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放喝醉后,居然摟著江仲清的肩膀,稱兄道弟。

    要和他拜把子。

    倒是看得江鶴庭很無語,這小子到他家后,倒是自來熟,一點都不客氣。

    ——

    陸硯北趔趄著身子回房,江家雖然想撮合他們重新在一起,卻沒把他們安排在同一個房間。

    考慮他喝多了酒,會打擾徐挽寧母女倆休息。

    只是陸硯北回屋休息前,想看她們一眼。

    這樣,他覺得心安。

    徐挽寧原本正坐在床上學習盲文,聽到陸硯北敲門而入,腳步趔趄,便忍不住下了床。

    可她對房間布局不熟悉,站在床邊,彳亍著不敢往前走。

    她聽到紊亂的腳步聲,越靠越近。

    感覺到帶著酒氣的熱風從她臉上吹過,熱烘烘的。

    徐挽寧試探問,“陸硯北......”

    沒人回應。

    她伸手去摸,手指觸碰到他胸口。

    他身上被酒氣熏得很熱,甚至有些燙人,徐挽寧指尖被燙得一熱,本能想縮回手,卻被陸硯北緊緊攥住,將她的手,死死按在胸口處,緊貼著心臟。

    他的手,也很熱。

    燙得人心慌。

    周圍靜極了,視線又被剝奪,她甚至能清晰感覺到他的心跳。

    “噗通、噗通——”撞擊著她的手心。

    她的呼吸、心跳,好似都不由自主地跟著他的節奏走。

    心跳同步。

    兩人距離越發親近。

    “阿寧,你以前都不會喊我陸硯北。”被酒水浸濕的聲音,嘶啞溫醇,緊貼在她耳側,好似帶著纏綿撩人的勾子,惹得徐挽寧心跳狂亂失序。

    “你今晚喝了多少酒?”徐挽寧皺著眉。

    “挺多的。”

    陸硯北微垂著頭,靠近她。

    因為看不到,眼睛雖然無神,卻又透著股無辜。

    總讓人忍不住想欺負她。

    她身上的味道,又香又甜,刺激著陸硯北的感官......

    兩人呼吸重疊。

    一個舒緩溫熱,一個急促熱烈。

    室內的燈光,昏黃低暗,好似能將一切都照得溫柔無骨般。

    徐挽寧蹙眉,“你在做什么?”

    “阿寧......”

    他啞著嗓子,喊著她的名字。

    “喊我聲二哥。”

    吹在臉上的熱氣,讓人心慌,徐挽寧偏頭躲閃,他卻忽然低頭,吻住了她。

    帶著酒精的氣息忽然灌入,極具侵略性,徐挽寧抵在他胸口的手指用力,試圖推開他,換來的卻是更加蠻橫的掠奪。

    徐挽寧覺得自己都快失去意識了,陸硯北才終于停下。

    “你是不是瘋了,呦呦還在這里。”

    “她睡著了。”

    睜著大眼的陸呦呦,一臉天真。

    “如果外公、舅舅他們忽然進來怎么辦?”

    “江家人做事都有很分寸,進來前肯定會敲門的。”

    “那你也......”

    “我們是夫妻,即便被他們看到,也無所謂。”

    “我們已經離婚了。”徐挽寧咬著唇。

    陸硯北卻笑出聲,“江鶴庭是不是沒告訴你,那份離婚協議,我從來沒有簽過字,你到現在......”

    “還是我的妻子!”

    “我們從未離過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