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挽寧瞧著表哥滿臉無奈,努力憋著笑,正打算開口勸外公給他留些面子,手機那端就傳來一道女聲。
“師傅,很多人在,您說話也注意些。”
江老:“我就是著急。”
老爺子年紀大了,身體雖然硬朗,可說句不好聽的,也許不小心摔一跤,就魂歸西天了。
有生之年自然希望膝下兒孫都過得圓滿。
“戀愛結婚這種事,如果不找個互相喜歡的,強行捆綁在一起也不會幸福,他那么優秀肯定有女生喜歡,沒有戀愛就是不愿將就。”
“你覺得他好?”
“您不是總說他和您很像嗎?難道您覺得他不好?”
“......”
老爺子被她這話噎住。
隔代親,江老又只有這么一個孫子,江鶴庭在制作珠寶上有天賦,他嘴上再嫌棄,逢人還會炫耀,也常在小徒弟面前念叨孫子像他。
如果說他不好,豈非也是在否認自己?
老爺子算是被套進去了,只偏頭瞪了眼小徒弟,這丫頭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爺爺在家就是太上皇般的存在,江鶴庭很少看他吃癟,忍不住笑出聲,爺爺這小徒弟是真不錯。
當有人招呼徐挽寧等人和新郎新娘拍合照,她才掛了電話。
江鶴庭是個單身狗,瞧見大家都成雙成對的,葉渭城與阮蘇念站在后排角落,正偏頭說著悄悄話,一個懷里抱著花,笑得嬌俏,一個俊朗挺拔,十分登對。
他揉了揉眉心,不想拍這種合照。
可謝放怎么會讓他落單,沖他揮手:“來這里!”
所以合照中,
江鶴庭形單影只,孤立地站在角落,顯得那么格格不入。
——
拍了許多照片后,阮蘇念才得以休息,換了套更加舒適的禮服裙,穿著柔軟的羊皮鞋,為晚宴做準備,余光瞥見斜躺在沙發上的許京澤,居然詭異地揉了揉肚子。
他還長舒一口氣,說了句:“真乖,今天沒鬧我。”
宋知意身邊圍繞的造型師都笑噴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許少肚子里真的懷了個孩子。
“結婚真的累,你感覺怎么樣?如果太累晚上你就出去露個臉。”許京澤認真看向宋知意。
“我還好,你怎么樣?”
“總覺得胸口悶悶的,不太舒服。”
許京澤伸手揉了揉胸口,表情十分脆弱。
許少未免太會給自己加戲了。
宋知意孕吐持續時間不長,倒是許京澤的孕吐癥狀持續到現在,為此,每次宋知意去孕檢時,某人總要給自己掛個號,為此醫生都無語了。
晚上的酒宴安排在沙灘上,檸檬樹架下點綴著淡淡星光,輕柔的白紗被海風輕柔吹拂,賓客們或是舉杯閑談,也有坐在沙灘上吹風,一群孩子則在逐浪奔跑。
許京澤還在孕吐中,為此某人頗不要臉地說:
“各位,我身體不適,不宜飲酒。”
所有人:“......”
到底誰是孕婦啊!
阮蘇念熟人不多,幾乎全程都和陸家人混在一起。
“如果不是學校那邊很忙,真想在這里多待幾天。”徐挽寧面露惋惜。
“以后機會多的是。”阮蘇念拿著酒杯,目光卻落在不遠處陪陸呦呦玩沙子的陸硯北身上。
都說陸家二爺面冷心涼,幾乎每年都有傳言說他與徐挽寧快離婚了,可誰又曾見過他陪孩子時溫柔細心的模樣。
陸呦呦實在可愛,誰見了都忍不住想親親抱抱。
有不少來參加婚宴的小男生想找她一起玩,都被陸硯北用冷眼呵斥回去了。
典型的女兒奴!
正當阮蘇念看得愣神時,有人坐到她身邊,“在看什么?”
“呦呦太可愛了。”阮蘇念看向身邊的葉渭城。
葉渭城垂眼看了下她手中的酒杯,“少喝點酒。”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