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瀾應了聲。

    “我應該陪你一起去的。”

    今日發生的種種細節,賀時禮已經知道。

    他沒有深究細問。

    她今天做得已經很好了,而且她看起來心情不錯。

    她高興就行,賀時禮沒有揭人傷疤的癖好。

    即便被父親打罵羞辱,溫瀾都沒掉眼淚,卻因為賀時禮的幾句話紅了眼。

    “雖然我們相處時間不長,但我看得出來,您和外面傳聞的不一樣,明明那么好,要結婚,為什么會選擇我?”

    賀時禮看著她,“你覺得我好?”

    “嗯。”

    “在我心里,你也很好。”

    值得,所有的好。

    賀時禮緊盯著她,視線坦蕩又熱烈,倒是看得溫瀾心頭狂跳。

    他這話說的......

    怎么跟告白一樣。

    搭好貓爬架,賀時禮洗了個手,溫瀾則在廚房忙活,剛盛了碗雞湯出來,身后傳來腳步聲,隨后,她的身體被人輕輕抱住。

    “我哪里好?”

    “哪里都好。”

    溫瀾這話無關兩人結婚的交易,是真心的。

    賀時禮的呼吸,熱熱的,輕輕蹭著她的脖頸,一個灼熱的吻落下時,她身子輕顫了兩下,他的手指從她衣服下擺探進去。

    用了些手段,弄得她極不舒服。

    那種陌生異樣、又渾身發熱的感覺,讓她幾乎瘋掉。

    溫瀾哪里經歷過這種事,雙眼蒙著水汽,裙子也被堆到了腳邊。

    她紅著臉,細細喘著氣兒。

    沒做,卻又好似做了很多事。

    結束時,他還貼心地幫她將衣裙整理好,溫瀾覺得別扭,要自己整理衣服,賀時禮就這么笑著盯著她看。

    看她手忙腳亂,他似乎很高興。

    他好嗎?

    其實壞起來,也可以很壞。

    吃完飯,溫瀾用保溫桶裝上雞湯,準備去醫院。

    “你什么時候有空,我們去登記。”賀時禮看著她。

    “我時間上都可以,不過你跟我領證,你家里那邊,沒問題嗎?”

    他們的關系,不是誰被誰包.養,而是真的要結婚。

    無論婚姻能持續多久,這就不是兩個人的事了。

    “你要跟我結婚,你的家里人知道嗎?他們會同意?”

    一切都進展得太快,溫瀾甚至忘了賀時禮的背后,還有個水深似海的賀家。

    賀家又并非普通人家,能接受她這樣一個兒媳?

    賀家一直沒動作,怕是不知道他要結婚。

    “賀先生,難道,你是準備跟我領證結婚,生米煮成熟飯再告訴家里?”溫瀾緊盯著他,“你的情況,也應該告訴我,如果哪天你母親忽然找到我,我也有個心理準備。”

    “我回家搬行李時,就和她說過,要去領證結婚。”賀時禮直言。

    “賀夫人沒說什么?”

    溫瀾參加賀家晚宴時,賀夫人曾上臺發言,是個端莊大氣,極有氣場的人,并不好糊弄。

    “我媽很高興地把戶口本給我了。”

    “......”

    “他對我找對象的要求,只有兩個。”

    “哪兩個?”

    “女的,活的。”

    溫瀾抿了抿嘴,這算什么要求?

    當天下午,溫瀾去醫院探望了鄧媽,傍晚時,賀時禮來接她,開車的仍然是王叔,他笑著問:“先生,現在去哪兒啊?”

    “民政局。”

    司機老王滿臉懵逼。

    領證?

    玩閃婚?看不出來,他家先生還挺時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