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門口看見那人影的時候,葉芷瀾完全沒有想到。
真的是這樣。
他活著。
兒子還活著。
她的眼神里充斥著是強烈的驚喜和震驚,她的兒子還活著,就算是離了婚,她也不是孤身一人,她還有兒子。
葉芷瀾急忙攔下了一輛計程車,“跟上前面那輛車。”
葉芷瀾坐在后車座上,雙手攥著包,目不轉睛的從擋風玻璃盯著前面的車,卻完全忽視了這輛出租車的司機那懷著惡意的眼神。
經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剛好前面紅燈,一個急剎車,前面的車跟丟了。
葉芷瀾氣的跳腳。
“怎么回事?快點跟過去啊!車要跟丟了!”
司機是一個中年黑人婦女,“沒事,我叫人跟著了。”
葉芷瀾:“你叫誰跟著?”
“剛才我特別叫我一個同事,騎著摩托車跟了,這不,給我發來了位置。”
葉芷瀾一聽,心里就放了下來。
剛才這個司機的確是打了一個電話,只是說的是地方口音,她的英語不太好,慢一點正常交流可以,卻是聽不懂土話。
車輛發動。
可這一次,車輛開的方向,卻叫葉芷瀾都察覺出來不對勁了。
四周的繁華夜景越來越荒涼,已經到了郊外,從車窗望出去,鮮少能看到哪怕是一棟別墅。
葉芷瀾:“確定是在這里?”
她心里已經有了不同的想法。
就在這一瞬間,她忽然就意識到不對。
“你快停車!停車!我要下車!”
車輛果然是猛地剎車停了下來。
葉芷瀾直接拉開車門就下了車,剛一下去,就被后面的一個人給一下壓在了地上,她的手包脫手飛了出去。
“放開我!”
前面的確是有一個騎摩托的人,只是這騎摩托的中年男人,卻是從她的包里面拿出來了一沓現金。
葉芷瀾初來M國,就先去銀行換了現金。
這倒是方便了這兩個人。
她從來都沒想到,竟然能遇上黑車!
葉芷瀾大聲吵嚷掙扎著,那中年女人皺著眉嫌她吵,直接抬手給了她一個巴掌。
“閉上嘴!”
葉芷瀾的臉被扇的紅腫,嘴巴也出了血,便蜷縮著身體倒在那里不敢動了。
這兩人將她手包里面所有的現金都給掏空了,就揚長而去。
葉芷瀾撲過去看自己的手包。
里面值錢的首飾也被順走了,她報了警,可現在證明她身份的證件都沒有。
她暈暈乎乎的說:“我兒子在!給我兒子打電話!他會來找我。”
警員問:“你的兒子的姓名和聯系方式?”
葉芷瀾一下卡了殼。
姓名……
薛凜安現在都已經是認證死亡了,聯系方式……她也根本就不清楚。
警員:“你的簽證?”
葉芷瀾的簽證和護照都是許媛負責的,可是從剛才她給許媛打電話,就已經聯系不到人了。
她心急如焚。
她的一舉一動在警員眼里,都很可疑。
當晚,她被扣在警局之中。
一直到天擦亮,她才隱約聽到外面傳來了聲音。
許媛將葉芷瀾的護照和簽證給警員看了之后,帶著葉芷瀾從警署之中出來。
葉芷瀾:“你剛才到底是去了哪里?為什么我給你打電話不接?”
這話已經多了幾分埋怨之意。
許媛低著頭:“抱歉夫人,我有些私事要去處理,您吃苦了。”
葉芷瀾被拖下出租車的時候也挨了巴掌,肉眼可見的和原先在c市的一絲不茍不同。
她理了理頭發,“沒事,你的私事處理完了?”
“是的,我處理完了,”許媛道,“我也找到了少爺。”
葉芷瀾一聽,眼睛剎那間放出了光彩,“在哪里?”
許媛:“我帶您過去。”
葉芷瀾在車上還和許媛說:“你說凜安為何活著,卻瞞著我,你知道我扶棺的時候,哭的都暈死過去了。”
許媛:“我知道,少爺也一定知道,他一定是有他的苦衷的。”
葉芷瀾:“有什么苦衷?有什么苦衷是要瞞著親媽的。”
許媛:“少爺也是死里逃生,夫人,有些事情一定是不能告訴您,避免您說出去。”
“說出去?”葉芷瀾氣道,“我怎么可能說出去?我也是知道輕重的人。”
許媛這次不再開口了。
葉芷瀾自己一個人生悶氣。
車輛停在了一個別墅門口。
這邊的人口密度,比起來c市,簡直就是天差之別,郊外這邊人煙稀少,多半都是有集中的住宿區。
越是郊外的小鎮上,越是空氣清新且有錢人多。
獨棟別墅比比皆是,坐落在碧綠的草坪上,猶如貝珠一般。
“凜安在這里?”
許媛在停車位上停好了車,請葉芷瀾進去。
葉芷瀾推開門。
有一個身穿著白色休閑裝的男人站在窗邊,負手而立。
身影筆挺。
“凜安,你真的活著,”葉芷瀾說著,眼眶里就蓄滿了熱淚,就算是剛才在車上,她和許媛多般不滿埋怨,可現在看見完全有別于那冷冰冰的相框和骨灰的兒子,有血有肉的兒子站在眼前,她一下就破防了。
“你沒事吧,傷勢好了嗎?”
那人緩緩地轉了過來。
葉芷瀾話說了一半,就停住了。
賀漣微笑著看向葉芷瀾:“薛夫人,您好。”
剛才在混亂打斗中,賀漣的手臂上被劃了一道,貼著紗布,只是皮外傷,倒是并不嚴重。
葉芷瀾似是想到了什么。
她是知道一些賀漣和自己的兒子之間的齟齬了。
更別提,賀漣可是通緝犯!
她一言不發,轉頭就往外走,許媛站在門口,“夫人,您還是今晚在這里休息一晚吧。”
葉芷瀾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她就算是再蠢,現在也能看的明白了。
“你……”葉芷瀾震驚之下,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你,你是賀……”
許媛點頭道:“我一直都是賀醫生的人。”
葉芷瀾踉蹌后退,跌坐在沙發上。
“別過來!”
賀漣微笑著走過來,“薛夫人您不必害怕,我讓阿媛不遠萬里把你請過來,就是想要請你幫我一個忙。”
“什么……什么忙?”
賀漣:“其實本來倒是很簡單,可是現在,”他眼神一凜,冷笑了一聲。
姜佳寧當時身下滿身是血,他確實是被騙了。
被姜佳寧騙了,也沒想到薛凜安竟然能里應外合把人趁機給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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