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的是,徐挽寧不曾指名道姓,她無法反駁,更不能生氣。

    還得勉強從嘴角擠出一絲微笑,笑著點頭,表示贊同。

    孫思佳倒是差點笑出來。

    寧寧,

    這就是你所謂的辣手摧花?

    小白花好像招架不住啊。

    徐挽寧說著,笑著看向對面,“丁小姐,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人,你說呢?”

    丁梓萱笑著點頭。

    卻被氣得呼吸不暢,胸口劇烈起伏著。

    徐挽寧還真是......

    一如既往的牙尖嘴利!

    說話間,服務生走過來。

    大概是瞧見徐挽寧的咖啡杯空了,問她是否續杯,她搖了搖頭,孫思佳卻笑著看向丁梓萱,“丁小姐怎么不喝水啊,是不是覺得白水沒味道。”

    因為丁梓萱,從始至終都沒碰過杯子。

    “不是,我只是不渴。”

    孫思佳卻看向服務生,“麻煩幫她換一杯綠茶吧,天冷了,綠茶可以驅寒,適合你。”

    丁梓萱悻悻笑著。

    她適合綠茶?

    你干脆明著說,我是個綠茶的了!

    果然,徐挽寧討厭,連她的朋友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其實,我之前出了車禍,很多事都記不清了。”丁梓萱忽然換了個話題,“雖然是二爺開車撞了我,但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徐挽寧沒吱聲,聽她繼續說。

    “雖然我失憶了,但我好像隱約記得,我和二爺以前就見過。”

    孫思佳咋舌:“丁小姐,您該不會是想說,你和二爺是上輩子遇到過吧。”

    瞎扯什么犢子!

    失憶已經很狗血了,如果說只記得某個人,那此人一定對她來說非常重要。

    她和陸硯北之間,有個屁關系啊!

    有些事,騙騙外行就罷了。

    對于學醫的人來說,自然覺得她說話有諸多漏洞,只是失憶很難鑒定。

    丁梓萱一聽這話,急忙解釋:“不是,我和二爺可能是小時候見過,具體的情形我記不清了,但肯定是見過的。”

    小時候見過?

    徐挽寧打量著她。

    陸硯北注意到自己,是因為自己和某個人有著一雙相似的眼睛。

    難道,

    是他小時候遇見過的某個人?

    眼前的人,是他小時候遇見過的那個?

    丁梓萱繼續說:“住院時,我就總是聽人說,自己和陸少夫人長得很像,今日一見,還真是......說不準我們之間有什么特別的緣分呢!”

    “不熟悉的,還真容易把我們認錯。”

    “不過您是高高在上的陸少夫人,那么幸福,我卻失了憶,連自己的家在哪里都不知道,我真羨慕您,如果能體驗一下您的生活,讓我做替身也行。”

    她雙手整理衣服,似乎有些局促緊張。

    眼睛、替身。

    這是徐挽寧曾在意過的事。

    如果說聽到這些話,毫無感覺,那都是假的。

    只是根據陸硯北曾對自己說的話,加上她今日故意提起的【替身】一詞。

    就好像早就知道自己很在意,故意往她心窩子上戳。

    目的性太強。

    反而讓徐挽寧不是很在意她說的話,而是開始留意她這個人。

    尤其是她說話的語氣,透著股熟悉感。

    “丁小姐,您讓我想起一個故人。”

    “故、故人?”丁梓萱愣了下,“您的故人,那我肯定不認識。”

    “不,你肯定認識!”

    “怎么可能?”她笑了笑。

    “她是個明星,以前家喻戶曉。”徐挽寧緊盯著她,仔細觀察她的表情變化,“她叫......”

    “梁晗!”

    丁梓萱臉上沒露出什么表情,瞳孔卻微微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