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御莊園

    指紋鎖啪嗒一聲,門開了。

    徐挽寧被陸硯北拽進屋,里面烏漆嘛黑,只有月光從敞開的窗簾漫入室內,她被堵在他的身體與門板之間。

    陸硯北雙手撐在她兩側,低下頭,含笑看她。

    是逼視,也是誘惑。

    “讓我看看,她都教了你什么?”

    聲線低沉,極具蠱惑。

    徐挽寧只覺得心跳驟快,撲通撲通,劇烈的像是要跳出胸腔般。

    她仰起臉,吻住了他。

    借著月光,陸硯北可以清晰看到她閉著眼,睫毛輕輕顫動,“阿寧。”

    “唔?”

    “睜開眼看著我。”

    徐挽寧睜眼的瞬間,他一只手忽然扶住她的后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他從容不迫的把控著節奏,而徐挽寧卻覺得喘不上氣了,耳根都紅了。

    “深深可能會出來。”她可沒他這么不要臉。

    “他今天玩累了,應該會睡得很沉。”

    “帶他玩了一天,你也很辛苦。”

    徐挽寧沒生過孩子,但是照顧陸云深這段日子,深刻體會到了做父母的不易。

    “不累。”陸硯北靠在她耳邊,聲音壓得極低。

    室內沒開燈,借著昏暗浮沉的月光,她看到他眼底泛紅。

    就像是一把火,如烈焰。

    燃燒了這個夏夜。

    ——

    月亮隱入云層,只留下熱風與蟬鳴。

    徐挽寧累極了,趴在床上懶得動,陸硯北從后面擁著她,綿密的吻落在她的后背。

    徐挽寧翻了個身,伸手去推他,“你明天不工作嗎?”

    “不工作。”

    “嗯?”

    “明天陪你,好不好?”

    徐挽寧覺得自己是被蠱惑了。

    臉酡紅著,“作為醫生,我想告訴你,這樣不好。”

    陸硯北低頭親了親她紅透的臉。

    “你希望,我跟你躺在一張床上時無動于衷?”

    徐挽寧咬了咬牙。

    他還有理了!

    “我之前勾引你的時候,你不是一直都坐懷不亂?”

    “強忍而已。”陸硯北嘴角輕翹,“你當時是不是很失望?”

    徐挽寧氣哼哼得翻了個身,不愿理他。

    “去洗澡?”

    “不想動。”

    徐挽寧在他面前,總是謹小慎微,現在不經意的一句話,像是在撒嬌。

    此時,在他面前,她放下了所有防備和偽裝。

    陸硯北也不惱,只笑道,“像個寶寶。”

    他擰了熱毛巾幫她擦身子,卻臊得徐挽寧臉紅。

    他只穿了條家居褲,身上的肌肉線條流暢又好看,肩寬腿長,他有照顧孩子的經驗,動作溫柔,笑著看她:“感覺我又多了個女兒。”

    “我還是去洗澡吧。”

    徐挽寧進了浴室。

    陸硯北低笑出聲,拿起床頭的手機,上面有好幾通未接來電,都是家里的,有他哥,有父母,還有家中老太太的,他回撥了自家大哥的電話。

    還沒開口,就被訓了一句:

    “陸硯北,現在是凌晨三點,你想干嘛!”

    “抱歉,剛忙完。”

    陸家老大瞬間明白他話里的意思,有點無語。

    你這是在跟我炫耀什么?

    “你對她是認真的?”

    陸硯北問:“家里都知道了?”

    “陸家二爺英雄救美,千萬禮服討歡心,整個京城都傳遍了。”半夜被吵醒,陸家老大頭疼得厲害,“陸芯羽打電話給奶奶,說她名聲不好,有心機,老太太不太高興。”

    “如果是認真的,就好好對人家。”

    “你如果只是玩玩,就要把握尺度,別被她給玩了。”

    陸硯北低笑,“哥,你也太小看我了。”

    “畢竟這是你第一個女人,色令智昏。”

    “……”

    “別纏著人家小姑娘熬得太晚,跟沒見過世面一樣。”

    說完,對方掛了電話。

    陸硯北哭笑不得,這世上沒幾個人敢懟他,他哥算一個。

    距離他回京的時間越來越近,徐挽寧又該怎么安排。

    帶她回家?

    徐挽寧從浴室出來時,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煙味,“你抽煙了?”

    陸硯北伸手把她摟進懷里,嗓音低沉,“嗯。”

    徐挽寧沒作聲,躺在床上后,疲憊感兇猛襲來,很快入睡,陸硯北則盯著她看了許久,才輕輕把她攬入懷中。

    **

    難得第二天徐挽寧還能準時早起,只是精神不濟,看起來沒什么血色。

    “阿姨,早啊。”陸云深穿著睡衣從屋里跑出來。

    “早。”徐挽寧捏了下他的小臉。

    “你昨天沒跟我們出去玩,太可惜了,那里有旋轉木馬,碰碰車,我還吃了冰淇淋。”

    陸硯北從臥室出來時,就看到自家兒子圍著徐挽寧團團轉。

    跟她分享昨天游玩的趣事。

    “粑粑,早!”

    陸云深跑過去要抱抱。

    陸硯北彎腰,單手拖著小家伙的屁股,將他輕松攬入懷里,陸云深摟著他的脖子,看到他脖頸處有個牙印,“粑粑,你脖子上被咬了。”

    “嗯。”

    昨晚被徐挽寧咬了兩口,留了紅印。

    “這是什么東西咬的?”

    “貓。”

    陸云深咋舌:“這一定是只野貓。”

    陸硯北低笑。

    “確實挺野的。”

    徐挽寧咬了咬牙,今日的早飯,只有陸硯北面前的面包,烤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