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永遠不會去正視自己的問題。”
蕭淵說完最后一句，把頭低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你不狠他們嗎”陳玄聽完之后百感交集，不會面對自己的過錯，是人類的通病。良久良久，久到陳玄都要以為蕭淵低頭睡著了的時候，陳玄才聽見蕭淵帶著哽咽的聲音。“當然狠，人類傷我太多。”
隨后又苦笑一聲，接著道:“但是有什么辦法，我不生不死，人類不也同樣嗎”他歪著脖子看向陳玄，幽怨道:“而且還有你這么一個動動手指就能把我們魔族全部殲滅的玄天帝。”
陳玄抿抿嘴，遺憾道:“太強也不是我的錯啊。”
蕭淵:...“不裝你會死嗎”陳玄:“會憋的難受。”
兩雙清明的眼睛對在了一起，相視一笑，都有點不好意思的扭過頭去。岐山的風景還和十五萬年前一樣好，日日夜夜，夜夜日日。那缺席十五萬年的故人，今日也終于相聚。陳玄給兩人杯子斟滿玉泉神釀，道:“嘗嘗這酒，和十五萬年前是一個味道不。”
月光下，玉泉神釀在琉璃夜光杯里搖曳生輝，微微還散發著一層淺色的靈力氤氳氣層。蕭淵品了一口，道:“好酒，比剛才的好上太多了。”
“切”陳玄不屑道:“剛才那是什么玩意兒，還整個魔之界域最好的酒，給我洗腳我都嫌棄。”
“這話可過了，”蕭淵臉上神情也不再緊繃著，露出淡淡的笑，“好歹也是魔之界域最好的酒，你平時用什么洗腳啊這么狂”陳玄淡淡一笑，搖晃了一下杯子。蕭淵腦子里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你不要告訴我說你用玉泉神釀洗腳”陳玄抿了一口酒，道:“卻是是這樣，改天也請你感受一下。”
蕭淵的某處世界觀持續崩塌中，這玉泉神釀乃上古靈泉的泉水釀制發酵上萬年而成，且不說這時間過度之長，那靈泉泉眼早就已經消失了啊!“你認真的”蕭淵難以置信的問。“這有什么好跟你開玩笑的，”陳玄半躺在石頭上，輕蔑一笑道:“這種小兒科的玩笑我都不屑于跟你開。”
“現成的玉泉神釀我有一湖，泉眼就在我的九死一生境內，平時喝不夠，我用它泡腳洗澡，還用它澆花澆草。”
蕭淵:...見蕭淵已經驚住，陳玄嘴角扯出一抹微笑，炫彩奪目的空間之縫在蕭淵面前打開。“這是什么”看著面前突然多出的一條彩色的線，蕭淵用手往線上劃拉了兩下問。空間之縫打開，沒有觸感，摸上去還和空氣是一樣的。只是可能觸摸到的手指，不知道會去了哪個空間轉了一圈。陳玄坐起來，驚訝道:“不會吧不會吧，堂堂一個魔君連空間之縫都不知道”蕭淵無語，翻了個白眼道:“你就不能好好說話”淡淡一笑，陳玄解釋道:“這是很強的人才能擁有的，比如說我...”剛說一句，蕭淵要吃人的眼神就過來了，陳玄不再跟他扯皮，繼續說:“通過空間傳遞，可以節省很多時間。比如從萬宗大陸到星月大陸，我只需要半刻鐘，你卻用了一刻鐘不止。”
蕭淵了然，難怪那天陳玄比他早到那么久。然后又非常驚奇，自己作為百萬年前就已經誕生的一代魔君，居然連這東西都不知道。陳玄挑挑眉，笑道:“帶你去見識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