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回淮城有段時間了,屋里沒有吃的喝的,謝放陪著江曦月去超市買了點食物,結賬時,他瞥見收銀臺附近貨架上的套套。

    “拿兩盒?”謝放詢問江曦月。

    天冷,江曦月此時恨不能把頭埋進地里。

    這種事情,你就不要問我了嗎?

    再說了,周圍有不少人,你是真不害臊,不知羞啊,

    然后,他就看到謝放將東西,全都塞進了購物車。

    江曦月覺得臉上像是發了燒。

    這一夜,謝放沒走。

    翌日一早,江曦月手機響起,讓她沒想到的是,聯系她的,居然是葉識微。

    “江小姐,聽說你到京城了?”

    “對。”

    “我這段時間接觸了一些海外的企業家,其中有兩位外商太太對江氏的珠寶很感興趣,您有空嗎?”

    原來是給她拉客戶的,江曦月和她約了時間。

    **

    約莫九點多,謝放的助理小趙來了,給他送了些衣服。

    他又不傻,猜得出這兩人昨晚干了什么。

    笑得十分欣慰。

    他們家小老板,真是有出息了。

    普天同慶。

    小趙抬頭望了望天空。

    突然之間,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感,露出了老母親般欣慰而慈祥的笑容。

    江曦月被他折騰得夠嗆。

    接下來的兩三天,江曦月以工作為由,故意躲著他。

    葉識微給江曦月介紹了客戶,談成了兩筆生意,為了感謝她,江曦月本想給她送些東西,她不愿要。

    “東西不收,那我請你吃飯,你總不能再拒絕我吧。”江曦月笑著看她。

    葉識微點了點頭。

    兩個人吃飯,大抵有些無趣,江曦月又把徐挽寧叫上了。

    彼此都熟,三人逛街買了些東西,徐挽寧要給家里兩個小家伙添置些過冬御寒的衣服,江曦月沒孩子,除了哪件好看,給不出其他意見。

    倒是葉識微,給了不少參考意見。

    江曦月調侃道:“葉姐,上次買零食也是,感覺你好會照顧孩子。”

    “相比寧寧這個新手媽媽,你倒更像個生過孩子的人。”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寶寶。”

    江曦月就是開玩笑。

    可徐挽寧卻注意到,葉識微表情有些微妙。

    三人出發前往訂好的會所餐廳,江曦月擔心徐挽寧和葉識微提前來結賬,所以剛進會所,就直奔收銀臺,先拿卡刷了一千塊錢在這里,多退少補。

    正當三人準備進包廂時,卻碰見了熟人。

    是陶嬌。

    大冷的天,她穿著貂皮大衣,挎著名牌包,身邊還圍著一群人,皆是年輕男女。

    “江小姐,好巧啊,又遇到了。”她笑著打招呼。

    徐挽寧和葉識微互看一眼。

    這不是之前晚宴上的女人……

    居然會認識江曦月?

    “是挺巧的。”江曦月和她不熟,只是客氣點頭。

    進入包廂,徐挽寧覺得好奇,便問她,“小姨,你認識她?”

    “見過,不熟。”

    “她對你有敵意,你可要注意點。”

    江曦月點頭應著。

    她說不熟,但這位陶小姐可不這么認為。

    在她們用餐途中,服務生敲門進來,給他們拿了瓶紅酒。

    “不好意思,您是不是搞錯了,我們沒有點紅酒?”江曦月皺眉。

    “是我點的。”

    說話間,陶嬌端著酒杯進了包廂,跟她同行的,還有三五個人,她仍穿著那身名牌貂,笑著走到江曦月面前。

    “江小姐,我們之前有些誤會,所以想過來敬你一杯,這瓶紅酒,也是我送來給你賠罪的。”

    江曦月是不愿理她的,想著徐挽寧、葉識微都在。

    今天心情也好,不愿鬧得難看。

    只想快點打發她離開。

    “我以茶代酒吧。”江曦月不喝她端來的酒,而是端起了自己的水杯。

    陶嬌也不在意,和她碰了下杯。

    喝了酒,她又偏要貼著江曦月坐下,和她聊幾句。

    她說自己之前是有眼無珠,不該在賽車場上說那些難聽的話。

    情真意切,倒不似在說假話。

    待了五六分鐘,陶嬌就帶著人走了。

    江曦月還特意起身送她,打量著她的衣服,夸她這身貂好看。

    她也很得意,說這身貂皮二十多萬。

    看起來,倒像是十分熟絡的好朋友。

    “小姨,怎么回事?”徐挽寧皺眉,覺得這一出,鬧得有些莫名其妙。

    “沒事,吃飯吧。”江曦月笑著。

    約莫七八分鐘后,包廂的門再度被敲開。

    這次來的,不是陶嬌。

    而是幾個警察。

    亮明身份后,直接說:“有人舉報你們這里有人涉嫌私藏du品,希望配合我們調查。”

    藏……

    藏.毒。

    這種事可不能開玩笑。

    徐挽寧瞳孔微顫,幾乎是下意識的看向了江曦月。

    有人舉報?

    這就是有針對性的攻擊。

    她總覺得,這個人是沖著小姨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