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間內,所有人都被徐挽寧所說的話,驚得瞠目結舌。

    陳柏安今日一身筆挺的定制西裝,緊盯著她。

    天冷,她穿了件柔白色的寬松針織連衣裙,未施粉黛的小臉,很素,漂亮的杏眼寒光乍現,灼灼懾人。

    訂婚5年,他好像......

    從未真正了解過她。

    老太太和陸夫人面面相覷,等待下文。

    陸勁松瞳孔微顫,忽然就懵了,直至陸芯羽繼續哭訴,才把他的思緒拽回來。

    “你們聽聽,她都承認了,搶走我的東西,打人,還敢在這里大放厥詞。”

    陸芯羽哭得格外凄慘。

    “我知道,當初柏安和我在一起,你心里不舒服,但今天是我結婚的日子,是女人一輩子最幸福的時候,都想打扮得漂漂亮亮,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讓我在這么多人面前出丑,你就這么開心嗎?”

    ......

    陸芯羽抹著眼淚,一頓哭訴。

    頭垂得低低的,肩膀縮著,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一樣。

    陸勁松皺眉看向徐挽寧,又瞥了眼陸老太太和陸硯北等人,“今天這事兒,你們看怎么辦吧。”

    “什么怎么辦?”

    陸硯北挑眉,神情一如既往地冷峻。

    “搶東西、打人,她都承認了,你還想護著她?”陸勁松皺眉道。

    “承認又怎么了?我的妻子素來乖巧溫馴,像只小貓兒,要不是被逼急了,不會做這種事。”

    陸硯北說著,走到徐挽寧身邊,“你一個人,剛才沒吃虧吧。”

    所有人:“......”

    都說人心是偏的。

    你這也偏得太離譜了吧。

    化妝間里還有幾個化妝造型師,見此情形,全都驚呆了。

    外界都說,二爺是被逼結婚的,這群人是瞎了狗眼嘛!

    無條件的相信和保護。

    這明明是真愛啊。

    徐挽寧搖了下頭,心下暖暖的,“我沒事。”

    “陸硯北!”陸勁松怒了,“你也太過分了,芯羽才是受害者。”

    “老太太,您好歹出來說句公道話啊。”

    陸老太太摩挲著拐杖,“從始至終,只有她一個人在哭訴,我還不了解事情原委,無法辨別誰對誰錯。”

    “太奶奶?”陸芯羽大驚失色。

    “您是覺得我污蔑她嗎?那條項鏈明明是我的,很多人都看到我戴著,如今在她手上,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這邊對峙激烈,謝放則坐到了陸湛南身邊。

    甚至還抓了一把化妝間的喜糖,挑了顆巧克力塞給陸云深。

    “謝謝叔叔。”小家伙吃著巧克力,心滿意足。

    謝放又塞了顆硬糖在嘴里,咬得咯嘣脆。

    看戲吃糖,一臉無所謂。

    陸勁松額頭青筋突突直跳。

    太欺負人了!

    這群人,是把他們父女當猴兒看嘛。

    “我原本不想把事情鬧大的,既然這樣,那報警吧!”

    陸勁松近來糟心事太多,樁樁件件,都和徐挽寧有聯系,包括兒子發瘋。

    徐挽寧聽到這話,沒有一絲懼怕,反而笑出聲。

    “行啊,報警吧。”

    “婚禮當天,新娘被當賊抓起來,肯定十分精彩,估計又得上熱搜頭條了。”

    陸芯羽小臉微白。

    熱搜頭條?分明是在她床.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