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會根據醫生的安排來循序漸進的試藥,確認藥效和副作用不是很大后,這些藥才會上市。

    所以這里就會導致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試藥不成功,也就意味著試藥的這個人或多或少會損害到自己的身體。

    果然下一秒,杜仲衡就講道。

    “我左邊的耳朵就是因為試藥變聾的。”

    杜仲衡把自己試藥的經過講了下,然后告訴呂如新自己當時發病的時候他老婆就站在旁邊。

    “她知道一切后我的第一反應是害怕,覺得她肯定會罵我,可她什么都沒說,就是緊緊地抱著我,然后在我睡著后就走了,你猜她是去干嘛?”

    “給院長您拿吃的?”

    “不對!”

    “去找家人借錢?”

    “也不對。”

    “那就是......就是......”呂如新最后還是搖了搖頭,“我好像猜不到了。”

    “哈哈哈,猜不到很正常,因為我也沒想到她轉頭就會把孩子給打了,我到現在都記得她回來時候的樣子,整張臉蠟白蠟白,雖然是藥流,但一步一步朝著我邁過來的時候,我還是能夠感覺到她的雙腿在抖。”

    “她撲在我的懷里,兩只胳膊緊緊地摟著我的脖子,她和我說,以后不要去做試藥人了,因為孩子打了,叫我不要那么努力拼了。”

    杜院長還講了很多,包括兩個人后來的心態調整,其實那個時候他自己也不怎么相信,一次的人流會真的讓他們再也懷不上了,一直到自己快要四十歲的時候,他才明白自己這輩子可能真的不能有孩子了。

    “我們在決定收養孩子前,其實經歷的日子真的特別特別難熬,我老婆,也就是你師娘,幾乎沒有一天是快樂的,甚至到了后期得了抑郁癥,她只要看到別人的孩子喊著媽媽,就會回到家里大哭特哭,有時候更極端一點也會覺得是自己拖累了我,嚷著離婚叫我找個能生孩子的女人,讓她去死。”

    “如新啊,按道理我其實也沒資格來和你說這些,但是我擔心你啊,我心里清楚,只有你心情好,只有你過得好,你才會安心跟著我學習,我活到這個歲數了,真的什么都不圖,只求后繼有人,這樣我畢生所學才能發揚光大才能懸壺救世。”

    呂如新垂著腦袋,淚雨雨下。

    其實不用杜院長講這些,她都能夠感覺到自己對失去生育功能的害怕,更奇怪的是,她潛意識里就是存在一種概念,那就是:她的孩子一定要好好的。

    “院長,謝謝你和我說這些,我會好好考慮的。”

    “嗯,那你就自己再好好想想吧。”

    杜仲衡站了起來,轉身離開前還不忘留了句。

    “不管大人之間發生了什么,孩子是無辜的,他選擇你做他的媽媽,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知道了。”

    送走了杜仲衡,呂如新又進入了沉默模式,但這一次她沉默的模式還沒進行多久,病房門就又被猛地推開了。

    “少夫人不好了,羅少爺......羅少爺他......他要自殺!”

    “什么?自殺?”

    呂如新立馬從床上站起,然后急匆匆的跟在護士的后面,等到了ICU門口卻被保安和醫生直直攔住。

    “羅少爺說了,只要看到有人進去,就立馬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