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京澤低著頭,笑了笑,“宋知意。”

    她沒理他。

    許京澤皺了皺眉,幾個跨步上前,擋住了她的去路,她畢竟穿著禮服裙,行動不如他這般方便,看著他,“你讓開。”

    “都是同學,以前的事,都是小學時候發生的,我扯你辮子確實不對,要不,你也來揪我的頭發。”

    宋知意抿了抿嘴,輕哼著,“你頭上這幾根毛,怎么揪?”

    “......”

    幾根毛?

    “我可是出了名的發量王者,頭發烏黑又濃密。”

    宋知意被逗笑了。

    許京澤也笑了,本以為她就這么原諒自己了。

    想和老同學敘敘舊,結果她越過自己,居然又要走。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伸手擋在了她面前。

    “你快讓開。”宋知意皺著眉。

    “不讓。”許京澤這晚確實喝了一點酒,有那么點混不吝。

    “你......”宋知意咬了下牙,“你別跟我耍無賴,信不信我......”

    “你要怎么樣?”

    許京澤就是故意逗她的。

    他記得小學時,她每次生氣,就是氣呼呼的,小臉鼓得像小包子,卻又拿他沒辦法。

    所以他隨意說了句,“你還能咬我啊?”

    結果,

    她抓住他的手腕,竟真的張嘴在他虎口處咬了一口,疼得要命。

    咬完,她還“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頭就走了。

    許京澤可沒想到她真下得去嘴。

    后來,她又讓人送了藥膏過來,后來許京澤清醒,覺得自己攔住她的舉動很輕浮,就像是惡少調戲小姑娘。

    所以再次見到她時,變成他先轉過頭。

    在夢里,

    他夢到從派出所出來,送她回家。

    她邀請自己進屋,他說不方便。

    結果她卻笑著:“沒事的,我家里沒人,只有我們兩個。”

    她說要去洗澡,還邀請他一塊兒洗。

    后來,衣服濕了,眼前全都是蒸騰的水汽,眼前的一切都變得迷離又朦朧......

    不知為何忽然驚醒!

    許京澤渾身全都是熱汗,躺在床上,大口喘著氣,掀開被子瞧了一眼,就好像剛小死過一次般。

    他伸手拍了拍臉,滾燙。

    臥槽!

    許京澤,你這個畜生,你是禽獸啊!

    你在想什么呢!

    人家幫了你一次,你居然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難道周圍人全都開始脫單,你也開始做春夢了?

    她是你的小學同學,快停止這種邪惡的念頭。

    許京澤為了讓自己徹底冷靜,寒冬臘月去沖了個冷水澡。

    導致的直接后果就是:

    第二天,

    他感冒發燒了!

    心肝脾肺都要咳出來了,他在心里咒罵:

    小時候電視里果然都是騙人的,那些男主沖了冷水澡還活蹦亂跳的,怎么他洗了個澡,就成病秧子了!

    病得挺重,嗓子啞了,連說話都困難。

    謝放特意來看病,給他帶了兩箱黃桃罐頭。

    結果他還沒吃,某人自己拆了一箱,拿了一罐就在他面前吃了起來,還笑話他體弱。

    “阿澤啊,你是我們這群人里最年輕的,怎么身體這么差,哥哥們很替你擔心。”

    “大家近來都很忙,派我作為代表來探望你。”

    “老賀特意讓我捎了兩只老母雞,這原本是買給嫂子的,給你勻了兩只,回頭讓你家阿姨給你燉湯喝,給你補補。”

    “二哥給你送來的小吊梨湯,還有幾個禮盒,里面有海參、羊肚菌之類的。”

    “......”

    賀家、陸家因為有孕婦,補品特別多,有家人購買的,也有親友贈送的,根本吃不完。

    結果,全都丟給了許京澤。

    弄得他很無語:

    他只是感冒而已,怎么搞得自己像在坐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