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匆忙就進入到洗手間內,每一個隔間都敲門推開,可哪里還有姜佳寧的身影。
已經空了。
她面如死灰,對聽筒內說:“她不見了。”
可她剛才明明是一直在廁所門口等著的,也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姜佳寧從里面出來。
聽筒另外一端傳來了一聲洞悉般的低笑。
“去查監控,然后通知薛凜安吧。”
阿笙掛斷電話后,又急忙去撥了姜佳寧的電話。
電話能接通,卻沒人接聽,直到斷掉。
她匆匆忙忙就以人丟了為由,去找了保安室,要求調監控。
監控中,這一次,放慢了速度,阿笙看見了姜佳寧。
姜佳寧的包里應該是備有一件不同的外套,在出來的時候,她換了發型,換了外套,甚至是戴上了口罩。
她上了一輛車,那輛車很快就行駛了出去。
那輛車上的司機……是薛尉廷。
阿笙組織好語言,才給薛凜安打了電話過去。
“薛總,今天姜小姐說身體不太舒服,就叫我帶她來醫院來檢查,然后……然后……她跑了,她私下聯系了薛二少,薛二少把她給接走了。”
……
地下停車庫內。
姜佳寧直接乘坐電梯,進入了地下停車庫。
一輛就在電梯旁的車輛閃了一下車燈,她的注意力吸引過去,快步走過去,拉開了車門進入。
車的駕駛位上,男人頭戴鴨舌帽,咖色的皮夾克敞著,見姜佳寧上來,將鼻梁上的蛤蟆鏡取下來。
“沒事吧?”
姜佳寧搖了搖頭,“開車吧。”
薛尉廷踩下了油門。
在車輛出去的時候,姜佳寧看見了等在醫院外面的那兩個男保鏢的身影,想必阿笙還沒有通知到阿笙。
待車輛平穩行駛,姜佳寧問:“我能用一下你的手機嗎?”
薛尉廷沒有直接給她,而是岔開去問:“你不是覺得不舒服,我們去醫院?”
“好。”
姜佳寧這兩天在別墅之中的不舒服,一定程度上,并不是裝出來的。
自從她停掉了阿笙的鮮榨果汁之后,她的身體覺得不舒服了。
小腹總是隱隱墜痛,更甚至在今天開始,有些見紅了。
她心中是擔心害怕的。
害怕真的是先兆流產。
卻更害怕是另外一種可能性。
姜佳寧看著手機上不斷跳動著的阿笙的手機號碼,她的心中好似是一只手攥緊了,等到電話斷掉,卻也沒有接通。
薛尉廷看姜佳寧的臉色不好,就叫她先休息一會兒,等到醫院再叫醒她。
姜佳寧閉著眼睛,隨著汽車的行駛,微微顛簸著,她的腦子昏沉,竟然陷入到一段光怪陸離的白日夢里。
夢里,她回到了小時候。
這一次,她親眼看著父親進入到那鐵門森嚴的監獄之中,回頭朝著她揮了揮手,“小佳寧,你要過的好好的,時常來看爸爸啊。”
就在這時,有一輛大貨車,就在她的眼前飛馳而過。
“不!”
姜佳寧大叫一聲。
那輛貨車將站在路邊的江河郴給撞的滿身是血,貨車側翻,車窗玻璃全部都震碎了。
她急忙跑過去,試圖止住爸爸身上流淌出來的鮮血,她卻聽到了一聲細微的少年清冽的男聲,是從那翻倒的貨車內滲出來的聲音。
十分細微,她卻聽得很清楚。
“救我……”
姜佳寧辨了下聲音,是從副駕那邊傳來的。
她忙伸手從那破碎的玻璃窗里朝里面,試圖將那少年給拉出來,然后她看見了一張染血的俊朗面龐。
“佳寧……”
薛尉廷的聲音,叫姜佳寧從這一段夢魘之中抽離了出來。
她似是那倒在地上的銀魚,猛地蹦跳了一下,逼仄到滿臉漲紅,重重喘了一口氣。
她的眼神里,是一片驚恐蔓延。
剛才她從那撞死她父親的貨車車內,拉出的竟是滿臉染血的……薛凜安。
姜佳寧從車上下來的時候,雙腳虛軟,小腹墜痛到她向前猛地踉蹌。
薛尉廷察覺出姜佳寧的情況不太好,就忙進去幫掛了號。
等待檢查結果的過程中,姜佳寧和薛尉廷并肩坐在外面的椅子,薛尉廷將手機交給姜佳寧之前,手向下按著壓了一下。
“你確定要看?”
“是的。”
薛尉廷看得出,姜佳寧在離開C市的這段時間里,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被隱瞞的很好。
或者說,其實薛凜安隱瞞的很好。
姜佳寧握著手機,“你能不能幫我去買一瓶水,我有點口渴。”
薛尉廷:“好。”
他知道,姜佳寧現在是故意支開他,他還是照做了。
等到薛尉廷離開后,姜佳寧才翻開了手機的網頁新聞。
她輸入了關鍵詞去檢索。
赫然便是一個高高掛在上面的話題#薛徐盛世婚禮籌備#
有很多拍到兩人同框的照片。
在婚紗店。
在珠寶店。
甚至是在畫廊。
也許兩人看起來也并不是那樣的親密,可兩人并肩站在一起,再加上一些角度和濾鏡的烘托,看起來果然是一對璧人。
縱然姜佳寧心中本就有一點猜測,可當這些真正擺在她的面前,她的眼睛還是被刺痛了。
她向下滑動手機屏幕。
下面有事件梳理線。
這條線,一直是起于徐詩穎的母親去世那年,兩人有了口頭婚約。
其中,薛凜安的支線里,包括有阮清秋的存在,卻自始至終,從未出現過她的身影。
她不是他的初戀。
甚至連緋聞對象都不算。
姜佳寧忽然看見了一條支線。
這條支線點進去,是一張進入酒店的照片。
只有一張模糊不清的照片,標注有時間。
當姜佳寧看見那日期和時間的時候,瞳孔猛地放大,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那天晚上……
她記得很清楚。
因為她驗孕,所以給薛凜安打了很多個電話,他都沒有接。
一直到深夜,他才給她回過電話。
她點開那張照片,里面什么都沒有。
只有狗仔捕風捉影的照片,其余被刪的干干凈凈,這更讓人懷疑真實性。
姜佳寧知道薛凜安的能力,完全是有能力把那些報道給壓下去。
護士叫了三遍姜佳寧的名字,聲線回蕩在這走廊上。
“姑娘!是不是叫你呢?”
旁邊有一個陪孕婦來產檢的大媽推了推她。
姜佳寧回神,“嗯。”
她道了一聲謝,把手機收起來,起身獨自朝著那診室之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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