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霆均這話一出,監考老師自然不敢再說什么了,她瑟瑟地朝著周霆均望了望,然后側著身子站到了一邊。
“周總,這人你真認識?”
“你是在懷疑我的話?”
周霆均臉色一白,原本就很是嚴肅的臉,此刻崩的更緊了。
“怎么?我周氏集團的名頭現在都不夠拿來做賭注了?”
“怎么會!怎么會!”
監考老師頓時汗如雨下,她趕緊摁著呂如新坐下,然后把掉在桌上的筆重新塞進她的手里。
“同學,你繼續考試吧。”
呂如新卻放下了筆,然后把試卷又重新抽了出來,
“這名字寫錯了,我可以直接改?”
這一問監考老師才想起來考試是有規定的,那就是姓名欄處不能涂改。
于是趕緊拿起呂如新的卷子朝著講臺飛奔過去。
“不著急,老師立馬給你換份卷子。”
這態度......
簡直就是相差十萬八千里啊。
于是十秒不到,新的卷子就落到了呂如新的手上。
兩個小時后,所有考生都放下了手里的筆,隨著鈴聲響起,周霆均和另一位監考老師一前一后開始收起了試卷。
呂如新全程沒有抬頭,等到自己桌上的試卷一被拿走,她便逃命一般地跑出了教室,像是生怕再和周霆均有什么照面。
她一路狂奔出了校門,一到門口就看到羅成浩的車在外面等著。
她趕緊上去,卻沒有看到羅成浩的聲影。
“成浩呢?”
因為前面說好,考完來接她的,所以沒看到羅成浩時,呂如新隱約察覺有些不對,果然下一秒,徐俊就說道。
“大少爺快不行了,老爺和夫人把二少爺給接走了。”
這樣的結果是大家早就預料到的,所以呂如新也不顯得詫異,只問了句,“那現在大少爺的情況怎么樣?”
“我來接您的時候大少爺就已經拔管了。”
“拔管?那不是意味著放棄治療了?”
“是。”
徐俊略顯傷感地應了句,然后騰出一只手指了指后座的皮袋子。
“這里面是二少爺叫我給您準備的衣服,一共是兩套,您可以現在打開看看,然后選一套穿上吧。”
徐俊說完便按下了中控旁邊的按鈕,于是后座立馬變成了封閉的空間,呂如新見狀這才打了袋子,一看,里面是兩套純黑色的正裝。
只不過這正裝和一般的正裝看上去有些不一樣。
好像是......
對!就是喪服。
呂如新明白了羅成浩的意思,心里自然也為羅欣霖惋惜了一下,她猶豫了會然后拿起了其中的一套換上,十五分鐘不到,車子就停在了一家甚是華麗的殯儀館門前。
“我的兒子啊!我苦命的兒子啊!你走了是讓媽媽怎么活啊!”
“你干脆把媽媽也帶走吧,你留著媽媽一個人在世上活著又有什么意義呢?”
“我的兒子啊!你怎么這么狠心啊,讓我這個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還沒走到大廳,付可鑫撕心裂肺地聲音就傳了出來,呂如新雖然和羅欣霖沒有什么交集,也沒什么感情,但聽到這哭聲,還是迅速地共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