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算陣法?”
“還不夠給我撓癢癢的!”
“簡鱷,虧你還是受虬瀧圣君敕封過的妖皇,膽子如此之小,要不,還是早點回大沼澤去吧!”
簡鱷本是沼澤兇鱷,無意中吞食一條怪魚,才得以獲得強大的力量,并修煉成人形,在妖族修行者中,他行事也向來陰險,他并不受歡迎。
他這番提醒。
倒讓其他妖族修行者認為他在用計,想要單獨謀得獵殺大功。
于是乎。
妖族修行者紛紛急奔,妖氣卷動的狂風,將天空散落的雪花擊碎,雪花六出,化作更多的利劍!
顧余生借妖勢作劍勢,借自然之雪花,融入道家天象大陣。
剎那間。
劍威陡增數十倍。
被裹挾的妖獸兇禽,紛紛化作妖血!
妖血如雨,遇冷成冰,再化作凝冰之劍。
嗷!
在霜雪世界生存的雪狼,在無數雪花劍氣中,仰頭長嘯。
被雪花貫穿狼頭。
錚錚錚!
雪花落地。
沒入千年冰層足足數尺之深。
隨著妖血彌漫,妖獸敏銳的嗅覺在急劇下降。
顧余生依托山形雪勢,將自己感悟出來的劍道融入陣中,竟將方圓百里之地全部化作天象大陣。
這是顧余生第一次布下如此強大的劍陣。
除了他自身借勢之外,最主要的是,那日他擺渡靈舟渡臨江,使得他的神識突破到連他都未知的境界,三教功法加持,神識控陣,陣控劍,激增成百倍,千倍。
時間越久,劍陣之勢越強,在顧余生頭頂形成個奇特的漩渦,萬劍盤亙,生生不息。
七境以下的妖族修行者,在顧余生境界和劍陣的壓制下,即便擁有強壯的身體和生命力,也最多慘叫一聲,就化作一團血霧。
妖族之浪潮,根本停不下來,一頭扎進劍陣里。
死傷無數。
其場面之慘烈,比起妖族入侵妖關時還要震撼。
妖族八境修行者散發出強大的靈力護住自身,卻迷失在狂風亂舞的雪花世界,身體周圍,皆是慘死的妖族,有同類,有同族!
“人族小子,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屠戮妖族!”
一名萬妖城的八境妖皇勃然大怒,身體半妖化,露出黑乎乎的兩只熊爪,猛烈的向前揮擊,強大的力量形成罡風,撕裂出一道通往山峰的通道。
狂怒地一拍胸口,一口黑風形成一圈圈風環,猛烈的拍向山峰。
一聲巨響!
千年霜雪堆積的山峰,被摧山的力量拍出一個巨洞。
嘩啦!
伴隨著大地震顫。
千年霜雪崩塌,一場突如其來的雪崩讓天空陡然一暗,霜雪萬鈞之沉,呼嘯襲壓而來。
“熊瞎子,你這個莽夫!”
其他妖族強者紛紛向遠處躲避。
“跑啊!”
實力弱一些的妖族修行者,或是只能在山林奔跑的妖獸,嚇得屁滾尿流,于大自然之威能面前,同樣顯得微小如螻蟻。
咯,咯,咯!
山峰上。
顧余生的腳下發出奇特的龜裂之聲,一座巨山,從中間處裂開,向中間轟然坍塌。
顧余生御劍而起。
長袍被剛才的狂怒之聲割開數十道口子。
顧余生神色一凝,暗道:厲害!
錚!
顧余生手凌空一點,斬龍劍出匣。
白茫茫的世界雪花飄飛,一縷瑩瑩劍光如皓,一瞬綻放,劍氣比雪花還要白。
踏風而來的八境妖修大荒黑熊,面色猙獰,身形如山。
雙爪擒摔抱拿。
顧余生與之相比,宛若一粒細微雪花。
一劍斬山岳。
細密劍創好似幻覺一般。
黑熊低頭一看,雙爪形成的罡風漩渦,已將顧余生牢牢束縛住。
噗!
鮮血突兀噴涌,如帷幕成半圓。
黑暗的天空陡然一亮。
飄起了紅色的雪花。
黑熊的半個身子隨著千年霜雪崩塌垂落。
肝膽也隨之從龐大的身體灑落萬丈。
咯!
顧余生的劍歸匣。
手向前一伸,一滴奇特的妖血落在掌心。
顧余生以靈力包裹,瞬息已知曉其中奧秘,喃喃自語:“原來如此。”
唰。
顧余生身影一蕩,飄然向前方急遁。
身后。
龐然大物向山下垂落。
妖族強者竟皆震驚!
“熊瞎子死了?”
看著被一劍斬成兩半的尸骸?
妖族修行者倒吸一口涼氣。
“怎么可能!”
“他可是八境妖皇!”
妖皇隕落,氣息逸散,讓比他弱的妖族修行者感到畏懼。
加之天上雪花好似無窮無盡的劍。
頃刻間。
妖族獸潮四散奔逃。
其勢迅速土崩瓦解!
顧余生趁機追上寶瓶,催馬御風狂奔。
這一日。
大荒妖族修行者,被困于天象劍陣,死傷數百。
顧余生一劍斬妖皇。
迅速在妖族修行者之間傳開。
白馬上,顧余生解下腰間的斬靈牌,注入一道靈光,正欲毀掉。
寶瓶看后,忙阻止道:“公子,不可。”
“嗯?”
顧余生皺眉,看向寶瓶,目光充滿審視。
寶瓶說道:“妖族中有靈閣的成員,足見靈閣之強大,公子背劍行天下,是避不開靈閣的,毀去,反而會讓靈閣藏匿暗處。
公子雖得圣院先生之名,然而公子依舊有未了之心愿。
再者,此令牌中的靈紋,也算是老爺子遺留之物,毀了實在可惜。”
顧余生看著有些陌生的寶瓶,說道:“有它在,靈閣總能尋上來,妖族中潛伏有靈閣的成員,我總不能一直在大荒奔逃。”
寶瓶道:“公子可將它交給我保管,我有辦法讓它氣息消失。”
顧余生摘下令牌,將其丟給寶瓶。
寶瓶身上散發出粉色的繽紛木靈氣息,那一塊令牌不知道被她藏匿在何處。
顧余生以神識暗中感應,果然感應不到了。
顧余生御馬前行,數個時辰后,妖族修行者已不見蹤影。
顧余生藏馬落在一處起伏的山脈深處,回頭看一眼落在肩頭目光眺望蒼穹的寶瓶,說道:“寶瓶,你根本不是斬龍劍的劍靈,對不對?”
“嗯?”
寶瓶眼睛巴巴的看著顧余生。
“公子為何突然這樣問?”
顧余生笑了笑,說道:“這些年,我日夜握劍苦修,也算知劍之人,那夜在臨江之畔,青藤老人問及青萍山上的桃妖,算是印證了我的猜想。
我小時候,經常會做一個奇怪的夢,夢里面,我滿臉都是鮮血。
思來想去,或許是我母親曾經為了護我,拼盡全力,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桃花林的那一只桃妖,應該知曉這一切。
寶瓶,你和那桃妖之間,有關系,對不對?”
“公子……我……”
寶瓶一時沉默,抿了抿嘴,不知該如何開口。
顧余生飲酒一口,神思悵然。
“沒關系,你不說,就是不到時候,這個世界,迷霧重重,終有一天,我會知曉一切。”
寶瓶委屈巴巴,眼睛紅潤,說道:“公子,并非是我有意瞞你,是我的記憶,也如零落的桃花,碎成一瓣一瓣,需要慢慢的找尋。
寶瓶的確不是公子的劍靈,公子的那一把木劍,確實是寶瓶的棲息之所,你的母親,我似有些印象,但很模糊,很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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