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中提到了一個在M國的華國品牌,作為發言人出現在臺上的是傅南弦。
傅南弦身穿黑色的西裝西褲,風度翩翩,并不用翻譯,一口流利地英文,侃侃而談。
“傅先生才華橫溢,實在是佼佼者。”
“我有一位軍師,現在一經上市就大獲成功,也都是歸功于我這位軍師兄弟。”
“是……辛回辛先生嗎?”
這是在公司的注冊法人之中的。
“是的。”
“可否請出來呢?”
傅南弦:“當然可以,只是現在還不行,等下次的新品發布會,我再請他過來。”
姜佳寧垂放在身側的手指無意識的蜷縮起來,緊緊地攥住了身下的床單。
她起身,好似一只被提線的木偶一樣,腳步遲緩的走向洗手間內。
她上了洗手間。
在馬桶內,留下了一抹紅。
她靠在墻邊許久,才按下了沖水馬桶,轉身重新離開。
……
薛凜安本也沒有想會順利。
賀漣太過了解人的心理。
現在薛尉廷那邊報告上級批復的全球通緝令還沒有下來,有這個時間,他需要做些準備工作。
現在時間緊迫,完全容不得他繼續在醫院內靜養。
他的新身份早在傅南弦到國外,就已經著手給他辦了,一個背景很干凈的新身份。
有了這個新身份,他做事就更容易的多。
宗仲和伍楷兩人都太過顯眼,不能再繼續跟著,薛凜安叫了柯力和宋松過來。
出院的第一天,薛凜安去了一趟洛夫家族,見了洛夫家族的家主。
現如今在M國,勞倫斯家族獨屬第一,而后跟著幾個家族。
洛夫家族就屬其中之一。
una推著薛凜安的輪椅走進莊園之中。
這是一棟哥特風的古堡。
洛夫派了管家過來接。
una曾經和洛夫家族有過合作,借此之名進入,倒是方便許多。
una主動介紹:“這是我的朋友辛先生,想要和老先生您談合作的事。”
洛夫打量了薛凜安一樣。
是一個長相很英俊的年輕男人。
只是能看得出來身體過分孱弱。
他覺得看起來有些眼熟,可卻也想不起來到底是在何處見過。
“合作什么?”洛夫問。
薛凜安含笑,叫una將一份文件遞了上來。
“您請過目。”
洛夫接過來看了一眼,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這是一份貨運合同。
上面詳細說明了貨運時間,貨運量,以及出海的時間。
“你這是……”
薛凜安直言:“勞倫斯家族這次的貨運船在海上爆炸,海路暫時空缺,洛夫先生何不趁此機會接手過來?”
洛夫并非沒有想過。
只是差距懸殊,他以前年輕的時候吃過虧。
薛凜安道:“洛夫先生沒想要和威廉,莫非幾個商會家族聯合起來開創海路么?”
洛夫神情一震。
他心中所想,似是被眼前的這個年輕男人給輕易看透了。
洛夫看了una一眼。
una說:“放心,洛夫先生,這位辛先生是信得過的人。”
洛夫這才說:“勞倫斯家大勢大,你覺得我沒有和商會家族聯系過么?卻都被老勞倫斯提前得知,還截了我們的貨。”
薛凜安心里自然是知道的清楚。
他出船前,就已經將M國這邊幾大家族的情況摸得通透,還叫周景潤暗中查了除勞倫斯家族之外幾家商會的船。
全都是正常走貨的船只,沒有做違法擦邊謀取暴利的勾當。
即便是有些貓膩,也不過就是在金錢上有些往來。
薛凜安看向洛夫那雙淺灰色的瞳仁,“洛夫先生從沒有想過要取而代之嗎?”
他叫una把平板雙手遞上。
una翻著相冊,將里面的一些照片和視頻展現給洛夫看。
洛夫從抽屜里摸了一個眼鏡戴上才看過來,全程嘴都沒有闔上過。
una說:“洛夫先生您應該也知道,我是從勞倫斯先生的船上下來的。”
她是跟著陸潛下來的,若不是有陸潛這個假裝的王者實際上的青銅,她估計也不會這樣順利。
“這些都是在船上拍到的,”una說,“否則您以為,為什么貨輪會爆炸呢?”
洛夫還真的看完了這些照片和視頻。
觸目驚心。
他承認,在商場上,的確是有一些恨不光彩的手段,為了利益,為了權勢。
可這種規模,這種程度的,這種黑暗面……聞所未聞。
他瞬間也就明白了。
為何勞倫斯家族會比商會的其他家族要高出兩倍居多,原因是在這里!風險小,且暴利!
十分鐘后,una推著薛凜安的輪椅從莊園走了出來。
una有些擔憂:“Eli,你說洛夫會同意?”
薛凜安:“魚餌放出去了,也需要有鉤子,才能釣的上來。”
una:“什么鉤子?”
薛凜安:“當然是魚鉤了。”
una:“要我們放?”
“不需要,”薛凜安輕咳嗽了幾聲,“勞倫斯那邊就等不及了。”
想要抓賀漣,就要把賀漣依附的勞倫斯給毀掉。
現在以薛凜安的力量,就算是借助薛尉廷,卻也不足以撼動勞倫斯,必須要借助M國本國的勢力。
勞倫斯向來做事囂張跋扈,早年的房地產泡沫和貨物的囤積居奇,也樹了不少敵。
這個洛夫就是其中勢力比較強勁的一支。
洛夫想必是不可能撼動,但是若是聯合起來其余家族,掣肘也是足夠了。
una看他的臉色實在是不好,今天來一趟洛夫的古堡,就已經是叫他心力交瘁了。
她扶他上了車,剛打算送他去醫院。
薛凜安說:“先不忙。”
una給薛凜安遞過一瓶純凈水,“先回去休息一下吧,也不急在這一天。”
“就急在這一天,”薛凜安閉了閉眼睛,他輕緩了一會兒,才道,“佳寧還在等我。”
路上,薛凜安接了傅南弦的一個電話。
傅南弦:“最近我牛的吹到天上去了,差不多了吧?”
薛凜安醒來之后,給傅南弦打的第一個電話,就是叫他接受采訪,高調宣傳。
在M國的這個輕工業這一塊做的并不算是十分出色,卻要擺出來“業界我第一”的高傲嘴臉來接受采訪,說得多了,就連傅南弦都被自己的牛逼轟轟給洗腦了。
當然,每一個采訪里,都有傅南弦明里暗里透露出來的“薛凜安活著”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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