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韓瑞點了點頭，示意他回廚房。
雪無塵來到廚房的時候，胖廚立馬招呼他。
“小劉!”胖廚頭上密布著汗珠對著雪無塵道:“你快來!”
雪無塵趕忙小跑到了他的面前，大致的聽胖廚說完，雪無塵離開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兒。
還是那不靠譜的管家，已經此刻了還沒派人來取驅寒湯。
胖廚擔心送去晚了被怪罪，但是他現在正忙著，也沒人有空，就想讓雪無塵去替他把驅寒湯送到殿下的院子里。
雪無塵一聽，心里立馬激動了起來，剛才人群太擁擠都沒看清那瑞葉殿下的臉，這不是機會來了嗎？
趕忙答應了下來，從胖廚手里接過被熱水不斷保溫的驅寒湯，雪無塵問:“胖廚，殿下的院子在哪里啊？”
胖廚給他指引了一下方向，雪無塵端著盤子就出發了。
瑞葉府的府邸構造不怎么復雜，唯一比較特殊的是，府內的中間有一個小山，山體說小其實也不是很小，只不過是看著小來了一些。
而瑞葉殿下的小院，就圍繞著小山。
此時的瑞葉正在主屋內坐著。
雖然他袍子內的手里還捧著一個小火爐，但是他的手依舊冰涼。
寧瑜讓他回屋里休息，他卻說今天來這么多的官員，不接待一下太沒禮貌了。
當即寧瑜就后悔讓那些官員來了。
但也沒什么辦法，前來道賀的還有一些雖然寧瑜看不上但是也是位居高官的人。
等官員恭賀來了差不多了，屋內已經坐滿又站滿了人。
正在寧瑜準備開口說今日就不留他們吃飯的時候，門外又有兩個身影過來了。
屋內的人一同抬頭，就看到凝雨與他的護衛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恭喜二哥賀喜二哥，今日喬遷新居，小弟賀喜來遲了。”
雖然兩人明面上沒有特別的不和，但是今天凝雨前來賀喜，屬實是讓滿堂的賓客和瑞葉都吃了一驚。
愣了一下，瑞葉隨即道:“不晚不晚，三弟快請坐。”
屋內兩個主位，一個瑞葉坐著，另一個原本應該是丞相坐，但是丞相在寧瑜面前也不敢充著臉皮去坐，于是就給了凝雨這么一個位置。
凝雨也沒有客氣，直接就在瑞葉的旁邊坐下了。
而后笑道:“可是二哥知道我要來，還給我留了一個位置？”
瑞葉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并未說話。
堂內的大臣看見著一副場面皆是尷尬的笑著。
誰人不知道國君的三個兒子全然不和，就差把奪嫡兩個字寫在各自的頭上了。
尤其是大皇子更為甚之。
之前還別被國君軟禁指責不到雪獵不準出來。
眼下距離雪獵還有四個月，雖然他不能出來，但是下人卻是可以，可這也沒有派一個下人來送賀禮。
而凝雨今日前來，目的也絕非是來賀喜。
他看了一眼堂上的賓客，這是無論高官還是小官，今天全都來了。
雖然這幅景象凝雨不希望看到，但是今日如若讓寧瑜在他們面前出糗…也不是不可以。
看了一眼在瑞葉身邊站著的寧瑜，凝雨扯出一個笑容。
“哎呀，二哥，”他裝作很難為情的模樣，對著瑞葉道:“有一件事情我不知當講不當講呢...”
瑞葉看他的模樣，明顯了沒安好心。
但在這么多官員的面前，他怎么能拒絕他。
微微一笑道:“三弟大可暢言。”
寧瑜瞥了一眼凝雨，看向門外，心想什么時候才能結束。
一邊的凝雨這時又看了寧瑜一眼，瑞葉看到他的眼神，為不可查的皺了一下眉。
“是這樣的...”凝雨淡淡開口，言語之中帶著些震驚。
“昨日夜幕剛剛降臨，父皇召我回宮賞燈，卻在門口遇見了一個人。”
“何人?”
“他說他是北境玉鸞宗的少宗主，前來都城尋找他的未婚妻...”
“北境玉鸞宗?”丞相在一旁疑惑的開口問。
凝雨點了點頭，那丞相吸了一口氣又道:“北境距離都城一萬多里遠，這人怎么會來都城尋找他的未婚妻呢?”
“丞相大人，這玉鸞宗，是不是多年前還未重新給宗派排名時當時的凜冬皇朝內的第一大宗派啊?”
一旁有官員提了這么一句，而寧瑜在凝雨開口的一瞬間，就對他遞過去了好像要殺人的眼神。
他瞬間就知道了那人是誰..
寧瑜知道他們遲早會來，但沒想到會來的這么快。
正準備發作制止，卻見瑞葉跟他微微搖了搖頭。
丞相縷了縷胡子，好像思索了一下道:“是啊，那玉鸞宗當年也是威震四海的大宗，雖然如今落敗了，可也是實力不俗。”
聽到丞相的這句話，寧瑜不屑的嗤了一聲氣。
丞相當即臉上露出難堪，尷尬的笑了一聲道:“但到底還是落寞了...只怕是我們寧大人手下了一個暗衛過去，就能將他們整個宗派端掉。”
寧瑜聽完嗤笑一聲，道:“還真是多謝丞相恭維了呢。”
在寧瑜眼里，你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又如何，連國君都要畏懼他幾分，何況只是一個小小的丞相。
凝雨聽到寧瑜的話，嘴角笑意更濃。
心想這凜冬皇朝在他父皇的手下還真的是落敗，居然讓一個宦官如此狂妄囂張。
繼而他笑道:“丞相哪是恭維，全都城誰不知道，寧大人手下的九十九位暗衛，隨便挑出來一個都可以做一座城的城主呢。”
寧瑜無言，盯著凝雨看，全然不知道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之間凝雨低了一下頭，道:“說起來寧大人，這玉鸞宗少宗主一事，卻還和寧大人有些關系呢?”
此時寧瑜瞬間就猜想到了他要說什么，不過...就先任由著他說。
“昨日那玉鸞宗的少宗主前來告我，說...”凝雨看了一眼寧瑜，道:“說正是寧大人把他那未婚妻搶了去。”
此話一出，堂上一片曄然。
而后凝雨又道:“害，我哪能相信呢，寧大人沒有...搶別人的未婚妻干什么呢?我便將他打發走了。”
說著他往寧瑜下身看了一眼，眼睛當中全然都是嘲諷。
如若起初堂上還有人驚嘆著不可思議，此時便是沒有一個人敢再吭聲了。
甚至全都后悔今天親自來了。
但是不親自來，只怕日后在朝堂之上，又會被寧瑜給針對。
而此時的瑞葉，也全然聽懂了凝雨的意思。
但是他的臉上卻不是怒氣，而是淺淺的笑容。
旁人不熟悉他的，一定會覺得瑞葉這個時候是在笑，但是只有寧瑜知道，這是瑞葉在生氣。
瑞葉生氣和別人不同，他越是生氣，臉上就會越柔和。
寧瑜以為瑞葉是生他沒有處理好事情讓他在這里丟人了，但是其實瑞葉氣的是凝雨在這么多人面前提寧瑜的殘缺之身。
還用那種嘲諷的眼神看著寧瑜，這是最讓瑞葉受不了的。
“三弟是在嘲諷當年以為父皇的錯誤而導致寧瑜現在這般的殘缺之身嗎?”
凝雨一愣，若是普通的嘲諷還好，但是瑞葉將這件事情牽扯到了國君的頭上...
堂上的官員皆是暗自吸了一口氣，以往瑞葉的事物總是由寧瑜所代替處理，他們也沒有見過幾次瑞葉的真容，更別說是了解瑞葉的性格了。
就只知道瑞葉是一個常年需要在暖爐里面柔弱的冰美人，今天他居然在這么多人面前當眾和凝雨杠上了。
要知道，國君最忌諱的就是有人提起寧瑜的殘缺之身，當年若不是國君的錯誤選擇，那現在寧瑜和百位暗衛，或許又是另外一種情況。
此時堂上皆沒有一個人敢吭氣。
凝雨尷尬道:“抱歉了二哥...弟弟魯莽了...”
“三弟，這可不是魯莽的事情吧?”瑞葉臉上更是溫柔的笑，就像是一把溫柔的鈍刀，雖然不會離開讓人致命，但實則會給人帶來巨大的疼痛。
“我記得當年出事的時候你也已經早就成年了，甚至已經開始幫著父皇處理朝堂上面的事情了，父皇三令五申禁止提起的事情...三弟平時最為謹慎，如今?”
“我...”凝雨剛要出口解釋，卻又被瑞葉打斷。
“就連父皇都不想提起的事情，三弟現在卻在這么多大人面前提...父皇平日可最為寵愛你，而繼位之人，你也是最有勝算...”無人開口，堂上只有瑞葉好聽而有力量的聲音。
站在瑞葉身后的寧瑜，感到喉中一梗。
“再者說，反復提起別人的痛處，此乃也不是什么道德的事情，怎么，三弟魯莽的將在國子監夫子教的倫理道德全部都忘記了?”
凝雨被瑞葉這一波輸出炸的面色鐵青，卻又什么都反駁不了。
別說是面對著寧瑜，何況這堂內還有這么多的大臣...
如果今日這件事情被人傳道國君的耳中，卻不知他在國君心中的形象要拉低多少。
但他卻固執道:“玉鸞宗再者也是以前的大宗，餓死的駱駝比馬大，寧大人強奪別人未婚妻，如若玉鸞宗的宗主前來覲見，北境與都城的緊張關系，寧大人可要想清楚了。”
原本一直沒有開口的寧瑜輕嗤一笑。
堂上除了瑞葉，其余人的目光都轉移到寧瑜的身上。
只見寧瑜不屑的一笑，面上的不屑更是明顯，看著凝雨道:“三殿下，可就算我強奪了別人的未婚妻，又何妨呢?”
此言一出，滿堂還是沒有反駁的話。
凝雨的面色依然鐵青。
是了，第一暗衛，第一宦官，手下有九十九位修為不俗武功高強的手下，掌管著整個東廠的寧瑜寧大人，就連國君也要敬上三分。
他若真的強奪別人的未婚妻，你管他有沒有能力享福，又能怎么樣呢？
若是北境來反，他寧瑜有那個能力平反。
若是被告上了官府，他有那個能力讓所有人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滿堂皆靜，寧瑜看著凝雨意味不明的笑著。
雖然說國君都要敬寧瑜三分，但是凝雨的修為級段和瑞葉是一樣的，真要打起來，寧瑜是打不過他的，所有凝雨也從不怯他。
他只是害怕如果這件事情鬧的讓國君知道了，會影響他在國君面前的地位。
剛才還在生氣的瑞葉聽到寧瑜反駁的那一段話，臉上的笑瞬間收了起來。
不是他不高興了，是他心中高興，所以面上才冷若寒霜。
而剛好端著驅寒湯來到門外的雪無塵，剛好就聽到了寧瑜說的這句話。
一時間他的心中泛起了無比的怒火，特別是他此刻卻無能為力的時候。
寧瑜一雙桃花眼一瞇，看向門外道:“何人在外?”
雪無塵心中一震，隨即不敢多耽誤，道:“小人是后廚的幫手，奉命前來送驅寒湯給殿下。”
聞言寧瑜心中了然，他是吩咐過管家要讓熬一碗驅寒湯等瑞葉進府之后送過來。
隨即寧瑜看了看滿座如坐針氈的官員，冷冷的開口道:“二殿下身體寒涼，不宜在外待的時間過長，瑞葉府也就不留各位吃飯了，各位請回吧。”
寧瑜話音一落，各位官員也不再停留，都站了起來告別。
人都往外走著，只有凝雨還在那里坐著。
寧瑜瞥了一眼凝雨，淡淡道:“三殿下，我們就不留您了，您請便吧。”
話都說到了這個面上，凝雨也不好再多留，卻也連個告別都沒有，長腿一邁就往外走。
走到門口看了一眼端著驅寒湯的雪無塵，皺著眉低聲道了一句不知道什么，徑直離開了。
人一走完，寧瑜道:“進來。”
雪無塵剛開始還不知道是說的自己，而后寧瑜又道了一句:“送驅寒湯的人呢?”
“在呢在呢!”
雪無塵忙不迭的往里面走了進去。
此時寧瑜也在往門邊走，相對的一剎那，雪無塵頓感一股凌然之氣，趕忙低下了頭。
“殿下，驅寒湯。”
驅寒湯在一盆熱水中保著溫，雪無塵伸手小心翼翼的拿了出來，繼而剛想先放在桌子上，關好門的寧瑜就過來把雪無塵推開了。
“怎么找的下人做事磨磨蹭蹭的。”
寧瑜皺著眉把那碗驅寒湯端了起來，而后也不顧碗非常熱，就那么端在手上喂給瑞葉喝。
而瑞葉也好像感覺不到熱一樣，就這寧瑜的手把那一碗可以說是滾燙的驅寒湯全部喝了下去。
這幅場景看的雪無塵目瞪口呆。
那可是剛剛從熱鍋里面盛出來的熱湯啊!
但是卻被瑞葉全部喝了進去。
事實上這全部都是因為瑞葉的體制特殊，所以才喝的進去那么滾燙的湯。
這驅寒湯由三十多味珍貴的藥物燉煮了整整一天一夜才燉煮完成，是不僅驅寒，還十分具備修補的藥湯。
喝完之后，寧瑜給瑞葉擦了擦嘴，便扶著瑞葉回內室去了。
內室的構造特殊，溫度比外面要高了很多，在里面就像尋常界域的暖春一般，但是在這里面，瑞葉卻還是要穿的很厚。
國君與寧瑜這些年給瑞葉找了無數的郎中看病，但他們都沒給瑞葉看出個什么名堂，都是一句:殿下體制特殊。
再后來瑞葉也不想讓郎中們繼續給他看病了，看來看去就那一句話，一點突破都沒有。
雪無塵在堂內暗自驚訝，心想這瑞葉殿下會不會是和他父親一樣中了什么毒?
因為他父親中的火毒，便十分怕熱，就在這冰天雪地當中，只要多穿一點衣服，便會燥熱無比。
而他剛剛看瑞葉穿的那么厚，或許他是中的和他父親相對的毒?
沒等他細想，寧瑜就從內室出來了。
看見雪無塵他俊眉一皺，道:“你怎么還沒走?”
雪無塵哦了一聲，連忙轉身往外面走。
“等等。”
卻又被寧瑜叫住。
雪無塵心中忐忑的很，卻又不得不回頭。
雖然他現在想摁著寧瑜的頭問玉仙藻在哪里，但是他如果那樣就如同找死。
惶恐的回過頭，道:“大人還有什么吩咐?”
寧瑜皺著眉打量了他一眼，淡淡道:“以后你不許來這里服侍。”
回到廚房內，胖廚依然忙的熱火朝天，他此刻正在準備晚上瑞葉殿下的晚飯。
瑞葉殿下因為身體不好，所以飯菜的要求也很高，這讓平時做管了酒樓飯菜的胖廚和累壞了。
雪無塵幫著胖廚干了一下午的活，在馬上要結束的時候，又突然聽到大娘說這府內的下人要清換。
“啊?”雪無塵心瞬間一緊，問道:“為什么啊?”
大娘撇了撇嘴，道:“那寧大人在建府的時候不在都城，這府內的活都是別人干的，就是那個管家。”
大娘壓低了聲音在雪無塵耳朵邊說:“聽說那管家收了大皇子的錢，找來的下人都是一些不著調的下人，今天第一天去服侍的，就惹寧大人不開心了。”
“啊...”
雪無塵擔心道:“那不會把我們也清走吧?”
“那誰知道呢，”大娘道:“寧大人要求極致，眼里也容不得沙子，聽說今天就把那管家...”
大娘說著手比作刀往自己脖子上劃了一下，雪無塵頓感心涼。
他們連玉仙藻都還沒找到在哪里，難道就要被趕出去了嗎...
心中正在焦急，外面又傳來了一陣急躁的聲音。
沒等他反應過來什么事情，廚房的門便被打開了。
“所有人，出來。”
胖廚焦急道:“哎呦我的官爺，這我還炒著菜呢!”
開門的人好像是回頭請示了一下，外面的人思索了一下今天的飯菜味道還不錯，便抬了抬下巴示意胖廚繼續做飯。
等雪無塵出去，便看到寧瑜在外面的正中央站著。
心中一震，繼而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
人都出來了，只有柴房的韓瑞。
寧瑜看了一圈人，又道:“后面還有一個人。”
旁邊的手下立馬小跑進去，而后把韓瑞給提溜了出來。
“官爺官爺!這是干嘛啊?！”
一群人正不明所以，寧瑜道:“把你們的來歷報上來。”
寧瑜殺了管家之后對府內所有的下人都不放心了，但是短時間內把所有的下人都換了又太過大費周章，正好今日也沒有別的事情了，所以一個一個的盤查。
聽到寧瑜的話，雪無塵明顯的荒了。
寧瑜是何人，第一暗衛，就沒有一絲的表情能躲過他的眼睛。
察覺到雪無塵的表情，他走到雪無塵的面前，淡淡道:“你慌什么?”
“啊?”雪無塵吞咽了一下口水，裝作沒有的樣子看著寧瑜。
寧瑜看著他，眉毛皺著，道:“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轟的一下，仿佛一道晴天霹靂劈在了韓瑞和雪無塵的頭上。
雪無塵的修為淺，易容的樣子確實和之前有著兩三分相似。
但雪無塵腦子瞬間反應了過來，道:“今日中午，是由小人給殿下送驅寒湯，在堂內與大人有了一面之緣。”
“哦~”
寧瑜反應了過來，而后又道:“你慌什么?”
“小人...”雪無塵頭腦風暴，瞬間道:“小人今日送驅寒湯后，大人跟小人說以后不讓回堂內服侍...小人...小人怕大人將小人清除出府...”
“哦。”
寧瑜淡淡的哦了一聲，隨即道:“好吧，那就從你開始吧，介紹一下你的來歷。”
“啊...”
“啊什么啊?”寧瑜皺著眉，道:“你連自己來自哪里都不知道嗎?”
“不是不是...”
此時韓瑞趕忙接過話茬，道:“大人，他是小人的兒子，肯定是太緊張了見到大人，我們來自南城郊區的南村，原本是普通的農民，本來是鄰居家要來這里做活，但是鄰居家的老人突然去了，所以換我們父子二人抵上。”
寧瑜偏偏頭問旁邊的屬下:“有這個村子嗎?”
那屬下點點頭，道:“有大人。”
寧瑜不再追究，繼而開始問旁邊的人。
等全部都問完，寧瑜靠著他驚人的洞察能力，捉到了一個大皇子派來的人。
他也沒急著盤問那人，只是捏著他的脖子，對著面前站立的人開口說話。
“嘿!”他喝了一聲，“里面的廚子，看過來。”
胖廚一回頭，看著外面。
寧瑜對著排序站著了一群人道:“我這個人平生最討厭的就是背叛，所以，別讓我在你們里面任何一個人的身上領會到背叛。”
“瑞葉府的主人是凜冬皇朝的二殿下，也是我寧某的主人，把他伺候好了，你們就在這里相安無事，若是膽敢背叛...”
寧瑜沒在說話，只是用凌然的眼神看著面前的一眾人，而他手上也不斷的用著力。
被他捏住脖子的人瞬間頭上青筋暴起，隨即在瞬息之間白眼一翻，面色鐵青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場內的人全然被這一幅場面所震驚了。
而寧瑜卻淡淡道:“這，便是背叛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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