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放低垂著頭,臉都臊紅了。
臥槽。
自己怎么能做出如此不要臉的事。
他咳嗽著,“那我的衣服怎么被脫了?如果我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你一定要告訴我,我肯定會負責的!”
“負責?”江曦月單手托著腮,笑著看他,“你準備怎么負責?”
謝放被問得一愣。
江曦月則笑了笑,低頭喝魚湯。
卻聽他說了句:“以身相許,你要不要?”
江曦月猛地抬頭,四目相對,謝放本就生得好看,此時表情極其認真,褪去了平時的吊兒郎當。
一瞬間,
她的心跳有些快。
江曦月只笑道:“你昨晚醉酒吐了,衣服臟了,我只能幫你把衣服脫了。”
聽到這話,謝放松了口氣,他還以為自己獸性大發,對她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我昨晚睡在你的床上,你睡哪兒?”
“沙發。”
“你怎么不讓我睡沙發?”謝放皺眉。
“我剛幫你把衣服脫了,你就自己躺在我床上了,死都不肯離開。”
“......”
謝放蹙眉,這么不要臉的事,他還真干得出來!
就在此時,謝放手機響了,“喂,媽......我說了,我不想見,不想相親,我的事您就別操心了......追我的人都能繞地球一圈,我只是暫時不想談戀愛而已。”
不想戀愛四個字鉆進江曦月耳中。
她安靜聽著,并沒說話。
——
聽說陸硯北和徐挽寧準備補辦婚禮,江曦月為她高興,特意前往陸家老宅,看到定制的絕美婚紗,有些羨慕。
尤其是徐挽寧換上婚紗后,肩平腰細,整個人都好似在發光。
“真漂亮。”江曦月笑道。
“等你結婚時,肯定會有更漂亮的婚紗。”徐挽寧整理著裙擺,目光落在她唇上,“小姨,你的嘴巴怎么回事?被誰咬了?”
“我自己咬的。”
“......”
江曦月伸手摸了摸嘴唇,思緒瞬間被拉回昨晚。
因為謝放打死都不愿回家,江曦月也沒法子,也不能把他丟在馬路上,心一橫,想給他找個賓館。
他沒帶身份證,最終只能將他帶回家。
江家除了她和江鶴庭,全都回了淮城。
江曦月在江城找了個單身公寓暫住,與江鶴庭并沒住在一起。
扶著謝放進入電梯時,她已經用盡了力氣。
謝放身子趔趄著,腳步不穩,只是站著,身子都搖搖晃晃,嘴里還念叨著,“許京澤,你這渾蛋,你以為小爺看得上你嗎?”
江曦月想起京城傳聞,說他喜歡男人,總是好奇的。
尤其是喝多了酒,居然還念叨許京澤的名字。
趁著他醉酒,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謝放,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唔?什么?”
“你是不是喜歡男人?”
江曦月看他醉意闌珊,怕是醒酒后也不記得自己干了什么,說了什么。
“......”
謝放喝多了酒,腦子一團漿糊。
似乎沒聽清這個問題,也或許是被她這個問題震驚到了,歪頭打量她,朝她走了一步。
江曦月呼吸一沉,以為自己觸到了他的逆鱗。
畢竟這種事,很隱私!
謝放往前一步,她就本能地往后退。
電梯內,空間本就狹小,她的后背抵在電梯壁上,謝放腳步趔趄著,竟直直往后仰,江曦月怕他摔了,伸手抓住他右側小臂。
就這么一拉一扯,當她回過神時。
自己竟被謝放困在了電梯與身體中間,他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帶著酒氣的呼吸拂到她唇邊......
困著她,將她囿于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