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
老者忽然笑了起來，看向葉辰：“年輕人，你太天真了，強者的路背后定然是無數尸骸，別告訴我你沒有殺過人？”
“殺過，還殺過不少，可我和他們是敵對，并非如你們這般。”
葉辰語氣堅定。
“什么人該死，什么人又不該死呢？”老者輕輕一笑，開口問道。
葉辰沉默。
這個問題他還真的沒辦法回答，他的殺的人都是和他敵對的人，甚至是敵對附屬勢力也都被他斬草除根，可這也僅僅是在他自己的眼中，對方是站在惡的一面。
站在對方的角度，他在自己的親人朋友面前，或許也不是什么壞人。
所以，這么界定的話，好壞很難分辨。
“你也回答不了這個問題，所以該死的人他無論好壞，終究會死，就好比他們，進入谷山試煉為的是什么？無非是為了得到我們谷山的一個承諾，幫助他完成他心中所想。”
老者站了起來，目光在葉辰身上掃過。
片刻，拿出一個新的杯子給葉辰倒上了一杯，手臂揮動，茶杯飛旋出現在葉辰的面前。
“你和別人不同，不對，是老夫見過的年輕一輩中最特殊的，竟然看不透你。”
老者對著葉辰說道。
葉辰表情平靜，接過茶杯：“受教了，可我認為堅持本心即可，善惡之分和濫殺無辜是兩件事情。”
“看來你還是放不下，不過也正常！”
老者輕柔一笑。
話音落下，忽然一掌直接拍向葉辰，凌厲的掌風卷起漫天狂風，其中蘊含的力量也是真正的大羅仙氣息。
可以說這一掌，老者沒有絲毫留手。
葉辰皺眉，可自身的速度并不慢，手中劍一劍刺出，這一劍他依舊沒有動用自身的仙元氣息，而是單純的劍道力量，夾雜著無敵劍意和霸道劍勢兩種氣息。
嘭！
一劍落下，直接撕開了老者的防御，可是葉辰的身體也被零散的掌力震退了數十步的距離。
老者這邊同樣后退，不過后退之后并沒有再去動手，而是低下頭看著自己掌心中的血痕，臉色凝重。
“年輕人，你不是我們古山界的人。”
葉辰表情冷靜：“我何時說過我是你們古山界的人了？”
聽到這話，老者的臉色當即沉了下來。
剛才葉辰的那一劍，絕非是尋常年輕人所能施展的出來，最重要的是他們古山界所用劍的強者很少。
就算是有，也沒有達到大羅仙級別的存在。
更不可能培養出葉辰這樣的年輕一輩來，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葉辰不是他們古山界的人，事實上證明，他猜對了。
葉辰的確不是他們古山界的人。
“年輕人，你可知我們古山界一直保持中立，從來不會參與任何紛爭，也不愿意和你們這些外界之人有什么關聯，今日之事我可以當做沒發生，你現在離開。”
老者沉聲說道。
他現在有點摸不透葉辰的深淺，只是尋常一劍就能傷到他，的確不同于常人的手段。
所以不敢再貿然出手。
葉辰搖搖頭：“谷山試煉我已經完成，現在你們需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年輕人，你可知道和我們谷山為敵的下場？”老者瞇起眼睛，其中迸發出一抹寒光。
殺意凌然。
仿佛隨時都能爆發一樣。
葉辰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什么下場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一言九鼎，為何不先問問我讓你們做些什么呢？”
老者眉頭緊鎖：“說說你的條件。”
“這方小世界本土居民，他們有一批人想要離開，卻無端端的消失，他們這些人在什么地方？”
葉辰開口詢問起來。
老者先是一愣，目光中有許多不解：“你想知道的就是這個？”
葉辰點點頭：“沒錯，我就是想知道這些。”
“他們都已經死了，硬闖關卡，葬身在妖獸腹中。”老者沉聲說道。
聽到這話，葉辰并沒有什么意外。
實際上那些人如果還能活著才是真的怪了。
“我知道了！”
說完，葉辰直接轉身離開，整個過程沒有絲毫猶豫。
這操作讓老者都看懵了，完全不知道葉辰這是在搞什么把戲，明明可以出去的，結果又扭頭回去了。
葉辰一路走到第二道關卡的位置，妖獸的數量還有很多。
修行者的數量不減反增，開始不斷壓制妖獸，戰況極為慘烈，只是這些對于葉辰來說，沒有任何的關系。
他不是圣人，只是一個問心無愧的人而已。
重新再妖獸當中撕開一條血路，回到了村子里，小女孩和村民的生活已經恢復到了正常，可當他們看到回來的葉辰時，臉上還是有不少的驚訝和詫異。
顯然是沒想到葉辰真的會回來。
“大哥哥，你回來了。”
小女孩看到葉辰直接撲了上去，一雙大眼睛盯著葉辰。
四周聽到聲音的村民們也都紛紛走了出來，等待葉辰的答案。
葉辰看著小女孩眼中的希望，忽然有些不太忍心告訴她事實的真相，可這就是現實，如果不說，讓小女孩知道了，會更傷心。
“你們村子里的人，都已經死了，包括你的父母！”
葉辰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緩緩開口。
此話一出，一個老婦人直接癱軟了下去，其他人的表情各不相同，小女孩則是出乎意料的沒有流淚，只是眼眶有些發紅而已。
“你……沒事吧？”
小女孩搖搖頭，握緊小拳頭：“我沒事，其實大哥哥你不說，我也知道，我的父母恐怕已經死了。”
葉辰心里嘆了一口氣，他也是無能為力。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苦難的人，他不可能每個人都去幫，能做的就是高速他們真相。
“你想不想離開這里？”
葉辰蹲下身子，對著小女孩詢問起來。
小女孩紅著眼：“我們都走不出去。”
“能，我可以帶你出去！”
葉辰語氣堅定，很是認真的看著小女孩。
小女孩愣了一下，扭頭看向村子里的其他人，猶豫許久后，目光也變得堅定起來，看向葉辰：“大哥哥，我跟你走，我也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