的滑雪護腕,“你這是想逼著小白兔造反了?”

  “她已經反了,”薛凜安嘴角弧度勾起,“我叫景潤查了姜佳寧。”

  他抬手,身后的伍助理立即將公文包內的一份文件遞了上來。

  傅南弦接過來掃了一眼。

  第一頁是簡歷。

  一寸證件照拍的人稚嫩,履歷完美。

  往后翻,傅南弦的眉稍越挑越高。

  等到看到最后一頁,他還頗有些意味未盡,“沒了?”

  薛凜安:“……”

  傅南弦隨手翻著,“她要是改個姓,估計都進不了你公司的門。”

  他在早些年,的確是聽聞過徐家一些事。

  比如說,徐家大少續弦了一位妻子,是姓杜。

  姓杜的女士早兩年結婚的時候,都傳言未婚,過了兩年后,又從鄉下福利院忽然冒出來個拖油瓶來,也給扯進了徐家家門。

  只是傳言是傳言,也沒傳過這個拖油瓶姓姜。

  傅南弦喝了口茶,又翻了一頁,后面沒了。

  “她認后爸之前的事沒有?”

  “查不到。”

  傅南弦似笑非笑:“嘖,景潤都查不到的事兒,那真是一張白紙啊。”

  薛凜安面色淡然,眸里晦暗難辨。

  “凜安。”

  嘈亂中一道清麗的聲音傳來。

  阮清秋和朋友走了過來,“好巧,你也來滑雪?”

  傅南弦挑眉,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他多多少少是知道薛凜安和阮清秋的那一段的。

  薛凜安神色疏淡,“嗯。”

  阮清秋:“我不太會,你能教教我么?”

  薛凜安還未回答,放在手邊的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他接通電話。

  電話那頭:“您好,是薛少么?不好了!您套房著火了!”

  等到薛凜安回去的時候,警報聲仍然響徹走廊,廚房內的煙霧已經散的差不多了。

  手持滅火器的工作人員一邊咳嗽著一邊說:“沒著火,就是冒了一大陣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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